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什么人?”尹老太爺冷冷問。
張林廣待要解釋,尹老太爺繼續(xù)道:“一個被景家趕出去的罪婦,既無權(quán)勢,又去根基,只會教唆生事。你為何留她性命?”
張林廣半晌接不上話。
尹卿云解釋:“爺爺,那女人是跟了景少帥的,我們……”
“一個坐牢的瘸子,你們還奈何不了他?遲早要吞并景家的,善待他,于你們有何好處?”尹老太爺說。
又說,“殺了那個女人,把瘸子關(guān)到牢里去。”
張林廣不敢答應(yīng)。
尹卿云顧左右而言他:“爺爺,當心身體。”
回去路上,尹卿云說她爺爺很憤怒。
張知不顧局面,把;庶h的老底一揭,不僅僅招惹了幾個世家大仇,還把親戚也弄得灰頭土臉。
“……應(yīng)該給景少帥一個警告。他如今是人質(zhì),沒資格摻和這些事!币湓普f。
張林廣:“怎么警告?我們可是答應(yīng)了景家!
“殺了那個女人!币湓普f顏心,“除掉她,景少帥腿腳不便,無法生事!
張林廣很猶豫。
尹卿云:“怎么?”
“顏小姐是南姝的朋友。”張林廣說。
尹卿云被他氣笑了:“大是大非上,你過家家呢?還朋友!
“南姝是我妹妹,她手里還有兵權(quán)。”張林廣表情嚴肅,“我們直接殺了顏小姐,只是逼得南姝和老二結(jié)盟。”
尹卿云:“……”
她差點忽略了這點。
哪怕公婆都死了,小姑子也不是她能拿捏的。
“你們張家,真是土匪門第,毫無規(guī)矩!誰家老子死了,分女兒一大筆家業(yè)?幸好現(xiàn)在世道亂了,放在前朝,被人笑掉大牙,連帶著我娘家都蒙羞!币湓评淅涞。
張林廣:“……”
無意中,顏心輔助張知辦了件大事,把北城的局勢攪得更混亂。
張林廣夫妻倆被氣得半死。
張南姝和孫牧卻是很高興。
“……二哥,你這次大放異彩了!睆埬湘Φ馈
張知:“這才剛剛開始!
“你當心有人刺殺你。不說其他,徐朗準備踏著內(nèi)閣和大總統(tǒng),做新的總統(tǒng)的。你把他弄得這么狼狽,他第一個想要殺了你。”張南姝笑道。
一旁沉默的孫牧,突然插話:“徐朗不是想做大總統(tǒng),他想做皇帝!
張南姝:“……”
張知:“徐朗的狼子野心,誰能不知道?”
又問孫牧,“你們家和徐家比較親近,你爹對徐朗的野心怎么看?”
孫牧笑了笑:“我爹也想做皇帝。”
張南姝:“……”
張知:“……”
這些政客,一個個眼高于頂,野心恨不能把天下都吞了。
張知看向?qū)O牧:“我爹臨終的時候,怎么選你做了姑爺?你要是出賣我們,南姝骨頭都要被你稱斤論兩賣了!
張南姝白了他一眼。
孫牧笑道:“那你好好想想,大帥到底是何用意!
張知:“還用想?我爹爹那時候病糊涂了。”
張南姝:“閉上你的破嘴。你說孫牧就說他,別說爹爹!
張知:“好了,不說了!
他還是相信他爹的。
孫牧雖然是孫松然的兒子,卻因為孫松然兒子太多,他在家里并不受寵,混得連個庶子都不如。
是張帥提攜了孫牧。
屋子里安靜了片刻,張知突然又道,“上次許先生說過,爹爹可能是中毒!
張南姝蹙眉:“這件事討論了無數(shù)回。西醫(yī)院的大夫都說了,爹爹是癌癥!
癌癥是確診過的,此事不假。
“也許爹爹身體有點問題,但一定是中毒后引發(fā)的問題,才有了癌癥。”張知道。
又道,“許先生的醫(yī)術(shù),可以媲美顏氏。如果顏心說爹爹中毒,你相信嗎?”
“信!”張南姝道。
“那我也信許先生。爹爹是中毒在前,又癌癥惡化。如果爹爹沒中毒,說不定可以再撐兩年。”張知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