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代碼?數(shù)據(jù)流?這也是一種道?”
張安平驚住了,若不是懷疑有人在窺視他,他一定要拉住沉香問一問,知不知道超級計算機,大數(shù)據(jù)一類的。
因為沉香參悟的眾生數(shù)據(jù),太像前世數(shù)據(jù)至上的風格了。
不過,張安平壓抑住了好奇,只表現(xiàn)出驚嘆,沒有說出不屬于大周的詞匯來。
綠色數(shù)據(jù)流,旋轉(zhuǎn)數(shù)圈,重歸沉香掌心。
“主人,蒼生數(shù)據(jù)沒法解讀男嬰的本質(zhì),但卻窺探到了另外的東西,是阿麗娜說過的,兵器的意義!”
張安平凝視沉香,心底泛起陣陣巨浪。
乖乖,沉香這是化身成了超級計算機。
只憑只言片語,就能解讀到本質(zhì)了?簡直可怕到極點。
張安平急忙壓抑住心頭震撼,故作淡定問詢道: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“祭祀,一場盛大的祭祀,但我無法見到祭祀的對象是誰,只有尸山血海,虔誠的低語!”
張安平望著沉香困惑的表現(xiàn),腦海里頓時閃爍過許多推測。
但,唯有一條推測,幾乎是瞬間浮上心頭。
“禱天,以尸山血海為祭品,這不是一般人能干出來的,難道這嬰兒的作用,就用來連接祭品和高等世界的橋梁?”
“那么,橋梁,上界,是受惠的人,祭品又是誰?”
轟!
大地搖顫,深淵里一團黑影徐徐升起。
無數(shù)條黑色藤蔓,漫過山巒峽谷,與數(shù)不清的死役軍,共同涌向陣地。
“不會吧,活祭太古生靈?”張安平抱著嬰兒的手一抖:“誰有這等氣魄?我,不知不覺成了棋子的一員?”
他心底掀起滔天大浪。
目光灼灼注視那遠隔百里投來的恐怖血色凝視。
那雙眼里,有暴虐,憤怒,也有茫然,恐懼,決絕。
“主人,它怕了!”沉香有眾生數(shù)據(jù)加持,輕易分辨出太古生靈的情緒。
張安平低頭,與男嬰純潔無瑕的雙眸撞在了一起。
“咿咿呀呀!蹦袐胛χ孔镜纳斐鲂∈,想去抓張安平的手指。
“是啊,它怕了,可是……我似乎明白了,為何太古生靈,能茍延殘喘到今天!
沉香擰眉望來:“主人,你察覺到了什么?告訴我,我可以用蒼生數(shù)據(jù),幫你思考,幫你解答!”
沉香的聲音,像是深淵低語,充滿了能想到的無限欲望的引導。
張安平道心微顫,那莫名的力量,引導他開口。
“不對,這不是沉香在說話!
他死死咬住了舌頭,與莫名的引導,激烈抗爭。
“主人,你為何閉口不言。”沉香迫近,眼中閃爍著眾生數(shù)據(jù)的浩瀚氣象。
那種引誘力,幾百倍的增強,張安平覺得牙關(guān)被撬開,就要脫口而出。
忽然,一股清流自他懷中涌動,絲絲溫熱感從指尖傳來。
張安平從被徹底壓制的狀態(tài)中蘇醒,眼神凌厲的望向沉香。
“沉香,你對我用蒼生數(shù)據(jù)?你想探聽什么秘密?你想知道我的什么事?”
沉香凝視張安平凌厲的眼眸,驚恐的迅速撤了幾步,差點從空中掉落下去。
緊接著,她茫然的跪在張安平面前,像是幡然醒悟:“主人,你誤會了,我不是想逼你開口,我只是,還沒有熟悉控制這種力量!”
張安平審慎的盯著她,略做退后,凝神去望懷中。
男嬰抓著他的拇指,正嘻嘻哈哈的玩耍,那令他脫離壓制力的清流,已漸漸消退。
張安平能感覺到,男嬰的善意與依賴。
“主人,請相信我,我沒有想加害你的想法,剛才只是誤會!背料慵鼻械慕忉,試圖挽回張安平的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