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種情況下,涂毒無疑加重他的罪行,他沒必要。
張知眼睛一轉(zhuǎn),不動聲色看向張海:“魯昌宏都交代了。只要我們放了他,他就會給解藥!
張海大喜過望:“老二,你快去叫他拿解藥來!
張知:“海叔,你不講明白原委,此事我沒辦法跟我大哥交代!
張海表情微斂,很猶豫。
張知:“敘嬌這樣下去,會全身潰爛而死!
張海大駭:“不可!”
“怎么回事?你跟我說說,我去勸大哥!睆堉f。
張海沉吟。
他還是替自己和張敘嬌描補,只說魯昌宏想要報仇,他們才幫他的。
張海:“這不是實話!這種話,騙不了我大哥。他不松口,我沒辦法救敘嬌!
張海:“老二……”
“海叔,拖延下去,受罪的是你女兒。你這個做爹的,真夠狠心!睆堉淅湔f。
張海只得說了實話:“我想調(diào)去天津,做海關(guān)衙門的總長;嬌嬌就是想幫南姝一回。
我們也不是故意的。要不是你們一直壓著我的差事,南姝又心高氣傲不搭理嬌嬌,我們也不會鋌而走險!
又說,“你看,嬌嬌還替南姝擋了刀,南姝什么事也沒有!
張知:“魯昌宏的外室和兒子,你們藏到哪里去了?”
張海說了個地址。
張知叫人去瞧,發(fā)現(xiàn)人去樓空,早已無人了。
張海父女還不知道,他們手里的人質(zhì)早已被劫走了。
魯昌宏還在監(jiān)牢。
張知去審問了他,他對刀上是否有毒這件事并不知情。
張知回了趟帥府。
他直接去找顏心和景元釗。
景元釗坐在沙發(fā)里,百無聊賴和一名副官下棋;顏心在書房,看一本新的英文醫(yī)學雜志。
張知頂著烈日進來,景元釗微微挑眉:“怎樣,刺殺你妹的兇手,審問得如何?”
“審問清楚了。顏小姐呢?”
顏心從書房出來。
“顏小姐,魯昌宏的兒子呢?”張知開門見山。
顏心:“在我手里!
她拿著魯昌宏兒子的小金鈴鐺,魯昌宏不敢反抗。
張知:“……”
他和他大哥審問魯昌宏的時候,覺得哪哪都對,卻又哪哪都不對。
計劃是張海和張敘嬌想的,魯昌宏也順利執(zhí)行了。兩邊口供對得上。
唯一令人費解的,是魯昌宏對整件事的直言不諱,甚至沒有半句敢替自己辯解的意思。
第二個明顯疑點,就是刀上的毒。
“……你在魯昌宏的刀上,涂抹了毒藥?”張知又問。
顏心:“一點小懲罰,藥效不會超過三日。你放心,死不了人!
張知無語良久。
顏心:“怎么,怪我多管閑事嗎?”
“這倒沒有。我煩透了張海,只是不忍傷了叔爺爺?shù)男!睆堉f。
顏心:“這次是好機會,趁機給南姝出口氣。你不會為了你叔爺爺?shù)拿孀,又把此事按下吧??br>
張知沉默片刻。
他看向顏心:“你詭計不少。”
景元釗抬起頭:“夸我未婚妻一句,你又不會死。詭計不少?怎么,幫了你妹妹,反而做了壞事?”
張知到底也沒夸,轉(zhuǎn)身走了,只是叫人往顏心這邊送了好些新鮮菜蔬與瓜果。
顏心叫女傭微明去切了西瓜來吃。
張南姝正好趕上了他們吃西瓜。
“……我叫人去軍醫(yī)院問,張敘嬌現(xiàn)在好了點,不鬧騰了!睆埬湘寄匡w揚。
顏心:“藥效快要過了!
張南姝:“應(yīng)該直接毒死她!
“她死了,就永遠占據(jù)上風了。甭管真相如何,看客都會同情她三分,反而對你不利。”顏心道。
張南姝:“我都知道,我就是想想!”
此次的事,已經(jīng)讓她大大出了一口惡氣。
她吃了西瓜不擦手,去摟顏心:“豬豬,你腦子真靈活!你別走了,嫁給我二哥,永遠留在我們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