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相信周巖兄弟!”錢正飛苦笑一聲,握拳道:“只怕,這也是我翻盤復(fù)仇的唯一機會。”
“哈哈,識時務(wù)者為俊杰!秉S復(fù)終于笑了起來。
黃復(fù)是個高人,錢正飛也松了口氣,隨著酒菜上桌,氣氛也變得融洽起來。
大家坐在一起,商議如何幫錢正飛解套。
毫無疑問。
正飛科技的企業(yè)賬戶,一定會被解封的。
這是銀行打著反洗錢的名義,故意將這個賬戶凍結(jié)了,給錢正飛出難題。
黃復(fù)認為,最簡單的方式,就是以干擾企業(yè)經(jīng)營,造成重大損失,投訴銀行濫用職權(quán),請求公檢法立刻介入。
參與者多了,暗箱就不容易捂住。
當然,還有更好的方法,把科技產(chǎn)業(yè)園的項目轉(zhuǎn)手,賬戶是否解封,就變得沒那么急迫了。
星辰集團當然不會接手,但只要包裝一下,難說就有別人接盤。
錢正飛看到了希望,眼睛發(fā)亮,一再起身給大家敬酒,一切都愿意聽從我和黃先生的安排,絕無怨言。
龍騰利用科技產(chǎn)業(yè)園,動用很多關(guān)系,對錢正飛展開圍獵。
我們商議的計劃,就叫反圍獵行動!
明日起正式展開。
八點多,酒局就散了。
錢正飛留宿星辰大酒店,必須好好睡一覺。
黃復(fù)堅持打車回去。
我這才想起來,黃復(fù)出行,都是采用公交和出租。
他當然有豪車,也不差配備司機的經(jīng)濟實力,不知是不喜歡開車,還是有其他原因。
正是城市喧囂熱鬧的時候,龍騰等人不方便下手,我們順利回到了星辰大廈。
洗漱完畢,頓覺周身清爽。
我這才給孟正平打電話,寒暄后,坦言道:“舅舅,大股東對于越洋這個項目,都不太同意!
“呵,意料之中的結(jié)果,他們眼里只有利益,沒有情懷。”孟正平譏諷一笑,又問:“周巖,你自己是怎么看這件事的?”
“只恨自己沒錢!
“呵呵,孺子可教!泵险叫α,又問:“你剛才說的,不太同意是什么意思,還有余地嗎?”
“意思就是,大額投資得慎重,還要用集團盈利再去投資!蔽覜]有隱瞞。
“這個簡單,那就建立長期合作,分批的投入。每次的下限嘛,可以設(shè)置在十億!
我心頭一喜,心想著要不要討價還價,只聽孟正平又說:“這是最低了,星辰畢竟是大型企業(yè),別花點兒錢就跟割肉似的,集團臉面都不要了嗎?”
這叫一點錢?
但話說到這份上,我也不好再堅持:“好的,舅舅,回頭我再大家商量下!
“呵呵,難怪我家老爺子喜歡你,是個好孩子!泵险叫α诵,又說道:“老爺子想你了,哪天回平川,如果方便的話,就去看看他吧!
“應(yīng)該的!”我連忙答應(yīng)下來。
“麻煩了!
孟正平客氣一句,結(jié)束通話。
我立刻給黃復(fù)打電話,將長期合作的事情告知。
黃復(fù)十分高興,一再叮囑讓我耐心等待,一定有錢投資這個項目!
隨后,我又給云夢迪打電話,將戴維的退讓以及孟正平的想法告知。
賺錢投資碼頭,云夢迪當然不反對。
但也提醒我,盈利不易,更不要因為急于追求利潤,隨便動用恒運的投資。
碼頭項目就算長期看好,眼下穩(wěn)扎穩(wěn)打,才是基礎(chǔ)。
一圈下來,夜已經(jīng)深了。
我卻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。
接通后,我疑惑問道:“哪位?”
“我,你小姨!”
顧知瑤沒好氣回答。
我很詫異,她居然沒使用網(wǎng)絡(luò)電話?
想想也明白了,說到底就是上網(wǎng)不方便!
我忍住笑,打聽道:“小姨,現(xiàn)在哪里旅游呢?”
“刀尖槍口上!”顧知瑤惱羞萬分,威脅道:“都是劉志偉,搞出一個什么通緝令,害得老娘干什么都不方便。別踏馬的得意,他兒子每天上下學(xué),都是一個老太太接送,弄死他就是個玩兒!”
我倒吸一口涼氣。
顧知瑤惱羞于通緝令,竟然要報復(fù)劉隊長的孩子。
她心狠手辣,心思縝密,老人和孩子是防不住她的。
“小姨,你冷靜點兒!蔽覄裾f道。
“讓他撤了通緝令,我就放過他孩子!”
“說你聰明,怎么這會兒又糊涂了呢?”我繼續(xù)和她周旋:“這是市局的決定,劉隊長剛調(diào)到豐江,上頭還有個正隊長壓著,正常工作都不太好開展。你威脅人家孩子沒用,市局不可能收回的!
“槽,我知道,我就是罵兩句發(fā)泄發(fā)泄!
聽顧知瑤這么說,我才松了口氣。
電話那頭很安靜,我想到了曾經(jīng)的葉子,試探問道:“小姨,你現(xiàn)在是不是藏在鄉(xiāng)下?”
“廢話,難道我還去住大酒店嗎?臭小子,你知道也沒用,鄉(xiāng)下的地方比城市還大,你找不到我的。”顧知瑤渾不在意,饒有興致地問道:“不妨,你再猜猜,我住在哪里?”
“一定是在某個無人居住的小破屋里吧?”
“對!
“可憐哪,家徒四壁,老鼠亂竄,還不敢用電,一旦電費超過兩塊錢就會引人注意!
“是啊,又讓你猜對了!鳖欀幮睦韽姶,竟然笑了:“我外甥就是聰明,說的就跟你自己的經(jīng)歷似的!
是葉子的!
我卻感同身受。
“小姨,你是不是閑得無聊,開始寫回憶錄了?”
“過去都是個屁!”顧知瑤卻否認了:“老娘還要長命百歲呢,誰寫那玩意兒!”
“你隱姓埋名,遠走他鄉(xiāng)吧。”
“我現(xiàn)在就是。 鳖欀幉⒉淮饝(yīng),威脅道:“哪里都困不住我,早晚還會找到機會,把你給綁了,打爛屁股!”
顧知瑤一個亡命徒,都對未來充滿希望,我還有什么可自怨自艾的呢?
我興沖沖跟顧知瑤說了聲晚安,不料剛掛斷,尚陽的電話就打了進來。
“巖哥,出事兒了!”
“什么事兒?”我連忙問道。
“黃復(fù)居住的江畔小白樓,失火了!”
“什么時候?”
我大驚失色。
尚陽一定給我打了好幾遍電話,而這個時間段,我正在跟顧知瑤通話。
“不久前,火勢兇猛!鄙嘘柕。
“黃復(fù)呢?”我又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