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山勝還在,不過佐藤將軍不肯見他了,他被軍部攆了出來。
“七貝勒逃到哪里去了?”張南姝有點(diǎn)好奇。
顏心:“不知道!
“這個人不抓到,總難叫人安心。雙鷹門還有兩名殺手在外。”張南姝又道。
顏心:“是啊!
她也有點(diǎn)擔(dān)憂。
好在阿松出院了。
他到底年輕,身體恢復(fù)得很不錯。
顏心要接他到帥府住,遭到了張林廣的拒絕。
張家兄弟對阿松都很戒備。以前張知不準(zhǔn)他踏足,如今張林廣也不準(zhǔn)他借住。
“少夫人,不是我不信任你,而是我不信任他。他這個人……”張林廣言語難得直接,沒有拐彎。
他對著顏心,拿出了他十足的誠意與敬意,故而實(shí)話實(shí)說,沒有拿套詞敷衍她。
阿松是個鬼才。
七貝勒把他養(yǎng)在身邊,處處提防。不管是他的接頭據(jù)點(diǎn),還是雙鷹門的基地,全是阿松窺探到的。
阿松的精明,對上位者而言很可怕。況且他到底立場不明,萬一再反水,張家會留下一個污點(diǎn)。
顏心明白了他的顧慮,就說:“我在附近買個宅子安置他,跟你借一百人守衛(wèi)!
張林廣:“我調(diào)二百人給你。保管那院子前前后后都密不透風(fēng)!
顏心道謝。
阿松不住在張家,卻可以到張家看望顏心。
“瘦了!鳖佇恼f。
一場重傷,阿松原本單薄的臉越發(fā)瘦了,只見骨頭不見肉。
“還好,瘦點(diǎn)精神。”阿松說,“孩子在哪里?”
顏心喊了葛嫂,叫她把孩子抱過來給阿松看看。
孩子正好醒了。
顏心的女兒能吃能睡,比起動不動就哭的張炎,她實(shí)在很好養(yǎng)活。
“她會不會笑?”阿松問。
顏心:“現(xiàn)在還不會!
“她長得像你,很好看!卑⑺烧f。
顏心笑起來。
他們倆說了片刻的話,景元釗回了院子,留阿松吃飯。
“……阿松,我和張帥說好了,先送你回宜城!本霸撜f。
顏心微訝;阿松也愣了下。
“對你來說,北方不太安全。你先南下,回去后我舅舅會安頓你,你可以信任他!本霸撚值馈
阿松去看顏心。
顏心沒有替他做決定,而是問他:“你愿意嗎?”
“我其實(shí)想跟你們告辭,回江戶去!卑⑺烧f。
顏心愕然:“為什么?”
景元釗:“是怕我們家的人也像張家一樣,很介意你的身份嗎?”
阿松沉默。
顏心微微咬住了唇。
他是顏心的“弟弟”。如果他在景家遭到嫌棄、戒備,左右為難的是顏心。
所以他寧可回江戶去。
回去一無所有,處境艱難,佐藤將軍已經(jīng)對他徹底失望;松山家恨不能他死。
“你叫顏青松,是廣城顏家的血脈,珠珠兒的遠(yuǎn)房堂弟。我派你去江戶,冒充江戶子弟。
你在江戶救了我,這次在鏟除保皇黨和雙鷹門的時候,又立了大功,景家會感激你的。”景元釗說。
阿松抬頭去看他。
景元釗:“這個身份,我已經(jīng)替你辦好了。阿松,往后你是我小舅子,你和珠珠兒在一個族譜上。”
顏心心中微微蕩漾了下,伸手去握住了景元釗的手。
顏心不懷疑阿松,景元釗也對他沒有半分生疑。
阿松極力忍著,眼眶還是有點(diǎn)潮:“謝謝姐夫。”
十月二十四日,張家舉辦了孩子的滿月酒。
兩個孩子同一天出生,就一起辦了。
“家里最近各種事,我不想在添口舌,滿月酒就不大辦了。只咱們至親吃個飯!睆埬湘f。
顏心:“理應(yīng)如此!
張家最近的確事多。
他家叔爺爺?shù)脑岫Y結(jié)束,就是一大波的話題;而后是張知的婚禮和他新婚妻子的葬禮同一天辦,至今叫人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