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進(jìn)套間,打開了筆記本電腦。
登錄聊天軟件,常思思果然在線,她看到我來了,立刻發(fā)起視頻。
還是那間寢室,常思思穿著純白色荷葉圓領(lǐng)睡衣,正盤坐在床上。
“她在嗎?”
我謹(jǐn)慎問道。
只恨不能把頭通過屏幕,探到對面去。
如果當(dāng)著于晴曼的面,跟常思思視頻聊天,會很別扭的。
“不在,要十點(diǎn)半才回來!背K妓计财沧。
“她出去散步了?”
我隨口問道。
“于晴曼在附近有套房子,回家去喂貓了。”常思思道。
那只貓我知道,是于晴曼從扶搖帶走的。
貍花貓,名叫喵喵。
只是我沒想到,熊啟竟然還給了于晴曼一套房子,如今專門用來養(yǎng)貓了。
“她有房子,怎么還非要住寢?”我不解。
“說是遵守學(xué)校規(guī)定,也為了方便休息!背K妓冀忉尩馈
“你們昨晚過得怎么樣?”
“哈哈,就等你問這句話呢!背K妓寂牧伺膬蓚(cè)大腿,壞笑道:“我一直等著她攻擊我,她卻睡得跟死豬一樣,直挺挺躺著,分明是誘惑我把她給剖了!”
“思思,別故意招惹她!蔽野櫭继嵝。
“怕個頭,我把她的睡衣扣子給解開了,她都沒發(fā)覺。我一定要讓她俯首稱臣!”
常思思豎起胳膊。
我不得不認(rèn)真提醒:“思思,聽我的,她有背景,不必跟她較勁。”
“我也有背景,扶搖集團(tuán)大名鼎鼎的周老板!
常思思壞笑。
“說實話,我不愿意搭理她!
“她可是對你一往情深呢!背K妓疾粷M地哼了聲。
“她說什么了?”
我敏感起來。
“她昨晚說夢話,聲音很大,周巖,對不起,我愛你,讓我們回到從前吧……”
常思思瞇著眼睛夸張的表演,還用了假嗓子,隨后就是一陣哈哈大笑。
“我才不信!
“等我買了錄音機(jī),忠實錄下來,看你還敢抵賴!背K妓挤籽。
“好好學(xué)習(xí),別理這些閑事。”
“我是不想理的。但你想,于晴曼就這么巧的,住進(jìn)了我的寢室里,肯定另有所圖,不能不多加戒備!背K妓颊馈
“以不變應(yīng)萬變!蔽尹c(diǎn)撥道。
常思思眼珠轉(zhuǎn)動,笑著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這話有道理,我就靜靜看著,她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招來!
“她現(xiàn)在很老實的!
“假象!”
常思思才不信,又聊起了陶美然。
常思思跟家人無話不談,已經(jīng)從母親那里聽到消息,那個昔日的時裝女王,非要嫁給個五大三粗的黑男人。
對于這件事,常思思的看法很直接。
如果陶美然給她好處,她就不反對。
否則,一定鄙視再鄙視!
常思思腹黑的認(rèn)為,陶美然愿意嫁給老黑,最主要的原因,就是欲望太強(qiáng)烈。
只有高大強(qiáng)壯的男人,才能滿足她。
細(xì)看陶美然,長得人模狗樣的,但汗毛很重,這,就是最有利的證據(jù)。
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常思思的思想,也太不單純了。
人們心目中的美好愛情,在她這里徹底變了味。
聊到十點(diǎn)多。
常思思認(rèn)為于晴曼快回來了,這才掛斷了視頻。
于晴曼走了。
我以為,她會遠(yuǎn)離我的生活。
然而,她卻走進(jìn)了常思思的生活里,成為避不開的話題。
毋庸置疑。
于晴曼聽從熊啟的安排。
可是熊啟為什么要這么安排?
直到今天,我也看不透熊啟,接觸少的緣故吧!
因為青蛇的事件,我們曾經(jīng)發(fā)生過沖突。
我也一度認(rèn)定,青蛇來殺我,有他參與的成分。
可他是扶搖服飾的投資者,無法真正擺脫。
在晉安然的事件中,熊啟又表現(xiàn)得格外大度,跟扶搖集團(tuán)站在一起。
也是在他的暗中推動下,林方陽才會危機(jī)四伏,于晴曼最終大仇得報。
也不知道,他到底圖于晴曼什么。
正想著熊啟,他,居然來電話了!
我揉了揉眼睛,確定是真的,接通后喊了聲熊董。
“周巖,后天我去平川,方便去扶搖看看嗎?”熊啟問道。
“當(dāng)然可以,歡迎!”
我立刻答應(yīng),無論從哪方面講,都沒有不讓投資人過來的道理。
“有什么話,見面再說吧!”
“好的!
簡短的對話,就這么結(jié)束了。
消失很久的熊啟,終于要現(xiàn)身了。
我卻不清楚,于晴曼都走了,他又來干什么?
見招拆招吧!
……
第二天下午。
三點(diǎn)半!
我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。
同時被推進(jìn)來的,還有個怒發(fā)沖冠的女孩子,正是凌巧。
此刻的凌巧,雙手被束帶綁在一起。
陳雪也背著手,進(jìn)屋后,又朝凌巧的屁股踢了一腳。
凌巧惱羞地呲著虎牙,想要咬人。
都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,總這么踢也不行。
南宮倩和艾莉絲,都是一臉壞笑。
她們像是在看一場有趣的游戲。
“周巖,我已經(jīng)被釋放了,你們憑什么抓我?”凌巧大聲質(zhì)問。
“跪下!”
陳雪命令。
“去尼瑪?shù),我不……?br>“槽,還敢罵人?”
陳雪又抬起腳,我抬手制止,紛紛道:“小雪,束帶解開。”
“她會亂跑的!标愌⿵(qiáng)調(diào)。
“哈哈,跑不了!”
艾莉絲笑著,雙臂交叉胸前,格外的自信。
“對,除非從窗口跳下去!
陳雪摸出一把小匕首,利索地割斷了凌巧手上的束帶。
卻又趁機(jī)戲謔地打了下凌巧的后腦勺。
氣得凌巧一陣猛抓頭發(fā),簡直要瘋了。
凌巧沒跑!
自知跑不掉,梗著脖子又問:“我都受到了法律懲罰,為什么還沒完沒了?”
“你想謀害周董,哪能就隨便拉倒!标愌┚痈吲R下的看人。
“我……”
凌巧一時語噎,沮喪低著頭,“我知道錯了,以后再也不敢。就把我當(dāng)成個屁,放了吧!”
“凌巧,你想去哪里?”我問。
“不知道!”
凌巧搖頭,“反正離開平川就行,這里真是個噩夢!
“你有錢嗎?”我笑問。
“還有八百零三,夠熬一陣子的。找個地方打工,總能活下去的!
“去養(yǎng)兔子嗎?”
“牛皮不是吹,我養(yǎng)的兔子,個個都身材結(jié)實……”
“哈哈,是不是跟你一樣?”
陳雪一陣大笑。
“我踏馬跟你……”
凌巧握緊了小拳頭,想要跟陳雪拼命。
“來!”
陳雪拉開架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