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著將筷子,重新塞到劉芳菲手里。
她想要賭氣扔掉,到底還是忍住了,哼聲道:“晉安然這個混蛋,給服飾公司帶來多大的惡劣影響,他還想燒了星辰大廈!遠(yuǎn)的不說,南宮倩差點被他給搞臭了,這種人就該被打死!”
“倩姐也是這么說的!
我嘆了口氣。
劉芳菲被我氣笑了。
數(shù)落一通晉安然的不是,劉芳菲到底還是答應(yīng)了:“我知道你也不愿意,事已至此,以大局為重吧!”
“呵呵,芳菲最深明大義了!蔽遗牧伺乃氖郑瑝男Φ溃骸鞍僮阒x死而不僵,晉安然的價值肯定還是有的!
“對,每月發(fā)一千工資,我非得從他身上榨出十萬來不可!”
睚眥必報的劉芳菲發(fā)著狠。
“對,榨干他,就這么干!
我笑著把餐盤拉過來。
“氣飽了,不想吃!
“聽話,要不我喂你?”
“哈哈,求放過,我自己吃!
盯著劉芳菲吃完飯,我這才回到辦公室套間。
洗漱完畢,躺下后,難免越想越氣。
瑪?shù)拢瑸榱藗晉安然真不值得!
就這樣,我生著悶氣入睡,晚上做夢都在痛罵晉安然。
次日上午,晉安然就來了,還是被警車送來的。
只不過,警員把人送到大廈接待前臺,一句話不說就立刻撤離了,像是扔出去一塊燙手山芋。
在我的授意下,鐵衛(wèi)和破軍將晉安然帶到了我的辦公室。
看到我,晉安然就咧嘴笑了,低眉順眼的鞠了一躬:“感謝周董的收留,我以后一定聽你的,絕不會再犯錯。”
“說到不如做到!蔽也豢蜌馓嵝。
“劉隊長跟我分析過利害了,讓我都聽你的安排!”
“待會,你就去獎品網(wǎng)的樓層報到,未經(jīng)允許,哪里都不能去。
另外,會給你重新放發(fā)員工手機卡,以前的注銷吧。
還有,不許再跟柳靜有任何聯(lián)系!
我一口氣說完。
晉安然雙手并攏緊貼身側(cè),弓腰抬眼諂媚的笑著:
“周董放心,這些我都能做到!
我心生鄙夷,這還是那個家喻戶曉的正派形象的大明星嗎?
都不用化妝,就可以直接出演晉公公了!
“對了,還有一條。不許騷擾陶美然!蔽艺。
晉安然面現(xiàn)遲疑,苦著臉發(fā)愁道:“我哪里還敢招惹她,要是她跟我起沖突,該怎么辦?”
“打不還手,罵不還口!
“好的吧!
晉安然沮喪的答應(yīng)下來,否則上哪里找安身之地。
隨后,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。
鐵衛(wèi)和破軍便推搡著晉安然去獎品網(wǎng)了。
“兩位大哥,我是去上班,又不是流放,怎么整得跟押解犯人似的!
晉安然臉上帶笑的提出抗議。
鐵衛(wèi)和破軍哪會聽他的,瘟神一般,全程黑臉。
晉安然離開后不久,我便接到了柳靜的電話。
非常惱羞,上來就讓我放了晉安然:“周巖,晉安然本來能被釋放,卻又被你們囚禁起來的,當(dāng)真以為豐江是你的地盤嗎?”
“人在國外,手卻伸到豐江來了。柳靜,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賤,不老實!蔽冶梢牡。
“少廢話,趕緊放了晉安然!
“為什么?難道說,他身上還有可以挖掘的秘密?”我哼笑反問。
“屁!在我眼里,此刻的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!事業(yè)完了,明星完全過氣了,其他方面,他就是個廢物,還都不如一坨狗屎!”
我不由暗嘆。
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,柳靜卻是狗臉不長毛,翻臉就不認(rèn)人啊!
“死了這條心吧!”
我哈哈一笑,故意激將:“星辰有錢,養(yǎng)一坨狗屎還是沒問題的。我還要從他身上深挖你的黑料,就等著臭名遠(yuǎn)揚吧!
你!
柳靜怒極而笑:“我都混到這種地步了,還怕名聲不好?晉安然必死!
“那白強呢?”我話鋒一轉(zhuǎn)。
“他怎么了?”
柳靜果然警惕起來。
“他跟晉安然差不多,進去后什么都招了,把你賣了個底朝天啊!
“你在詐我?”
“你有什么資本,讓那些男人甘愿為你保守秘密呢?”我譏笑道:“柳靜,你看人的眼光真不行,尤其是男人!
“少在這里嘴硬!天下盟依然會對你展開無窮無盡的行動,等死吧!”
“也祝你早點進去白強團聚,一對狼狽為奸的狗東西!
“滾!”
柳靜怒斥一聲,掛斷了電話。
大概覺得沒有發(fā)揮好,又打了過來,想要繼續(xù)罵。
我哈哈一笑,直接拒聽,氣死她!
林煒杰是個急性子,已經(jīng)請來了兩名地質(zhì)專家。
好家伙,看起來比林煒杰年紀(jì)還要大!
無奈之下,我讓破軍和鐵衛(wèi)跟著,準(zhǔn)備好簡易擔(dān)架,另外再挑六名武館學(xué)員同行,務(wù)必保證三位老人家和精密設(shè)備的安全。
時間充裕,千萬不要著急,累了就休息。
叮囑一番后,公司派出三輛車再次前往鳳凰山。
雖說是不著急,但到了傍晚時分,一行人還都沒回來!
我實在是坐不住了,連忙聯(lián)系破軍。
“巖哥,沒事兒,還在這里檢查著呢!逼栖姶笾らT道。
我還聽到破軍的聲音:“什么檢查,這叫勘測!
“這么長時間?吃飯了嗎,喝水了嗎?休息過嗎?”我一連串的問題。
“吃喝都帶著呢,中午找來些干樹葉鋪上,讓他們?nèi)齻睡了一會兒!逼栖妳R報完畢,又說:“我剛才聽林老他們?nèi)齻商量,說是天快黑了,就在金鳳村留宿一晚,明早再來勘測!
“明天還要爬山?”我愕然道。
“根本勸不動的!逼栖姛o奈,又保證道:“巖哥放心,我們八個照顧呢,保證好好的把人帶回去!
我唏噓不已。
三位老專家,年齡加起來二百多歲了,卻還在荒蕪的鳳凰山忙碌著。
“住宿挑條件好點的,別虧待了人家!蔽矣侄。
“明白!”
隨著幾下敲門聲,一個熟人走了進來,正是戴維。
好久不見,他依然是那幅穿著隨意,行為不羈的打扮,嘴巴蠕動著,嚼著口香糖。
“周巖,想你了!”
戴維咧嘴一笑,展開了雙臂。
我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