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價值!”
云夢迪脫口而出,隨即神色一滯,又輕輕搖頭:“小巖,不用知道太多,分清好壞就行了!
還是等于沒說。
圍繞我身上的謎團,他們似乎都清楚,卻都守口如瓶。
我犯了天條嗎?
將手輕輕搭在我肩上,云夢迪笑道:“我要回臨州了,那邊的事情也很多,你派個人跟車到機場,將房車開回來,今后出門,你也可以開著這輛車!
“謝謝云姨!”
我知道留不住她,也沒說客氣挽留的話。
“等我回去,將三十億打入扶搖投資的賬戶上,方便你開展工作。”
云夢迪交代完,又從包里拿出一張卡片,放在我的桌上。
上面只有一個手機號,名字,譚登。
“小巖,真遇到過不去的難處,找這個人,叫譚哥就行。當(dāng)然,永遠不打電話最好!
云夢迪前后矛盾的話,讓我明白這個人的重要性,連忙收好這張卡片,還將手機號錄入到我的手機通訊錄里。
隨后,我招呼鐵衛(wèi)一起,將云夢迪送下了樓,跟來自臨州的兩名保鏢會合。
讓鐵衛(wèi)跟著去機場,將房車開回來。
他還有些興奮,一再保證,會認真駕駛這輛房車。
他也怕碰壞了賠不起。
回到辦公室后,我撥打內(nèi)線電話,聯(lián)系劉芳菲。
“芳菲總裁,能來我這里一趟嗎?”
我一本正經(jīng)的腔調(diào)。
哈哈哈!
“還不習(xí)慣這個稱呼!彪娫捓锏膭⒎挤票欢盒α,開懷大笑,隨即答應(yīng)道:“好嘞,周董,請稍等,我馬上就過去。”
很快,劉芳菲就沖了進來,興奮問道:“周巖,是不是一切都辦好了!”
“都在這里!
我拍了拍面前那一堆營業(yè)執(zhí)照。
劉芳菲抑制不住一聲歡呼,挨個查看,嘴角止不住的笑意。
“咳咳,要盡快適應(yīng)自己的新身份。”我正色提醒。
噗嗤!
劉芳菲又笑噴了,笑著感慨道:“真像是做了一場夢!想當(dāng)年我們兩個,還是騎自行車搶劫的窮人,現(xiàn)在卻管理一家三十多億的集團公司!
打。
我臉色微變,連忙提醒:“這件事,永遠都不要提!
“放心,我跟誰都不說,再說也沒有任何證據(jù)了!眲⒎挤破财沧,又說:“退一萬步講,劉子文對什么狗屁父女情誼心存幻想,他明明都清楚,也沒辦法。”
這一刻,我突然覺得劉芳菲和葉子也有共性。
她們總是反復(fù)提及在意的事情。
劉芳菲對劉子文的厭惡,葉子對容貌的在意,都執(zhí)著地刻在骨子里。
這些,都無關(guān)主題,我兩只手放在大堆的執(zhí)照上面,躊躇滿志!
“這幾天賬戶就有資金到賬,可以正式啟動集團了!”
說完,我又覺得無從下手,攤子太大,千頭萬緒。
劉芳菲跟我差不多,臉上的喜色退去,露出罕見的為難神情,感慨道:“書到用時方恨少,掌握的知識還是太有限,更缺少經(jīng)驗!
“在實踐中不斷積累吧!”
我安慰劉芳菲,也是在安慰自己。
我們商議好半天,先做牌子,掛在扶搖的大門上。
然后,先從自己熟悉的行業(yè)發(fā)展。
擴大周順貿(mào)易的規(guī)模!
以銷售寵物食品為主,同時尋找更多可代理銷售的優(yōu)質(zhì)商品,多開網(wǎng)店。
多開網(wǎng)店,并非玩笑。
劉芳菲認為,形成一個網(wǎng)店集群,是能夠互補發(fā)展的。
另外,我建議提拔夏小荷,擔(dān)任周順商貿(mào)的總經(jīng)理,逐漸將這一攤都交給她。
劉芳菲顯然沒料到,但沒提出反對,她也認為夏小荷是可靠的。
如今的劉芳菲是集團總裁,要管理全局,不能事無巨細都操心,真會把她給累壞的,更何況本就身體不好。
扶搖房地產(chǎn),先按兵不動,等待云河集團派駐人員。
游戲公司這一塊,等我找尚陽過來,一起商量如何啟動,也不能太著急。
相比之下,還是武館和生強公司,最省心。
下午兩點,
辦公室的門被禮貌敲響,隨后一人走了進來。
我冷冷一笑,懶洋洋地靠在老板椅上,左右隨意地晃動著:“呦,我的大秘書來了!
南宮倩翻了翻白眼,上來就機械般地背了一段。
“周董,你好。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正式在扶搖集團上班了,希望我們能相處愉快!
“你明白的,我壓根不需要什么秘書。”我直言道。
“我也不想給你當(dāng)秘書,究竟為什么,你也明白!蹦蠈m倩語氣淡淡的。
但是,當(dāng)我把兩只腳搭在辦公桌上時,南宮倩明顯就不淡定了,很想此刻摔門而去。
“既然你非得來,我也攆不走,那就說說看,咱們?nèi)绾文芟嗵幱淇欤俊蔽衣唤?jīng)心問道。
“很簡單,你把我當(dāng)成你的秘書,就可以了!蹦蠈m倩攤手。
好吧,我點點頭,命令道:“過來給我揉肩,再捶捶腿!
“秘書不是干這個的!
南宮倩后槽牙蠕動著,終于有了表情,那是憤怒。
“那秘書干什么的?”
我十指交叉,眼神饒有興致地在她身上游走。
像是感覺到自己被侵犯,南宮倩改為抱膀的姿態(tài):“周巖,你不要故意裝糊涂,如果你敢針對我,那就是針對林先生。后果怎么樣,自己去想吧!”
“槽!少踏馬的威脅我!”
我一腳踹掉桌上的茶杯,茶葉茶水以及碎渣頓時灑了一地。
“我不是威脅你,事實就是這樣,每個人都要無奈地做一些事情。”
南宮倩倒也處亂不驚,提醒道:“給你打個比方,林先生的女秘書遠不如我,而且很不聽話,但他也不招惹的!
南宮倩說的是李欣睿!
一個總惦記跟我鬼混的女人,還說跟我是一伙的。
沒錯!
李欣睿宣稱,林方陽不敢招惹他。
事實上,林方陽確實對李欣睿有所忌憚,只能背后笑話,從未真正拿她當(dāng)秘書。
現(xiàn)如今,林方陽學(xué)會了這個套路。
他也給我安排個女秘書,不讓招惹,卻必須跟在身邊。
我嚴(yán)重懷疑,林方陽也是心理變態(tài),自己不舒服,也不讓別人好過。
我深感厭惡,卻還是調(diào)整了狀態(tài),將雙腳收了回來,也放緩了語氣:“南宮秘書,辦公室收拾衛(wèi)生,總該是你的職責(zé)之一吧?”
“可以。”南宮倩掃了眼地上的狼藉,沒有反對,又問:“有我獨立的辦公室嗎?”
我微微思索片刻,隨意往外一指:“斜對面,1304吧。”
陰面,門牌號一般。
南宮倩秀眉皺了皺,不滿問道:“為什么和你的辦公室,不是相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