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逗得一陣大笑,連忙道歉:“對不起,葉子,是我用詞不當(dāng)!
凌巧也笑得前仰后合,又對我說道:“巖哥,你看葉子姐姐是不是越來越像正常人了?”
“讓人充滿希望!”
“葉子姐姐身體機能恢復(fù)很好,但身邊只有我自己,她也很孤獨!绷枨蔀殡y道:“其實,我正想著找機會跟巖哥商量,讓她接觸更多的人。但是,大家都很忙的,葉子姐姐也不喜歡外面的人!
我明白了!
凌巧爽快答應(yīng)照顧秦悅秀,其實還是為了葉子。
“秀能行嗎?”我不確信道。
“能!”凌巧一臉篤定,嘿嘿笑道:“秀沒有危險,而且她倆智商差不多,說不定能共同進步呢。
巖哥,說句私心話,如果秀能跟葉子和睦相處,我還能放松會兒。
倒不是叫苦叫累,一根弦總繃著,感覺反應(yīng)都慢了!
“難為你了!蔽矣行┬奶郏骸傲枨,我不會讓你白白付出的。工資必須漲,跟主管看齊,還有什么要求嗎,我盡力滿足!
“有要求!”凌巧激動起來,眼巴巴問道:“巖哥,等葉子姐姐好了,我倆都跟著你好不好?”
好!
我滿口答應(yīng)下來。
耶!
凌巧歡呼雀躍,像個孩子,但葉子卻嫌棄的皺了皺眉,吐出兩個字,不好!
“葉子姐姐真厲害,都會犟嘴了。醫(yī)生說,這是她的自主意識正在覺醒!
凌巧笑呵呵的解釋。
離開前,我也叮囑凌巧,秦悅秀心思單純,不要做違背她意愿的事。
當(dāng)天下午,
在林嬌嬌和陳雪的幫助下,秦悅秀搬到了董事長辦公區(qū)。
凌巧還買來了撲克,說是有助于開發(fā)葉子和秦悅秀的智力提升。
傍晚時分,我接到了莊雨燕的電話,聲音嘶啞,卻難掩興奮。
“周老弟,我?guī)淼漠嬜麂N售一空,賣了二百多萬呢!”
“祝賀燕姐畫展成功舉辦!
“遇到你這個貴人,我才改變了命運!鼻f雨燕聲音哽咽了,又連忙保證道:“我想好了,這次畫展的全部收益,都?xì)w扶搖!”
“創(chuàng)作同樣需要付出巨大的成本,就按之前的五五約定吧!
我沒有答應(yīng)。
“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。我發(fā)誓,這輩子我都不會背叛你!”
莊雨燕大聲發(fā)誓,又提到了另外一件事。
飛鴻集團的董事長秘書,聯(lián)系了莊雨燕,希望她能留在首京,集團方面愿意給她開辦雨燕創(chuàng)作室。
愕然過后,我心里老大不不痛快。
這叫什么事兒?
飛鴻集團連聲招呼都不打,越過我就想挖走莊雨燕,完全不把我放眼里嗎?
生氣歸生氣,我還是冷靜下來。
錢靚就是在滕志遠(yuǎn)的授意下來星辰的,不能太過計較。
“燕姐,你是怎么想的?”我問道。
“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!誰都不別想挖走我!”
我被逗笑了,強調(diào)道:“莊姐,都不是外人,說實話!
“這……”
莊雨燕沉默了。
能留下首京發(fā)展,對于剛剛嶄露頭角的莊雨燕來講,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。
首京有很多真正的藝術(shù)大師,也有可以參考學(xué)習(xí)的藝術(shù)珍品。
半晌,莊雨燕才訥訥道:“我當(dāng)然會動心,但我跟弟弟能走到今天,已經(jīng)是老莊家祖墳冒青煙了,做人該知足,也得講良心!
“我從東安跳到平川,又來到豐江,就是沒良心了嗎?”我笑問。
“呵呵,當(dāng)然不是,人往高處走嘛!
“遵從內(nèi)心,留在首京吧,那里會有更為廣闊的空間!
不不!
莊雨燕極力否定,解釋道:“老弟,我告訴你這件事,就是想表忠心的,沒別的意思。再說了,首京人才濟濟,也許我也混不出個名堂來!
“就當(dāng)是出去闖一闖,混得不好,就回來!
莊雨燕情難自抑,話筒里傳來她的啜泣聲,遲疑道:“辜負(fù)了集團的栽培,我也沒臉提出辭職!
“就說是我答應(yīng)的,沒人為難你。”
哇的一聲。
莊雨燕哭了出來,感激的話,不知說了多少。
第二天上午,
劉芳菲給我打來電話,提到了莊雨燕辭職一事。
“夏小荷告訴你的吧?”我笑問。
“虧你還笑得出來,我都要氣死了。”劉芳菲惱道:“畫展剛結(jié)束,就迫不及待的跳槽,連莊飛在扶搖都抬不起頭來了。這娘們,人品真差勁,我當(dāng)初看她就不像是好人!”
“她只是提了一句,我同意了!
“莊雨燕要不想走,就該一口回絕飛鴻,而不是試探你的口風(fēng)!擺明了,就想攀高枝,還非得讓你主動提出來!眲⒎挤茟崙嵢弧
“人一旦搖擺不定,做事就不會專注,還會有遺憾和幻想,已經(jīng)無法勝任扶搖的工作了。
況且,這次畫展反響不錯,云河和扶搖的投入,遠(yuǎn)超出預(yù)期。”
“畫展的事,我都聽說了,如果不是你跟滕志遠(yuǎn)的關(guān)系,能辦成這樣?不行,我得給她打電話交代幾句,無論在哪里,都要為你辦事!否則,別怪我翻舊賬!”
劉芳菲很執(zhí)拗,又在氣頭上,我是勸不動她的。
已經(jīng)是鐵板釘釘?shù)氖,我索性不管了?br>這時,我收到尚陽的短信,內(nèi)容是一個鏈接。
我打開電腦,輸入這個網(wǎng)址。
是個論壇帖子,不久前發(fā)布的。
是一段小視頻!
一艘豪華游艇,傾覆在江面上,正在緩緩下沉。
“尚陽,小視頻是什么情況?”我連忙給尚陽打電話。
“嘿嘿,是龍騰最近購買的游艇,價值千萬。老小子挺會享受!”尚陽極盡嘲諷,又幸災(zāi)樂禍道:“他正在上面開趴體呢,結(jié)果游艇質(zhì)量不行,剛開到江心,好好的就側(cè)翻了!
不管是故障還是人禍,我都感覺心里無比暢快。
“活該!要是能把龍騰淹死,就更好了!蔽野l(fā)狠道。
“巧了,他就在游艇上,跟幾個比基尼探討人生,估計現(xiàn)在正一邊喝水,一邊練習(xí)狗刨呢!”
“那不得成臘腸狗了?”我譏諷一句。
“哈哈,巖哥猜猜看,他多久能游到岸邊?”
“看他什么時候給我打電話。”
我冷哼一聲。
以我對龍騰的了解,這貨多半認(rèn)為這件事是我做的。
果不其然,一個小時后,龍騰便給我打來了電話,不知是否喉嚨里的沙礫沒清理干凈,說話又喘又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