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知瑤臉色難看至極,扭動幾下身子,還是訕笑著答應(yīng)了:“我就那么一說,都聽你的安排!大外甥,謝謝你啊!”
我扯過一張紙,寫下韓風(fēng)的手機(jī)號。
猶豫下,把自己的號碼也寫上了,遇到困難再聯(lián)系我。
顧知瑤小心地將紙條折疊,握在手心里。
她識趣地起身,告辭離開。
看著她的背影,南宮倩評價道:“你這個小姨,有點(diǎn)神經(jīng)兮兮的!
“無兒無女,家暴離婚,心理創(chuàng)傷很大!
我擺了擺手,忽然想起徐麗說,顧知瑤身上有傷痕,剛才倒是沒發(fā)現(xiàn),可能都在裙子里面吧!
我又問起了艾莉絲的情況。
南宮倩告訴我,上午艾莉絲跟步長平等人開了個會,確定了在全國設(shè)立分公司的計(jì)劃,進(jìn)一步開拓全國市場。
南宮倩還說,艾莉絲昨晚邀請她去夜總會跳舞,她并沒有答應(yīng)。
還有,
身在扶搖大廈的艾莉絲,不但常去健身中心,也去了武館訓(xùn)練場,閃躲騰挪的練武,引來武館學(xué)員們的喝彩。
南宮倩提前叮囑過陳雪,不要跟艾莉絲發(fā)生沖突。
因此,兩人并沒有擂臺比試,相安無事。
滴滴!
手機(jī)傳來短消息的聲音。
我拿起一看,是常思思發(fā)來的。
順利報(bào)道入學(xué),約我今晚上網(wǎng)聊天。
我回復(fù)恭喜,晚上見。
傍晚時分。
韓風(fēng)來了電話,已經(jīng)將顧知瑤安排上崗,用餐在酒店里,恰好鄭娟在附近租了房子,就跟著去一起住吧!
至于薪水,提了兩格,兩千八。
我對這個安排非常滿意,隨后便打電話告訴我了我媽。
我媽很高興,免不了夸兒子有能耐。
張鵬來了電話,告訴我一個好消息。
毆打步長平的一名嫌犯,經(jīng)過警員的調(diào)查跟蹤,在豐江市將其抓獲,正在帶回平川市。
張鵬還說,抓捕行動驚心動魄,一群流氓試圖干涉。
直到警員們拔出手槍,他們不得已才散去。
“他一定有幕后主謀!蔽姨嵝训馈
“盡量讓他交代吧,目前看,這貨嘴巴挺硬的,一言不發(fā)。還有兩名嫌犯,不知道逃去了哪里,也要抓到他們。”張鵬堅(jiān)定道。
“兄弟,光給你添麻煩,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吧!
我發(fā)出邀請。
“嘿嘿,也想著哪天聚聚,這不忙得腳不著地,過些天再說。”
“好,等你電話!
我當(dāng)然希望,能把龍騰給揪出來,哪怕拘留幾天,也挫挫這貨的銳氣。
龍騰視我為眼中釘,肉中刺。
我看他則是肉中刺,眼中釘。
正想著龍騰,仿佛心有靈犀,這貨就來電話了。
我接起來,哼笑道:“剛才刮了一股邪風(fēng),我還尋思是哪里的妖孽作祟,緊接著龍董就來電話了。”
“周巖,不跟你廢話,放了我的人,給你二十萬。”
“我是差二十萬的人嗎?”
“那就五十萬!
“人不是我抓的,怎么放?”
“別以為老子不清楚,這么點(diǎn)破事,平川警方跨地域來抓人,分明跟你穿一條褲子!饼堯v火冒三丈的咆哮。
“對你來說,打人不算什么。但對我來講,毆打扶搖員工,就是天大的事情。走著瞧吧,另外兩個也一定抓到,都等著蹲號子吧!”我狠聲道。
“行,那就走著瞧,早晚把你這塊巖石砸碎。”龍騰威脅。
“抽了你的龍筋!”
“小比崽子,真讓你氣死了!
龍騰罵咧咧地掛斷電話。
我不會跟龍騰妥協(xié)的,人間正道,邪不勝正。
四海盟都覆滅了,江龍會也沒準(zhǔn)哪一天,會傾覆在豐江里。
正生氣呢,陳雪進(jìn)來了,又給我送來一束鮮花,插進(jìn)了花瓶里。
“周巖,我要去參賽了,打遍天下無敵手!”
陳雪興奮地?fù)]舞著拳頭。
好吧,她一高興就翻跟頭,不分場合的。
兩個側(cè)空翻后,陳雪穩(wěn)穩(wěn)站定,深呼吸,又做個收功的動作。
“小雪,我也相信,你一定能取得好成績!
我豎了下大拇指,免不了又提醒,“友誼第一,比賽第二!
“我眼下的首要目標(biāo),就是打敗那個洋妞,看她可真不順眼!
陳雪目光灼灼,要不是提前勸說,只怕早都跟艾莉絲動手了。
“艾莉絲是扶搖的貴客,我們小雪肚量最大了,肯定不會跟她計(jì)較!蔽倚χ鴦裾f。
陳雪眼珠轉(zhuǎn)了幾圈,點(diǎn)頭道:“那就給你一個面子,不打她了!
這不是面子的問題。
陳雪不是艾莉絲的對手,動手就會被打。
于是,我提醒道:“我倒是覺得,你應(yīng)該跟她多交流武藝,爭取做個朋友!
陳雪遲疑了!
大概也冒出過這個念頭,問道:“你覺得,她能跟我做朋友嗎?”
其實(shí),陳雪的心胸很大,否則就不會跟林嬌嬌做朋友的。
脫離谷爺后,陳雪也找到了有朋友的快樂。
“很簡單啊,你送她一束花,最好是很符合她身份個性的花,管保就成朋友了!蔽医o了個建議。
“真不想抬舉她。”
陳雪撇嘴,不太情愿。
“多跟她學(xué)學(xué),如果能大賽揚(yáng)名,我們都會替你高興的!蔽夜膭畹馈
“好吧,我試一下。她要是敢跟我甩臉子,不要我的花,那就跟她翻大臉,打個沒完!标愌┪罩^,打開房門,空翻出去了。
我起身來到窗邊,看著夕照之下,那些盛放的玫瑰花。
忽然就想起了付曉雅。
我曾經(jīng)是那么渴望她的擁抱,幻想跟她拉著手奔跑,一起去那遙遠(yuǎn)的地方。
自從葉子受傷,沉睡在病床上。
我的心突然就空了,最大的牽掛就是葉子。
我時刻盼望著,葉子能夠醒來,溫柔地對我綻放笑顏。
人作為高級生物,感情就是如此的復(fù)雜。
總想把握住一些東西,攤開手,卻是兩手空空。
我的目光離開花束,轉(zhuǎn)到樓下的長街上。
車水馬龍,人流如織。
城市喧囂如昨,大家都在歸家途中。
他們期待著一頓親情的晚餐,閑聊著世間的紛紜。
我依舊孤單如昨。
這時,又傳來了敲門聲。
我頭也沒回,喊了聲請進(jìn),隨著房門打開,我聽到熟悉的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