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查車庫的監(jiān)控,看田小文是否溜了進來。
明天帶喪彪去寵物醫(yī)院體檢,看是否存在隱疾,再考慮如何安置。
鐵衛(wèi)連連答應,將喪彪抱進了屋里。
回到辦公室里,艾莉絲立刻拿來藥水,給我處理手指頭。
防人之心不可無。
去之前,艾莉絲在我的手指上涂了一層特殊的膠水。
如此一來,我就不會在魚玥的別墅里,留下清晰的指紋。
我又取出那封信,艾莉絲對著燈光反復檢查,確認是安全的。
魚玥給我寫了一封信,到底想干什么?
拆開信封,抖出那封信,我緩緩展開,卻被驚得目瞪口呆。
不是信,而是一份承諾書,手寫的。
“我承諾,愿意讓孫子周巖,迎娶苗春曉為妻,否則將賠償十億,并接受月娘的任何處罰,絕無怨言……”
承諾人:谷衛(wèi)南。
落款時間,正是去年六月份。
那時的谷爺還沒有被抓。
臥槽!
這個世界還能更荒誕嗎?
谷爺為我承諾了一門親事,我竟然毫不知情。
難怪他讓我小心月娘,原來是做過虧心事。
讓我最糾結(jié)的人,莫過于谷爺。
血脈上,他是我爺爺。
但他給我?guī)淼臒⿶,足可以裝幾大筐,一直延續(xù)至今。
他得罪了影盟野鶴,我被長期追殺。
因為影盟,又招來了天下盟,至今纏著我不肯罷休。
他答應我跟于晴曼之間的婚事,讓林方陽糾纏了我很長時間,直到于晴曼瘋了,才算停歇。
我曾以為谷爺視陳雪為親孫女,對她的將來有所安排。
沒想到,他又把我給了月娘!
就苗春曉那個熊德行,連親媽都瞧不上,老子打一輩子光棍,也絕不會娶她。
這踏馬的就是一場鬧劇。
但是,魚玥顯然是認真的,她自己管不了,卻想把不爭氣的酒鬼女兒扔給我。
這份狗屁承諾書,還是原件。
魚玥不介意我是否毀掉,在她看來,哪怕是谷爺?shù)目陬^承諾,也必須生效。
好吧!
她在等待我的回復。
強壓著心頭怒火,我并沒有將信給撕了,將上面魚玥的手機號,錄入到手機通訊錄里,然后將信收好。
等我想好了,再搭理魚玥吧!
第二天一早,我就喊來了陳雪。
將折疊好的信,只露出谷爺?shù)拿帧?br>“小雪,看看,這是谷爺?shù)墓P跡嗎?”
但凡跟谷爺有關,陳雪都很積極,連忙湊上前,眼睛都瞪得圓圓的。
“應該……是吧!标愌┎惶_定。
“不能確定嗎?”我又問。
“猛一看確實很像,他喜歡把最后一筆拉得很長,如果這封信是寫給我的,我一定認為是真的。”
陳雪撓撓頭,小臉幾乎皺成一團:“周巖,你明白我的意思吧?”
“明白,事關谷爺,你更加謹慎!
“對,就是這個意思!标愌┬α。
我點點頭,陳雪這么說,基本能確定,就是谷爺?shù)淖煮w。
我對這個爺爺有些失望,他的心中住著完美的白月光,給我卻是亂搭線,一點都不負責任。
“周巖,這信……”
陳雪正要打聽,鐵衛(wèi)抱著喪彪進來了!
吃飽喝足,又洗了澡的喪彪,看起來比昨天的狀態(tài)強很多。
好吧,脾氣也回來了。
陳雪上前想要摸,它立刻腦袋后縮,勾著爪子發(fā)出低低的吼叫。
“還沒有我降伏不了的畜生!”
陳雪擼起袖子,提起喪彪的后脖頸,揚起另一只手,啪啪就是兩巴掌。
隨后,又強行從鐵衛(wèi)懷里提溜過來,抱在自己懷里,一人一貓瞪眼互吼……
我對喪彪充滿鄙夷!
昨天為了口吃的,主動蹭我褲管,今天就原形畢露了。
翻臉不認人的畜生,就該打。
看它原主人的面子,更該打!
我就當沒看見,問鐵衛(wèi):“都弄清楚了嗎?”
嗯!
鐵衛(wèi)點點頭,匯報道:“反復仔細檢查了車庫還有現(xiàn)場視頻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田小文,喪彪是自己溜進來的。
也帶它去寵物醫(yī)院做了檢查,很健康,還打了狂犬疫苗!
“這是田小文那只貓啊,怪不得看著眼熟。好好的,怎么生出反骨了?”
陳雪一邊擼貓,嘴角勾起一抹譏諷。
“喪彪后脖頸有上藥的痕跡,應該是田小文手法粗暴,喪彪記仇,偷著跑了!辫F衛(wèi)分析。
“哈哈,這下,田小文就一無所有了。”
陳雪幸災樂禍笑了。
“巖哥,喪彪該怎么處理?”鐵衛(wèi)商量。
不能丟!
且不說是一條無辜的性命,喪彪感知異常敏銳,又熟悉田小文的氣息,或許哪天她偷偷返回,還能提供些線索。
但是,這貨很難養(yǎng)熟,還不親人,弄不好就會被撓傷。
我正在思考,陳雪笑呵呵道:“喪彪可比寵物貓霸氣多了,要不給我養(yǎng)吧?”
“巖哥,我看行,惡獸還得悍主來養(yǎng)!”鐵衛(wèi)眼前一亮。
我一陣皺眉,怎么比喻呢?
陳雪卻沒翻臉,反而以為是夸她,得意的抬起了下巴。
也好!
我答應下來,陳雪立刻美滋滋的抱著喪彪走了,都忘了問那封信的內(nèi)容。
劉隊長來了電話,晉安然可以出院了!
“目前看身體還可以,但需要定期復查!眲㈥犻L介紹完情況,頓了頓,語氣略顯沉重道:“兄弟,當初我將晉安然留在你那里,也有私心,不想在關鍵時期再出現(xiàn)工作上的紕漏。
沒想到,他成為田小文殺人的工具,對不住!
“劉哥哪里話,沒有晉安然,那伙人也會想其它辦法找茬的!蔽也灰詾槿,又問:“警方打算怎么處置他?”
“晉安然沒有主觀故意,并不知情,不會被追究責任。”劉隊長像是下了很大決心:“這次,就讓他自行出院吧!”
我沉默了。
晉安然如果扔在社會上,恐怕活不了太久。
柳靜報復性極強,還控制著一些天下盟成員,殺他就像捏死一只螞蟻。
而且,自從被白強和柳靜算計后,晉安然的智商明顯降低,沿街討飯,他都未必能吃飽。
“劉哥,晉安然也是因為我才受傷,況且還剛剛跟星辰簽訂了勞動合同,還是讓他繼續(xù)留在獎品網(wǎng)吧!蔽蚁露Q心。
“他是個不安定的因素。”劉隊長提醒。
“但他的利用價值也越來越低了!蔽也恍祭浜撸骸皶x安然不但會留下,鑒于他在獎品網(wǎng)選品部干得不錯,我還打算給他升職加薪。”
劉隊長思索下,笑了,贊道:“兄弟這招,高。”
“我不殺人,專門誅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