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還會帶著雪兒一起,她絕不會離開你的視線。南姝和孫牧也會陪伴你。更有甚者,姆媽和佳彤也會去!本霸撜f。
顏心坐了起來:“你、你認真的?”
“我認真的!本霸摰,“我知道,我是個自私的丈夫,把你的孕期安排得這樣緊張。
可時間不等人。南姝出國就那么一兩年,沒有她和孫牧在你身邊,我也不是很放心。
姆媽這段日子很緊張,家里家外的事叫她心力憔悴,我想讓她出去散散心。還有雪兒,讓她見見世面。”
顏心:“!”
這席話,無異于平地驚雷,顏心腦殼嗡嗡的,只反復(fù)、無意識說他:“真是瘋話,一句也不能作數(shù)!
景元釗笑,吻了吻她的唇,又用力摟抱她肩膀:“珠珠兒,我知道中醫(yī)倒下時候,你的心如刀割。
你夢里這個可怕的場景,總會發(fā)生的。我不愿等到束手無策時,空安慰你!
顏心呆呆的。
他結(jié)實的胳膊有力,讓她感受到了一點積壓的疼痛。
這點疼痛,讓他的話聽在耳朵里,那么真實。
顏心半晌才笑道:“太像做夢了,我還是不敢相信。”
“為何?”
“這么冒險……”
“余生有更危險的事!本霸摰溃疤崆斑m應(yīng)下,往后任何大風大浪面前,都可以面不改色。”
顏心被這句話深深打動。
的確,這樣的冒險,看似不可理喻,實則在安全范圍內(nèi)。
雪兒才一歲,和父親分離兩年,她的記憶還是很淺,她六歲前都沒什么太多的印象。
等回來時,不會影響他們父女感情。
肚子里這兩個,帶著去異國他鄉(xiāng),等回來時正好不到兩歲,也不懂離別苦。
再往后,雪兒大了,肚子里的孩子也長成了,顏心帶走或者不帶走他們,孩子們都要承受父母分隔兩地的苦。
現(xiàn)在是最好的機會。
坐船又不像坐車,并不怎么顛簸,孕婦沒問題。
顏心對乘船有印象的,她的確不暈船。
“你真舍得我們走?”顏心問他。
景元釗:“我愛你,珠珠兒。”
愛一個人,是成全她的理想,而不是把她框在一個牢籠里。
顏心不走這一趟,未來可以預(yù)見,她就是另一個夫人。她的痛苦、煎熬,也和夫人無異。
景元釗不能說,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;他也不能說,顏心會不一樣。
同一個身份下的女人,很難有太大差別。
“阿釗,我也愛你!”顏心摟著他的脖子。
她把唇湊在他臉上,很用力,半晌都不肯松開。
景元釗松開擁抱著她的臂膀,輕輕拍著她后背。
他們就這樣說妥了。
大年初一,督軍府眾人一起吃早飯,景元釗把此事告訴了督軍。
督軍初聽這話的反應(yīng),跟顏心差不多。
他也懷疑景元釗失心瘋。
“……初五出發(fā),和南姝一起!本霸摰。
張南姝也呆住了,下巴半晌也沒闔上。
督軍把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:“你要翻天!”
又怒道,“珠珠兒懷著身孕,去異國他鄉(xiāng),多大風險?你們年輕人愿意闖蕩,這是你們的事,你姆媽絕不能走!
又去看夫人,“阿蘊,你聽聽這個逆子說了什么混賬話!”
夫人靜靜笑了笑:“我愿意去的!
督軍猛然站起身。
他看看這個,又看看那個,怫然作色:“簡直荒唐,我不同意!”
他甩袖而去。
他既不同意孫女遠赴重洋,也離不開夫人;顏心懷著身孕,更不適合。
唯一適合的,是景佳彤跟張南姝一起走。
發(fā)完了脾氣,卻沒人去哄他。
晚夕督軍回了正院,發(fā)現(xiàn)夫人在收拾行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