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我對不起你呀!
禁閉的茅屋門敞開了,個子高大的男人,撲倒在地上淚水長流。
他緊緊抱住文劉氏,哭的傷痛欲絕。
文劉氏難掩目中失望,但還是勸慰道:“夫君別哭了,我們一家不還是都活著嗎!
張安平盯著這男人,大概猜到了一些,但還是不敢肯定的問道:“這位是文大人?”
文宛羞愧低頭,文婷則是一臉黯然,拉住姐姐的手,露出很無助的神色。
“讓前輩見笑了,他的確是我的夫君!蔽膭⑹蠝赝裥Φ。
張安平卻是瞇起眼睛,細(xì)細(xì)看了看這位文大人。
此人健碩孔武,神魂毫無傷損,沒有傷勢在身。
他是怎么做到對妻女的遭遇視而不見,藏身在茅屋內(nèi)乞求獨(dú)善其身的。
他也算明白了,文宛為何說從未遇到過良人。
有這種父親攔路,她想強(qiáng)勢改命是千難萬難的。
張安平收回視線伸手指去,納戒內(nèi)射出青光,落在地上變成三丈大小的云舟。
穿云舟是通靈靈寶,心念一動可以放大縮小,倒是不犯愁裝下幾人。
不過他這憑空造物,并使得飛舟由小變大的手段,是讓文家一行人吃驚不小。
“幾位還請上來吧,洪州在未來幾日,會有天翻地覆的改變,你們留在這,是沒有前程可言的!
張安平直言告知。
天魔入夢術(shù),拉動三十萬居民為邱云山圓夢,其中大部分都修行了『大千天衍經(jīng)』。
這會導(dǎo)致修行者數(shù)量激增,且混戰(zhàn)是必不可少的。
修武者與『大千天衍經(jīng)』修煉者必有一戰(zhàn)。
其中業(yè)力纏身之人會被清洗一空,那種動亂稱之為改朝換代也不為過。
凡人留在這,不是什么太好的選擇。
且有件事很明顯,文家沒人為他打造長生牌位,出手強(qiáng)行帶走文婷,也是不違心的舉動。
故而利用文婷的‘金口良言’,為自家人謀取利益,才是不枉費(fèi)一番心機(jī)。
文宛斂衽行禮,走向前時用眼神暗示娘親,小妹,莫要做反抗。
文劉氏從心的牽起文婷小手,踏上飛舟后。
“宛兒真是有本事,爹也跟著沾光了!蔽耐鸶赣H屁顛屁顛的跟著,并討好獻(xiàn)媚。
文宛習(xí)以為常的笑了笑。
每次她被男子看中,并被父親送出去時,都會聽到這句話。
從開始的抗拒,到今天的習(xí)慣,歷經(jīng)了多少折磨,屈辱,卻是無法開口說出的。
那份落寞和悲涼只好吞進(jìn)肚子里去,化作夢魘和利刃,時時刻刻折磨著她。
不過想到張安平殺伐果斷的性格,隱隱有種報(bào)復(fù)家人的快感。
“父親得知真相后,一定會很失望吧?畢竟上了這一位的船,生死可就不由自主了!
“前輩年紀(jì)輕輕,又這般風(fēng)流瀟灑,我這女兒能跟著前輩左右,實(shí)在是一番美事了。”文宛父親回過頭,自來熟的搭訕起來。
并急不可耐似的,要把女兒送出去。
張安平淡淡掃了他一眼,露出個冷冰冰的笑容。
“文家主自找位置坐下即可,不必與本座攀談!
文家主老臉僵硬,悻悻然坐在了甲板上。
文劉氏羞愧低頭,護(hù)著文婷找位置坐下。
小丫頭文婷無奈的瞪著文家主,失望又憤恨。
“諸位還請坐穩(wěn)!
張安平引導(dǎo)靈氣單手掐訣,飛舟騰空而起。
他掃了眼后側(cè),那文家主正窺視著艙內(nèi),似乎想進(jìn)去坐一坐的樣子。
“文婷能得到小白的庇護(hù),還被這只狗妖送了護(hù)身的寶物,不該是繼續(xù)平平無奇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