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飛舟更是側(cè)翻飛旋,撞向遠(yuǎn)處山林。
轟!
飛舟深深嵌入泥土,而畫眉則是口噴鮮血,倒在滿地的泥濘之內(nèi)。
她定定看著王捷邁開大步,一步步穩(wěn)如泰山的行來,眸中閃過恐懼之色。
“王捷,你當(dāng)今的一切,都不過是曇花一現(xiàn)而已,我還有手段能復(fù)蘇,你若殺我,來日我定會覆滅王氏,莫要自誤!”
畫眉厲色威脅道。
“畫眉,你為何如此絕情呢!當(dāng)初你在靈州之時,是我?guī)湍阏业搅巳f天壽,更是我?guī)湍銓さ搅耸サ挠洃。?br>
“當(dāng)初的你,如此寶相莊嚴(yán),如此仙氣渺渺,你知道你留下玉牌之后的數(shù)個月里,我是怎么度過的嗎?”
王捷沁著冷笑,蹲下身輕撫去畫眉嘴角的血漬。
“今日,你我的緣分也該做個了結(jié)了,縱使你日后覆滅王家又能如何,畢竟我可不在乎我那些所謂的族人!
畫眉眼里閃過驚恐,竭力的向后退。
但令她感到意外之事發(fā)生了,一側(cè)追來的王老,卻是低聲喝道。
“王捷,殺了此妖女!不要再執(zhí)迷不悟了!”
王捷眼里剛升起的恣意囂張,馬上再度轉(zhuǎn)為了憤怒。
他緩緩從地上站起,橫眉立目的掃視而來。
“老東西,差點忘了你了。若非你當(dāng)初讓我母親等在原地,她怎么會死在妖獸口中!”
“你為了你所謂的老弟兄,卻令我娘慘死,這筆債,是不是該算了!”
王老一怔,臉上的神采,立即黯然了數(shù)分。
但他卻毫無愧疚,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望見他如此做派,王捷亦是擰起了眉。
莫非這老東西瘋了不成,還是根本沒把娘親看在眼里!
想到此處,王捷眼里殺意一閃,澎湃的氣勢,狠狠砸在了王老身上。
咚!
宛如大山天降,王老身上的鎧甲,瞬間四分五裂,他更是雙腿骨頭折斷,重重跪在地上。
但如此,反而讓王老笑的更大聲了,看著王捷就像是看著一個愚蠢至極的瘋子,充滿了嘲諷和鄙視。
“王捷,你說的沒錯,老夫就是刻意害死了那女人!”
“而你即使實力增強(qiáng),卻還是那般愚蠢!”
“你難道便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那女人絕非人族嗎?”
“她是我王氏邪靈,借助王家血脈而茍活,老夫若不害她,王家必定永遠(yuǎn)淪為他人玩物!”
“可笑,你到現(xiàn)在還不明白,你這王家獨子的身份,不過是個冒牌貨而已!”
聞聽此言,王捷身軀一顫,眼底更是閃過不可置信之色。
“你說,我不是王氏族人!”王捷瞪大眼睛,被王老的一番話,徹底震驚住了。
“那邪靈,早在數(shù)百年前,便是化身古卷,潛入我王氏了!”
“每一代王家族人,都需要借助古卷之力,方能修行!”
“而也就是從那一代起,王氏族人便不許踏足仙道修行之路,且必須入世為官,或為戰(zhàn)場彪將,或為劊子手!
“每一代王氏之人,都以斬殺此邪靈為王氏超脫而奮戰(zhàn)!”
“到了老夫這一代,魔刀已是初有成效,可惜,老夫得知此事時,已是借助古卷修行多年,而今得知真相悔之晚矣!
“如今你被那獸皮所蠱惑,莫非還不明白一切嗎!”
王老長長嘆息道。
他是在戰(zhàn)場之上,即將突破進(jìn)入武宗境之事,從家傳寶刀的一絲神念中,知道了一切的事情。
只是那時他突破武宗在即,便打算借助獸皮古卷的力量,踏足更高地,從而再決定是否斬殺此邪靈。
但就在那夜,他的修為一瞬消失,毫無感覺的被剝奪了實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