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為討一個公道!
龍騰哼聲,又梗著脖子質(zhì)問道:“周巖派人想撞死我,又燒了我的車,我先后兩次報(bào)警,警方至今連個說法都沒有。
難道,扶搖在平川一手遮天,就沒人敢管了嗎?”
“少踏馬血口噴人,故意找事!蔽也恍嫉馈
“就是你!”
龍騰眼珠子通紅,又伸手指著我。
“龍騰,你說的都是嚴(yán)重犯罪,你認(rèn)定是周巖所為,有證據(jù)嗎?”常勇鐵青著臉問道。
“還用證據(jù)嗎?任誰都能看出來,就是周巖干的!
龍騰并不退讓,繼續(xù)指著這邊。
“看見了嗎,他手下有多少人!只怕在平川晃著膀子走路,也沒人惹得起吧!”
“沒有證據(jù),就不要信口雌黃,聚眾鬧事。趕緊散了!”
常勇命令道。
“憑什么?不給個說法,我們就不走。平川警方分明在袒護(hù)周巖,你們穿一條褲子!饼堯v口不擇言,公然指責(zé)警方。
“不給說法,不走!”
黑衣人們居然威脅著上前一步。
常勇臉上的怒氣更濃:“胡說八道,我再強(qiáng)調(diào)一遍,馬上散了!在場的這些人,限定兩個小時內(nèi),全部離開平川。
否則,就以尋釁滋事抓捕!”
“常局長,做人要留后路。”龍騰歪著頭搓了下下巴:“我聽說,你的女兒,就在豐江!
在場的人,都被驚呆了。
龍騰被怒火沖昏了頭,竟然連這種話都能說出來!
常勇的臉色卻如同下大暴雨,直接拔出了腰間的手槍。
黑洞洞的冰冷槍口,不客氣地抵在龍騰的腦門上。
龍騰眼睛瞪大,終于露出了驚恐之色,慌忙將兩只手舉了起來。
“龍騰,你算什么東西,也敢威脅我?”常勇冷聲道。
“我,我沒有!”
龍騰驚慌的緩緩后退,槍口卻緊跟而上,一直抵著他的腦門。
“記住了,如果我女兒有一點(diǎn)差錯,你一定要承擔(dān)最嚴(yán)重的后果。
我是一名人民警察,但也是一名父親,有些底線你碰都不能碰。
別忘了,你也有一個兒子!背S潞輩柧。
龍騰,竟然有個兒子。
我還是頭一次知道,大概是跟哪個情人生的,隱藏得非常深。
“常局長,誤會,誤會,我就是嘴賤,絕沒有別的意思!
龍騰臉色如土,難看到了極點(diǎn)。
“剛才對你的人說的話,還用我再重復(fù)一遍嗎?”
“不用,不用!”
“滾!
常勇用槍口,使勁戳了一下龍騰的腦門,在那里留下了一塊淤青。
雨還在下。
龍騰像是被抽空了靈魂,朝空中揮了下手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他的手下緊跟在后面,漸漸消失在路上。
“你也走吧!”
常勇又瞪了艾沫一眼。
“你的傘?”艾沫嘻嘻笑問。
常勇轉(zhuǎn)身就走,剛邁出去一步,又折返,將傘從艾沫手中一把奪走,隨后坐進(jìn)警車,離開了扶搖大廈。
雨水似乎飄進(jìn)了艾沫的眼底,她也不停留,笑著跟我我揮了下手,也招呼那些人坐進(jìn)車?yán),駛(cè)肓思?xì)雨中。
扶搖大廈門前,終于安靜下來。
宛如一切從未發(fā)生。
“大家都去忙吧!”
我吩咐一句,帶著艾莉絲和兩名保鏢,也乘著電梯,返回辦公室。
“為什么不把龍騰抓起來?”艾莉絲問道。
“沒有切實(shí)的罪證,抓了也得放!
“常局長真是個男人,鐵血柔情,為了女兒,不惜拔槍,還敲到了龍騰的腦門!
艾莉絲的話語里,帶著一絲崇拜。
“等我們?yōu)槿烁改福拍苷嬲斫膺@份感情吧!”我輕嘆。
剛坐在辦公室里,我便收到了一條短信。
居然來自于,常勇。
只有三個字:刪視頻。
我急忙回了四個字:明白,謝謝!
隨后,我便打給老黑,讓他把剛才監(jiān)控拍下的所有視頻,全部刪除粉碎,不要留下任何痕跡。
老黑沒有二話,立刻去辦。
常勇不想留下拿槍指著龍騰腦門的視頻。
可以理解。
這種視頻,一旦流傳到網(wǎng)絡(luò)上,不知道會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。
還有,
艾沫帶人過來,手里都拿著螺紋鋼。
這也會讓人誤解,像是北山會又被重啟了。
下午。
雨停了。
太陽還隱沒在云層里。
尚陽來電話,告知了好消息!
龍騰和他的手下,乘坐各種大巴、中巴、小巴等等,離開了平川市。
國華武館內(nèi),只留下三十名學(xué)員,茫然無措中。
那些都曾是風(fēng)云武館的學(xué)員,被高薪誘惑,站錯了隊(duì),也不惜跟老黑翻臉,如今追悔莫及。
我想了想,又給老黑打去電話,讓他帶人去一趟國華武館,爭取將這些學(xué)員們給重新安置了。
老黑當(dāng)然不答應(yīng)!
當(dāng)初說得明明白白的,一旦離開,就不能再回武館!
臉呢?
當(dāng)然不能再回風(fēng)云武館,帶壞風(fēng)氣。
我表示,如果他們愿意,就去酒店、會議中心、速遞分部等地方,去擔(dān)任保安快遞員吧!
老黑免不了罵了這些人幾句,說著若非我開口,絕不會輕饒這批小崽子之類的話,到底還是答應(yīng)下來。
龍騰等人離開平川,一場風(fēng)波平定。
李祥,到底失算了。
他不了解所謂的江湖,龍騰這種人是很難掌控的。
不管怎么說,我都記了李祥一筆賬。
早晚要跟他清算。
拿起手機(jī),我撥通了艾沫的電話。
“沫姐,回到山莊了?”我笑問。
“回來了,衣服頭發(fā)都濕了,剛換洗完畢!
“沫姐真是女中豪杰,那霸道氣場,誰看了不不服!
“哈哈,扶搖的事情就是我的,不用客氣!
艾沫一陣大笑,又埋怨道:“要不是常勇去了,一通亂攪合,老娘一定把龍騰的那伙人,全部放倒!
“常局長也是為了大家!
“不跟他計(jì)較了!”
艾沫很大度的語氣,“今后再有這種事情,及時告訴姐姐,咱們一起商議處理辦法,也省得被動。”
“明白了,再次感謝!”
“我聽說,芽芽他們要搬來平川了?”艾沫問道。
我不由扶額,忽略了這件事。
艾沫在東安縣安插了人員,密切關(guān)注著芽芽的安全。
想必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,芽芽大張旗鼓的跟同學(xué)請客道別,別說是本校,只怕是鄰校,還有同學(xué)弟弟妹妹的幼兒園,都知道芽芽搬家到平川的消息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