而南水大師兄幾次出手襲殺都沒有成效,無奈也只好收劍迅速飛退,但他本想借助眾人之力來對抗,卻沒想到他正向通道奔來之時,在眾人身后的通道縫隙之中,又一頭體型碩大的天魔,顯現(xiàn)出了形體。
而就像是捅了怪窩一樣,在此魔現(xiàn)身之后,眾人連退后的機(jī)會和退路都被阻斷了,而在大殿的各個方位,越來越多的神念波動一閃即逝,隨即這些怪異的生物,像是從沉睡之中復(fù)蘇,漸漸的全部出現(xiàn)了。
“這么多,這是陷阱啊,難不成那戰(zhàn)魂活著之前就是叛變的,死了也要為天魔吸引獵物?”
骷髏男套著歪垮垮的胸甲,放出來的毒蟲也附在身上,肩上還匍匐著一條毒蟒,謹(jǐn)慎小心的盯著周圍的一切。
他如今的打扮可謂怪異到了極點,讓人看著就頭皮發(fā)麻。
而在一側(cè)的刀客,卻冷靜地立在張安平身邊,姬凝玉也選擇了站在張安平旁邊,幾人靜靜的望著足有六頭天魔正在步步迫近,臉上的表情都可謂陰沉到了極點。
“這些東西,刻意把我們引來此處,是想把我們一點一點蠶食干凈了,南水大師兄,你的陣法還能更強(qiáng)一些嗎!庇行奘拷(jīng)受不住壓力,急著開口向這位南水大師兄詢問。
“可以嘗試一下!蹦纤髱熜诌算鎮(zhèn)定,如今他的飛劍和修為似乎很難對天魔造成傷害,唯一能夠信任和依靠的,也只有隨身攜帶的星盤了。
只見他取出星盤,不再留有余力,瘋狂向其中灌輸靈氣,本來就非常羨慕的明光陣,在此刻更是如同太陽一般宮殿中燃起。
所釋放出來的恐怖靈力和光芒,幾乎穿透了墻壁般的璀璨。
然而這似乎對于天魔并無用處,盡管讓天魔變得更為清晰可辨,和這些東西并不懼怕這靈氣陣法,而是一步一步越來越近,仿佛下一秒就要撕開陣法,大殺特殺。
“張道友,你快看,那戰(zhàn)魂似乎有動向!
張安平聽到身旁骷髏男的話,偏了偏頭去看角落。
只見那被眾人引誘而來的戰(zhàn)魂,此時就像是個猥瑣至極的竊賊一般,正拖著那姬凝玉手下高手的尸體,并收斂了身上的光芒,退向右側(cè)通道的一處裂隙。
“這東西到底是什么!睆埌财揭姷酱藨(zhàn)魂有如此之行為,甚是感覺怪異。
他還沒見過這么特別的靈魂體,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,被拘束在那具沒有生命的骨架上,無法逃離也無法脫離,茍活到了今天。
“你身上有那套甲,應(yīng)該能抵御片刻天魔的襲擊,一會兒我會跳出陣法,向相反的地方,你們立刻從通道離開,這一定能保證大部分人活下去。”
張安平忽然開口,卻不是想要救所有人,而是他想脫離團(tuán)隊,看看這戰(zhàn)魂到底是什么東西。
至于外界這些天魔,對于別人來說可能是恐怖至極難以殺死的邪靈,但對于他來說,既可以是食物,也可以是最為聽話且最容易奴役的手下。
而聽到張安平的神識傳音,骷髏男驚愕無比的張大了嘴,差點讓自己的獨寵鉆了到自己的嘴里去。
他立刻回應(yīng)到:“張道友,你也有那套盔甲,只需披在身上與我一同后撤即可,何必為了這群蠢貨搭上自己的命?別忘了……這些人可對你沒什么好感,你更不需要為他們?nèi)嗪,面對六頭天魔,即便你是一位武王強(qiáng)者,也不可能有勝算的!
骷髏男很焦急的用神念傳遞思緒,而一旁的刀客也看出了不對勁,但他只見到張安平嘲諷的撇了撇嘴角,隨后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,奔行而去,一閃就穿過了陣法,追向了那戰(zhàn)魂的方向。
“張道友!奔耦D時愣住,有些不可置信,往日看起來謹(jǐn)慎小心的張安平,竟然做出了如此大膽冒險的行為。
而其余人更是瞠目結(jié)舌,尤其是南水小師妹,像是第一次認(rèn)識了張安平,目光里更是閃過了一絲愁緒和悲傷。
“快走,張道友拖延不了太久的!摈俭t男大喊一聲,身形一動竄向洞穴方位。
而他身上的鎧甲,看似破破爛爛,和在天魔靠近的那一瞬間,卻光芒閃爍,宛如萬千根光芒形成的尖刺,首次讓天魔發(fā)出十分凄慘的叫聲,竟然真的避開了骷髏男,重新退回了到了黑屋之中。
“快走啊!
刀客也喊了一聲,緊緊追在骷髏男的身后,他甚至無暇去看一眼張安平的背影,但臉上的無奈和不舍之色,卻很讓人感同身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