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們也熱,脾氣很急躁:“那就讓我們進去。”
“為什么要瞞著人?我們收到了線報,有人刺殺張三小姐!
“哪里來的線報?”隊長問。
記者們七嘴八舌,都說自己有消息來源。
張海見狀,感覺很不對勁,他要溜走。
他沒有繼續(xù)叫嚷,而是回到了病房。
張敘嬌這會兒比剛剛難受多了,她的傷口痛與癢越發(fā)劇烈,叫她無法忍受。
她幾乎要打滾。
“嬌嬌,事情好像不太對,記者們進不來。我剛剛說漏嘴了!睆埡Uf。
張敘嬌卻不理他:“我很難受,叫軍醫(yī)來!
張海:“你忍一忍,先說咱們的事。”
“不行,叫軍醫(yī)來!睆垟蓭缀跻蠼谐雎,“這個傷口,我好癢,又不止是癢,還痛……”
這種滋味,比單純的痛難受一萬倍。
張敘嬌恨不能以頭捶墻:“我難受!”
軍醫(yī)很快來了。
看了情況,對張敘嬌說:“沒什么大事,就是傷口在慢慢恢復。小姐,您忍一忍!
“不是的,我太難受了,你幫我看看!”張敘嬌死死拽住軍醫(yī)的手,在他手上掐出幾個指痕,“我好痛,又好癢!”
她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,忍不住伸手去挖傷口。
軍醫(yī)嚇一跳,急忙按住她的手:“不可,會感染的!
又道,“傷口恢復會有點癢,我叫護士重新給你消毒!
“不是,我真的癢!彼活櫼磺幸。
傷口被自己撕開,鮮血淋漓。
她應該是痛的,因為撓的時候她表情極劇扭曲;同時,她也應該是癢的,撓一下能讓她緩解幾分。
軍醫(yī)們意識到了不對,張海也明白了不對。
“是不是被下毒了?”軍醫(yī)突然道,“那個兇器刀呢?拿去化驗。”
張海:“什、什么下毒?”
軍醫(yī)喊了幾個護士進來,把張敘嬌綁起來。
張敘嬌就這樣瘋狂鬧騰了足足一個小時,才昏過去。
軍醫(yī)重新替她處理了傷口。
“……極有可能是中毒!苯(jīng)驗豐富的軍醫(yī)說,“那個刺客,他可能知道一刀殺不死人,想要報復!
張海在旁邊,對面前變故茫然無措。
張敘嬌的計劃,明明那么順利,怎么一下子變成了這樣?
魯昌宏那個混蛋,他居然敢在刀上下毒,難道他真的不顧惜他兒子的命嗎?
那是魯昌宏唯一的兒子。
張海父女倆抓了他的兒子,請他演這出戲。說得天花亂墜,保他安全,會用輿論造勢把魯昌宏救出來,張家不敢拿他怎樣。
實際上,張海父女是打算放任他去死的,拿他當墊腳石。
魯昌宏是識破了嗎?
如果識破了,他為什么不干脆在刀上涂毒藥呢?
張家亂了片刻,就恢復了安靜。
張林廣、張知聽說魯昌宏要刺殺他妹妹,全部去了監(jiān)牢。兄弟倆都氣得不輕。
魯昌宏不需要打,全部招供了。
“張海和張敘嬌父女倆綁架了我兒子!濒敳暾f。
張知看了副官遞過來的密報:“你還有兒子?你不是只有四個女兒嗎?”
魯昌宏早年娶了個悍妻。
他妻子非常厲害,而他四個舅兄更兇殘。魯昌宏納了兩個小妾,被他妻子罵了無數(shù)回。
那兩個小妾無所出。
魯昌宏有點醫(yī)術(shù),卻毫無醫(yī)德。他收徒看病,自己在背后享清福;而他舅兄們替他撐腰。
他的確有點能耐,什么錢都敢賺。
他離不開妻子娘家的勢力保護。
可他快五十歲了,一共有六個女兒,夭折了兩個,出嫁了三個,還剩一個未婚待嫁。
他舅兄們都建議他招婿入贅。
魯昌宏表面上答應了,內(nèi)心卻始終不甘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