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威也不是真傻,跟芙蓉通話時,他用手機錄音了。
導(dǎo)出錄音文件,吳警官聽了一遍,當(dāng)下決定,對此進行立案處理。
“行啊威哥,有兩下子,居然還留著后手。”我夸贊道。
“我以前也想過報案的,所以偷著錄音了。唉,就是抹不開面子,真踏馬丟人。蔷僬f,如果視頻出現(xiàn)在網(wǎng)絡(luò)上,警方會通知刪除的,讓我不必?fù)?dān)心!崩钔。
“查到芙蓉是誰了嗎?”
我好信地打聽。
“吳警官上午給我打了電話,說查到了,沒告訴我名字,卻說了一件令我尷尬想死的事兒!
李威苦著臉,習(xí)慣性地抓了抓頭。
“怎么了?”我追問道。
“視頻上,芙蓉一直沒露臉,警方鑒定,跟我滾床的不是芙蓉,是體型相近的另一個女人。槽,我當(dāng)時的眼睛真是瞎了!”
李威爆了句粗。
我憋著笑,提醒道:“那你是真被下藥了!”
“警方也這么說的,當(dāng)時處在意識不清醒的狀態(tài),芙蓉那個臭娘們兒罪加一等。”
李威罵惱火地罵著。
“威哥,潔身自愛吧!”
“必須啊,老爺子說了,下次再犯一準(zhǔn)打斷腿,別說騎摩托的,自行車都騎不了!
“兄弟我送你一副拐杖!蔽议_著玩笑。
“一邊去!”
李威惱羞地?fù)u著手,“老爺子說了,讓我多向你學(xué)習(xí),簡直把你夸成了一朵花!
“老爺子獨具慧眼!
“他尤其覺得,你讓我報案是正確的。否則繼續(xù)下去,事態(tài)不斷朝著惡性發(fā)展,真沒法收場了!
我跟李威熟了,聊天的氣氛很輕松。
李威已經(jīng)反過味來,也認(rèn)定是楚海龍背后算計他。
我跟楚海龍水火不容,李威自然清楚。
他卻不認(rèn)為一切都跟我有關(guān)。
楚海龍幾次找人拉李威加入義和堂,都沒能成功。
有次李威喝醉了酒,還當(dāng)著眾人罵過楚海龍。
雖然不是當(dāng)面罵,估計也傳進了楚海龍的耳朵里。
楚海龍早就看李威不順眼,設(shè)下這個圈套,打算一箭雙雕。
李威越說越生氣,咬牙發(fā)狠道:“老子豁出去了,一定找機會干倒楚海龍,將他踩在腳下,永世不得翻身!”
“我支持!”
我興奮地舉起手,樂見對抗楚海龍的陣營,變得越來越大。
李威又提起一件事,還是他爸說的,讓他找我謀一份工作,李中河還提前轉(zhuǎn)達了謝意。
賽車俱樂部的事情,先放一放吧!
李中河不支持,就怕兒子提前消失在生命的賽道。
我何德何能,替城管局局長的兒子找工作!
說到底,還是李威不爭氣,總是惹是生非,李中河不敢給他安排體面的工作。
周順公司的經(jīng)營按部就班,員工們按時上下班,不適合性格散漫的李威。
我想了想,問道:“威哥,你去魅麗酒吧怎么樣?”
“嘿嘿,我喜歡那種地方!
李威眼睛放光,猛地拍了下大腿。
“可不能在酒吧胡來!蔽艺珡娬{(diào)。
“吃一塹長一智,哥已經(jīng)決定痛改前非。兄弟,謝謝啊,咱倆得好好喝一頓!”
“你說行不一定行,還是問問老爺子吧!”我提醒。
槽!
李威罵了一聲,當(dāng)即拿出手機,打給了父親李中河,立刻換上卑微的笑臉和低聲下氣的語調(diào)。
各種保證之下,最終獲得了同意。
我成了安排工作的專業(yè)戶!
隨后聯(lián)系韓風(fēng),說明情況。
韓風(fēng)非常高興,有背景的李威去酒吧工作,等于又多了一份保障,今后都不必再擔(dān)心城管找茬。
李威興高采烈,去了魅麗酒吧。
負(fù)責(zé)酒吧管理的刺客,給李威安排了副經(jīng)理的職務(wù),月薪五千,不限定上下班的時間。
這是特殊照顧,李威當(dāng)然清楚,反而非常守時。
后來,李威跟刺客成了好朋友,大有臭氣相投的架勢,竟然學(xué)到了文身的本事,并為此洋洋得意。
下班前,
我接到了孟婉瑩的電話,說常思思今天沒有晚自習(xí),邀請我到家里吃飯。
很久沒去常思思家了。
我答應(yīng)下來,還提前去了商場,給常思思的弟弟,買了變形金剛和奧特曼模型。
轎車上的特別通行證,也進不了小區(qū)。
我還是出示了小區(qū)通行證,才被警衛(wèi)放行,將車駛?cè)胄^(qū),停在了樓下。
拿著禮物上樓,敲了敲門。
開門的正是孟婉瑩,對我綻放了友善的笑臉。
“阿姨好!”
“呵呵,快進屋,來就來,還帶什么禮物!泵贤瘳撪凉。
“送給航航的,也不會挑!
我將玩具模型遞過去,航航開心笑了,接在手里就拆開包裝,在客廳里擺弄起來。
喵!
發(fā)出叫聲的,并不是虎斑貓珍珍,而是抱著貓出來的常思思。
“歡迎!歡迎!”
隨著常思思的聲音,珍珍居然翹起嘴唇,拍起了小爪子。
我驚訝之余,卻不由發(fā)出開心的笑聲。
“周巖,怎么沒給珍珍帶禮物?”常思思笑問。
“公司下一步轉(zhuǎn)戰(zhàn)寵物食品市場,保證給珍珍提供足量的貓糧和各種小零食!
我做出了保證。
“聽劉芳菲說了,哈哈,很會追趕潮流嘛!一定會大賣特賣!
常思思開心贊道,又問:“誰的主意?”
“我的主意,也是受珍珍的啟發(fā)!
我?guī)е翚,從常思思懷里接過珍珍,擼著它柔軟的毛發(fā)。
小家伙立刻發(fā)出了呼嚕聲,陶醉般地閉上眼睛,小爪子隔空踩啊踩,逗得我跟常思思哈哈大笑。
“你倆像爸爸媽媽抱著孩子!”
突然,航航手指我們冒出一句雷人的話。
驚得我手一松,珍珍咚的一聲落地,似有不滿的喵喵叫著走開了。
“你懂個屁!”常思思白了弟弟一眼。
此時,孟婉瑩已經(jīng)去廚房忙了,我和常思思坐在客廳里聊天。
常思思的學(xué)習(xí)成績又進步了,班級前十,還拿了數(shù)學(xué)第一,被同學(xué)們戲稱為逆風(fēng)翻牌大俠!
那是相當(dāng)?shù)陌翚狻?br>我鼓勵她,憑借她的聰明和勤奮,依然還有巨大的進步空間。
鼓勵有效,常思思立刻表示,她已經(jīng)更換了高考目標(biāo)。
原來的定位,考上大學(xué)就行。
現(xiàn)在則是希望,能考上名牌大學(xué)。
房門開了。
身穿警服的常勇走進來,很疲憊的樣子,見我微微一笑。
“周巖來了。
“打擾了!”
我連忙起身,不知為何,在他面前總有一種莫名的壓力。
“坐吧!”
常勇壓壓手,脫下警服,又去洗了臉,這才坐在餐桌旁,對女兒說道:“思思,去廚房給你媽幫忙!
“我又不會做飯!”
“端個盤子總行吧?”
哦……
常思思嘟著嘴走開,我有些緊張,知道常勇要跟我單獨聊。
可能有大事發(fā)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