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網(wǎng)絡(luò)電話。
好人不用這種聯(lián)系方法。
躲避也沒用,我接通電話,里面立刻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。
是昆姐!
好吧,昆姐不是典型的壞人……
我放松下來,笑著打招呼:“昆姐好!”
“周巖,有兩下子啊,這才沒過多久,竟然連猛士也栽在你的手里!崩ソ阈蕾p的語氣。
“我算什么,都是警方的力量大,豈容他胡作非為。”
我沒有托大。
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下來。
我心頭咯噔一下,還是不情愿道:“也感謝昆姐一直以來的相助!
果不其然,昆姐的笑聲又接上了。
“跟我別客氣,沒準(zhǔn)咱們就是一家人,相親相愛!
這話就沒正形了,無論何時,我也不會跟她成為一家人。
“周巖,日子消停了,最近有什么打算?”昆姐問道。
“工作挺忙的,時間都不由我安排!
我含糊道。
“不如我們約下,去酒店開個房?你把我抱上床,安撫下我那麻木的身體,還有脆弱的心靈!
她心靈,脆弱?
打死我都不會信。
真跟昆姐約會,劉隊長都不會放過我。
除非我答應(yīng)劉隊長,借此機會,將昆姐給抓了。
“昆姐,說實話,很想拜訪你,但真不敢!”我嘆了口氣。
“算了,不難為你了!”
昆姐并不糾纏此事,又說:“最近幾天,安排下吃喝玩樂吧,用不了多久,獵人就去你那里了!
“什么獵人?”我心頭一驚。
“天下盟的殺手,究竟什么樣子,什么來歷,我也不清楚。資料顯示,此人擅長偽裝,武功不錯,狩獵經(jīng)驗豐富,沒錯,你就是獵物!
“姐姐,你哪來的資料?”我皺眉問道。
“哈哈,我破解了天下盟的一份秘密文件,他們還沒有察覺,一群傻蛋!崩ソ愕靡獾匦χ。
“這么說,我的小命,又要朝不保夕了。”我扶額道。
“你福大命大,折騰這么久,不還是活得好好的。就算有意外,也不用太害怕,十八年后,你還照樣是一條好漢!崩ソ阏{(diào)侃。
“天下盟踏馬的不講理啊,青蛇來殺我,遭到反殺,這不是很正常嗎?怎么就種下了仇恨,一再派殺手。”我氣憤道。
“我想明白了!”昆姐煞有其事地分析:“追殺你的原因,肯定不是為了青蛇!
“那是為什么?”我連忙追問。
“那個……具體原因呢,我還沒想清楚。反正你就是招災(zāi),操碎了姐的這顆心。”
或許是錯覺,昆姐智商沒有想象的高?
我還是客氣道:“謝謝姐!”
“乖啊,姐給你撐腰,再精明的獵人,也有失足的時候,沒準(zhǔn)哪天就被野獸給吃了!崩ソ惆参课乙痪,便結(jié)束了通話。
經(jīng)歷這么多。
我對殺手的到來,都有些麻木了。
隨便他們折騰去吧,到頭來,還不都是覆滅的下場。
南宮倩進(jìn)來了,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大箱子,饒有興致打聽道:“小巖,這是什么東西?”
“云董送給我的禮物,但我覺得,更像是送給你的,以后就歸你了!蔽掖蠓降。
“那我可要珍惜。”
南宮倩開心一笑,上前拆開,一看見是天文望遠(yuǎn)鏡,點評道:“這東西的價值不低,用來看窗戶里的風(fēng)景,大材小用了!
“可以用來看月亮,看星星,感受星空之下,人類的渺小!蔽姨嶙h道。
“等我組裝好,就搬到樓頂去!
“倩姐,晚上一起去洗浴中心吧!”
我發(fā)出了邀請。
“去那里也用不到這種望遠(yuǎn)鏡!
南宮倩低著頭,還在研究望遠(yuǎn)鏡。
我無語,提醒道:“哪種也不能帶啊,人家還不得把我打出來!”
南宮倩意識到自己的錯誤,也哈哈大笑起來,又問:“怎么突然來了興致,要去那種地方?”
我實話實說,“常思思要去,我也想去放松下,最近身體一直緊繃著。”
“好,今天的日子值得慶賀,那就去泡個澡,陪陪你的紅顏知己!
南宮倩眨了幾下眼睛,下一刻就把裝著天文望遠(yuǎn)鏡的箱子給搬走了,似乎晚一步就會被別人搶走似的。
晚八點,
我和常思思、劉芳菲、南宮倩四人,坐進(jìn)防彈車?yán),趕往香浪洗浴中心。
自然沒忘了拿上五折貴賓卡。
該花花,該省省。
防彈車穿過燈火通明的街道,很快到達(dá)了目的地。
香浪洗浴中心三層樓,高度卻超過五層,樓體彩燈閃爍,格外醒目,在平川市的地界上,名氣可謂不小。
這里曾經(jīng)是四海盟的產(chǎn)業(yè),現(xiàn)在落在了艾沫名下。
鐵衛(wèi)破軍不肯進(jìn)去,留在外面守著防彈車。
我?guī)е琅,傲氣地進(jìn)入。
立刻有女服務(wù)員迎上前打招呼,顯得格外熱情。
常思思來過,南宮倩也來過。
她們都是神色淡定從容,也輕車熟路,遞上貴賓卡,辦理了四張八百八的套票。
倒是我和劉芳菲,整日守在大廈里,不解這里的風(fēng)情。
光買票也不行,又買了泳衣泳褲。
我付了錢,打折的情況下,也花了兩千多。
三名女士去了女士更衣間,我則來到男士更衣間,里面人不少,以中年男人為主,像我這樣的年輕男人卻不多。
我找到一個角落位置,快速脫了衣服塞進(jìn)儲物箱,使勁拽上緊繃繃的泳褲,又套上了手牌。
回頭時,竟然看見了一個熟人。
不穿衣服我也認(rèn)識他。
企聯(lián)會長齊國鋒,他身材已經(jīng)走樣了,肚子突出,汗毛重,大腿小腿都很粗壯,身上的皮膚倒是很白。
他轉(zhuǎn)頭看見了我,不由一愣,驚訝問道:“周巖,這么巧,你也來這里?”
我來很奇怪嗎?
你不是也來這里嗎?
“是很巧,我是第一次來,最近挺累的,想好好泡個澡。”我隨口道。
“這里確實很解乏,那就找個技師,好好按摩下!
齊國鋒一邊說著,一邊脫下濕漉漉的泳褲,當(dāng)著我的面換衣服。
我都有點替他尷尬。
正要穿過更衣室,去下方的溫泉池,齊國鋒卻叫住了我。
“周巖,等一下,扶搖還準(zhǔn)備加入企聯(lián)嗎?”
“真不收會費嗎?”我反問。
“不收!”
“可以,回頭聯(lián)系吧!”
在這里談工作,真的很別扭,不等我再次走開,齊國鋒一邊費力地往身上套衣服,又問道:“你認(rèn)識郝晴翠嗎?”
這個名字太陌生了。
我立刻搖頭:“不認(rèn)識,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