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,“你可以怪鐵疙瘩,可能是他廢了。”
說到這里,張南姝湊近幾分,“你們……怎么同房的呀?”
顏心含笑看著她:“你很感興趣?”
她打趣顏心,顏心沒羞赧,她反而鬧了個面紅耳赤。
她捶了下顏心:“我認真的。他到底行不行?”
顏心不告訴她。
“你不夠意思!睆埬湘粷M,“腿廢的人,是怎么……是不是全靠你出力?”
顏心笑。
她不肯和張南姝聊這個,因為很多事是絕密;年輕閨蜜,也不太適合說這些,等她們將來老了吧。
張南姝沒打聽到,大失所望。
北城的初雪后放晴,氣溫逐漸升高。晴朗無風(fēng)的午后,可以脫下厚衣裳,享受一點深秋的暖。
夫人回到了宜城,一路上有點小坎坷,卻沒大危險。
張知告訴顏心和景元釗:“遇到了一撥山匪。我的副官打了時三爺?shù)恼信,他們畏懼馬幫,就撤了!
顏心:“我姆媽安全回家了嗎?”
“是的!
“二少,問你一件事:我姆媽這次北上,督軍知道嗎?”顏心問。
張知:“我得到的消息,是不知道!
顏心:“……”
督軍的確不知道夫人北上。
他去了駐地,夫人推說連夜做了噩夢,要去龍華寺小住半個月,吃齋念佛。
夫人要管家,幾乎很少丟下繁冗差事去寺廟靜修,除非過年時候封印了。
她突然要去,管事們也不敢告訴督軍。
就這樣,督軍人在駐地,家里其他人只當(dāng)夫人在龍華寺。
等督軍回到城里,聽聞夫人去吃齋,很是吃驚。
他去龍華寺接夫人,不曾想管事媽媽黛竹為首,跪了一地。
“大少帥結(jié)婚,張家秘密接了夫人去!摈熘窀嬖V督軍。
督軍一瞬間嚇得三魂七魄丟了一半。
他腦海里反復(fù)想的是:張家是不是誆騙了夫人?阿釗還在張家做人質(zhì),夫人也落入張家手里了。
他們會不會欺負夫人?
要多少錢和地盤,才可以換回夫人?
阿釗是年輕人,他可以在張家吃點苦,這是對他的歷練,將來對他有益。夫人卻經(jīng)不起折騰。
不管花多少錢、多少地盤,都需要先把夫人換回來!
督軍嚇得腿腳發(fā)軟,立馬回城召集參謀與將領(lǐng)們開會。
將領(lǐng)們聽說了這事,都小心翼翼看向督軍。
督軍話里話外,都是張家詭計多端,夫人防不勝防。因督軍沒責(zé)備夫人半句,將領(lǐng)們不敢講夫人的不是。
“督軍,何不等等看?夫人睿智,也許她真的只是去參加婚禮!睅熼L郭袁說。
督軍怒極:“這話你信嗎?”
郭袁很久沒受過這樣的重話,一時不敢作聲。
“督軍,不如等等看,看張家提什么條件。他們手里拿了夫人和大少帥,一定會獅子大開口。這個時候急切,反而會落了下風(fēng)。”一位參謀說。
督軍:“夫人遭了算計,還管什么上風(fēng)下風(fēng)?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夫人必須回來!”
他當(dāng)著眾將領(lǐng)的面,毫不避諱說,“那是我的妻!張家要軍隊、地盤,全部給他們,我只要我的妻子平安!”
總參謀陸豐江說了話:“督軍,您要是這樣急切,張家更不會放回夫人,甚至可能會殺了少帥。兩個人質(zhì)變成一個人質(zhì),這個人質(zhì)就更加值錢了!
督軍渾身一顫。
“郭師長說得對,按兵不動才是上上策!标懾S江又道。
督軍:“要等到何時?”
“等張家的人先聯(lián)系!北妼㈩I(lǐng)一致如此說。
私下里,他們不太敢議論,只郭袁陰陽怪氣,說女人是禍水。
“夫人很會拿捏人心。”郭袁又說,“督軍可不止一個家,可他心里,誰也比不上夫人!
其他人不接腔。
軍政府一邊高度戒備,一邊想好談判的籌碼,夫人卻突然回來了。
她平安歸來,督軍大大松了口氣。
軍政府的高官們,無比詫異。
“真的只是去做客?”
“我一直都知道夫人沒事。有危險的事她不會做的,她一向睿智!标懾S江說。
其他將領(lǐng)附和:“夫人從未犯過錯,她心里有成算。是督軍關(guān)心則亂!
不管怎么說,夫人全須全尾回來了,軍政府一個重大危機解除了,將領(lǐng)們各自去忙碌。
督軍握緊她的手:“阿蘊……”
“讓你擔(dān)心了!狈蛉嗣寄亢,“我這個決定有點冒失。”
“何止?我肝膽都嚇破了!倍杰姷馈
夫人仍是笑笑。
督軍問她到底怎么回事。
夫人一一說給他聽。
“……他們倆,真的結(jié)婚了?”督軍表情變了又變,一時竟談不上喜怒。
“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。阿釗萬一真回不來,至少珠珠兒會給他留個后!狈蛉说馈
督軍:“阿釗會回來的,你放心,我一定會確保他歸來。只是……”
只是不著急這一時,景元釗的腿還有希望復(fù)原。
一個瘸腿少帥回來,對士氣頗有影響,不如等等。這是督軍的想法。
他豈會放棄自己的兒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