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他站起,一陣鐵鏈撞擊聲傳來。
實力深不可測的平南王,竟是被兩條星芒點點的銀色鎖鏈鎖住腳踝,囚困在鐵樓之內(nèi)。
此事若是傳出,只怕會驚掉無數(shù)人的下巴。
修士武者也好,凡人商人也罷,求得不就是個瀟灑自在。
偏偏平南王反其道而行之,自縛鐵樓之內(nèi),卻是令人費解。
“駕馭飛舟寶器的武王,還和劉氏有關(guān)系?倒是讓本王升起了些興趣!逼侥贤跗沉搜酃蛟诘厣系暮谝氯,道:“去,查清此人的目的,但不要驚動任何人!
“是王爺!焙谝氯税莸乖诘兀又w外黑光一閃,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原地。
“仔細一算,從當(dāng)年推演到大劫將至自縛于此,已是三十年之久了。”
他審視著那黑衣人消失之處,淡淡笑道:“就連當(dāng)初的小娃娃,也都修成了「陰陽輪回決」。唉……趙氏皇朝傾覆在即,本王也該準(zhǔn)備橫推此界,集皇朝氣運為一身,塑就飛升仙路了!
他陰冷發(fā)笑,氣機扯動世界法則,從周圍浮現(xiàn)出無數(shù)陰魂鬼物的蹤影。
他,竟是武皇境強者,有三千年之久的壽命,自縛于此是在避劫,也是在等待時機。
夜色中,數(shù)道鬼影潛入劉氏。
后院靜寂幽閉的閣樓里,一個男子現(xiàn)身在床邊。
而在床榻上,正是已經(jīng)沉沉睡去的文夫人。
“此女面生的很,或許就是那位武王帶來的人。”
他掐訣一指,手臂上有一道鬼魂虛影飆射而出,竄入了文夫人的識海之內(nèi)。
黑衣人男子盤膝坐穩(wěn),時而皺眉,時而癡笑,足足半炷香時間過去,他才張開雙眼。
“世間,竟然有這等奇異之事?一個女孩,能言出法隨,號令天道!我不會是理解錯了吧!
他以人鬼合一修行法,陰陽輪回決侵入文夫人夢境,目睹了許多事。
他想了想,還是沒有打草驚蛇,強行進行搜魂。
便是掐訣打在身上,人形虛淡成了單薄的影子,悄然消失在了房間內(nèi)。
與此同時,一條虛影構(gòu)成的獨眼黑蛇,從文夫人長發(fā)下鉆出,那獨眼束瞳里閃過極為人性化的嘲弄譏諷。
……
靈州上空千米高處,一朵形似大山的黑云下,張安平緩緩張開眼,似笑非笑的向下方打量了去。
“平南王真是謹慎啊,手下之人訓(xùn)練有素,修行鬼修法門,來無影去無蹤!
“而且,即使有了重大發(fā)現(xiàn),也不動用搜魂術(shù)來查驗消息真假!”
“你這般鬼祟行徑,倒是讓人好奇的很!”
張安平俯瞰平南王府,他以神識力量,仔仔細細搜索了此地。
唯獨有一座鐵樓,隔絕了他的神識窺探。
他猜測平南王就藏在里面。
更詭異的是,平南王一點氣息都沒泄露出來,其實力恐怕遠在武王境之上了。
“誘餌已經(jīng)放出去了,若你這條大魚選擇來咬鉤,那可別怪我下手狠辣了!
“上次借文婷吉言頓悟了虛無陣,這次就給你安排上!”
張安平桀桀怪笑,神識一分為二竄出飛舟,在平南王府上空無聲無息的炸開。
數(shù)不清的虛無絲線鉤織成網(wǎng),裹住了王府后宅鐵樓三百丈方圓。
正待他想合圍封鎖探一探平南王的底細,忽然心頭有感連忙止住了陣法。
“虛無陣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莫非這不起眼的銹蝕鐵樓,竟是件仙器級別的寶物!
張安平趕忙收住了手,一旦激起仙器的反擊,靈州城會被抹滅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