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!”邱云山沉聲應(yīng)答,手指輕輕一捻,劍氣迸發(fā)!
那密信散碎成粉,而他的眼神也逐漸凌厲。
“若真有一天,大周王權(quán)落入他人之手,也就到了老夫償還先帝知遇之恩的時刻了!”
夜晚悄然而至,趙闊,王公公二人,對飲了起來,借著月光吟詩作賦,二人雖然出身不同派系,但同為皇室家臣,因此文化素養(yǎng)都不低。
一時間,除了邱云山能附和幾句陳詞,滿堂除了叫好聲,便無人能參與進去了。
沉香和胡靈兒對人族的審美,一直抱著很大的懷疑,倒是一點都不感興趣。
張安平樂的清閑,思慮起蠻夷的立足計劃。
只有張芝夏,被那些美妙的詩句所吸引,望著趙闊的方向,略有些沉思之色。
“阿姐,我?guī)闳?nèi)院轉(zhuǎn)轉(zhuǎn)!”
張安平輕輕捏了下張芝夏的肩,張芝夏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望著張安平似笑非笑的眼神,臉蛋紅彤彤的,非常害羞的樣子。
二人離開前廳,進了后院,在荷塘邊上,張芝夏開口說。
“阿弟,你也到了及冠之年了,可看中了哪家的小姐,娘親可不止一次提及這件事了,甚至還讓大家?guī)湍阄锷!?br>
張安平一笑:“阿姐,只怕不是我想娶妻,而是你想嫁人了吧!
“。 睆堉ハ捏@呼一聲,頓時氣笑了:“好你個張安平,你還敢調(diào)侃姐姐了,今天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你一頓!”
張安平故作驚慌:“阿姐,我錯了還不行嗎!”
“臭小子,看打!”
兩人一追一逃,打鬧了好一會,才在荷塘邊上坐下。
張芝夏靠在張安平的肩膀上,享受的說。
“以前,咱們家的愿望,就是大家都能吃飽穿暖,現(xiàn)在這一切都實現(xiàn)了,我還成了修武者,有了保護家人的能力,我至今都覺得,一切像是夢一樣!
張安平說:“阿姐,你不必妄自菲薄,你的天賦注定讓你的一生不平凡,你也不必用尋常女子的規(guī)矩約束自己,修武者的心,不該受到約束。”
“修武者,既是榮耀,也是責(zé)任。我不喜歡這個頭銜,我更喜歡以前的自己,可以依靠你,可以依靠家人!”
“我不是一直都在!睆埌财桨矒岬溃骸澳惴判,無論發(fā)生什么事,親情不會改變的!
“嗯,我也相信,但,我的實力增長了,可野心也突然來了,阿弟,我想成為修武宗,也想探尋更多的神秘,只是,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,你會支持我嗎?”
張安平心中一動:“阿姐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趙闊,似乎對我有很強的情感,我能感受到,但,我無法回應(yīng),至少現(xiàn)在不能,他或許會找你,我希望你替我回絕!”
張芝夏說完,從張安平身邊站起。
“終于說出來了,我要去休息了,阿弟,你不會埋怨姐姐太任性了吧?”
張安平苦笑,他懂張芝夏的情緒。
在張芝夏的眼中,家人比一切都要重要,即使她對趙闊有些另眼相待,但理智逼著張芝夏克制一切不重要的情感。
尋求修武宗境界,探尋神秘的領(lǐng)域,只不過是靈根的一種引導(dǎo),遠(yuǎn)遠(yuǎn)無法做到影響一個人選擇的能力。
對此,張安平只能選擇支持。
“阿姐放心,有些事,男人交流起來,反而更容易!”
張芝夏點點頭,歡快的向著房間走去。
張安平離開池塘,進了廊道,就看到趙闊站在觀星閣平臺,目光幽幽的越過夜色,似乎在注視著某個遠(yuǎn)在天邊的人。
“趙將軍,夜深了,怎么還不休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