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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南王府,黑塔之外。
趙闊跪在緊閉的鐵門前方,發(fā)出屈辱和不甘的吼聲。
“父親,你為何不援救母親?”
“你為了長生,可以拋妻棄子嗎?”
黑塔內(nèi)靜悄悄的,并無回應傳出。
趙闊猛地起身,拽下了腰間的玉牌。
他的眼中閃過狠厲和殺意。
此玉牌能調(diào)動靈州境內(nèi)黑甲軍作戰(zhàn),是平南王最厚實的家底。
不過一旦調(diào)動黑甲軍,極有可能引起大周各地豪強的矚目。
到時候平南王的計劃自會被打亂。
但趙闊已經(jīng)顧不了那么多了!
王妃姬凝玉神秘消失,平南王卻專注茍道不問世事。
他身為姬凝玉的兒子,怎能袖手旁觀!
正在他即將啟用玉佩之時,一聲嘆息忽然從黑塔內(nèi)傳出。
“癡兒,天下間機緣有限,而欲念無限。”
“本王閉關(guān)尋道三十載,已為她而破例出關(guān)了!”
“奈何明暗交織,危機暗藏,即使本王有心愿救,也是無力可為!”
“緣分自此而斷,也不失為是一種取舍!”
趙闊怔在鐵塔外,為方才所聽到的一切,感到震撼和恐懼。
城內(nèi)的風言風語,無不是把張氏塑造為不可敵的存在,但他并不懼怕。
在他眼中平南王才是世間第一強者,無人可敵無人敢惹!
但現(xiàn)在事實卻狠狠扇了他一巴掌!
原來平南王不是不愿意救,而是沒辦法救!
他只感到不敢置信,濃濃的不甘和怨氣直沖腦海,忍不住嘶啞道。
“莫非,如父親這般強者,也無法隨心所欲,甚至連身旁枕邊人也無法保護嗎?”
他猛地轉(zhuǎn)過身來,蒼白的臉上,奕奕有神的雙眼已然血紅。
“為父……罷了,你若真心想救你母妃,唯一的辦法便是與張家聯(lián)姻!”
“聯(lián)姻?”
趙闊濃眉皺起,想起了那夜他對張芝夏所做之事。
一時間心中無比后悔,若早知道張氏有這等底蘊,他又怎么可能犯下大錯!
當日冒犯了張芝夏,眼下卻要登門去求娶!
這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?
當初有多狂,現(xiàn)在有多卑微!
他趙闊以后哪里還有臉出去見人。
少見的,平南王府大少多了些羞愧,低頭說。
“父親,沒有別的辦法了嗎?只怕張家不會同意此事的!”
平南王笑道:“吾兒太高看張家之人了!”
“為父此前一番走動,發(fā)現(xiàn)張氏之人個個目光短淺,急功好利!”
“為父乃平南王,又是武皇境修士,放眼大周無人能相提并論!”
“而你,乃是本王唯一的兒子,只需表露誠意,天下間哪有女子能不動心?”
“就算你心儀的那位女子抵死不嫁,張氏那短視的族長,也會幫你達成心愿的!
趙闊聽完后,才是恍然大悟,感到自己又行了。
張家并肩王很強,但他已經(jīng)死了。
剩下的張家族人,是從小村落走出的村民而已。
身為靈州之主,平南王的兒子,他的地位和身份,高出張家不知多少。
只要他上門提親,拿出足夠誠意,不信那些出身鄉(xiāng)村的小人物不動心。
想到此處,趙闊眼里吞吐寒光。
覺得是該自己忍辱負重,圖謀大事的時候了!
“我暫且忍耐下來并上門提親,等救出母妃后,定會百倍還以今日之恥。!”
……
靈州城外,盧氏家族坊市之地。
王林背著魔刀,平淡打量人來人往的街道。
“老魔,那種無垢丹,真的能讓沉香供奉默許我們做的事嗎?”
魔刀神念帶著冷意道:“小子,你可知無垢丹煉制有多難?內(nèi)部的生命精氣有多珍貴?似你這等普通資質(zhì),也能依靠丹藥強行提高潛能,但凡修煉者,哪個會不動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