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去吃烤鴨。
在飯店,遇到了一撥人,有人喊了張南姝:“南姝姐?”
張南姝回頭,瞧見了一少女,當(dāng)即蹙眉。
“姐姐,好久沒看到你出來逛了。”少女笑道,“我上次給你打電話,想約你出來逛街,你的傭人說你忙。”
張南姝表情冷淡:“我一直很忙!
“這兩位,是姐姐的朋友嗎?”少女又問。
這少女打扮十分時髦,衣裳尺寸收得格外緊,旗袍的開衩也過了膝蓋。她年紀(jì)小,妝容素雅,既顯得她俏麗可愛,又不至于淪落艷俗。
走到哪里,都是視線焦點(diǎn)。
平心而論,她身段、容貌,是不及張南姝的。
“對。借過!睆埬湘瓚B(tài)度很冷淡,帶著顏心和景元釗往里走。
少女看著她過去,也不氣惱。
她轉(zhuǎn)身,問自己身邊的男伴:“那兩個人,是宜城景氏的人嗎?”
“應(yīng)該是吧?沒見過,又和三小姐走得近!
張三小姐人情練達(dá),身份又高,和誰都不夠親厚。能讓她陪同著出來逛街的,可能就是景家的人。
“那個男的,他腿殘了?”少女又問。
“不殘也不至于要人推!
少女略有所思。
也許,這是個很好的契機(jī)。上次,本應(yīng)該逼得張家答應(yīng)一件事的,卻因?yàn)閺垘浲蝗徊」蚀驍嗔恕?br>
少女得另尋機(jī)會。
“腿殘疾,也是個好機(jī)會!鄙倥谛睦锵胫。
幾個人到餐廳坐下。
顏心問:“方才那個女郎,她是誰?”
“張家的。”張南姝說。
景元釗:“沒頭沒尾的一句話,回答了等于沒回答!
顏心笑。
張南姝:“你讓我喝口茶緩一緩,太熱了,急不死你。她算是我堂叔家的!
小伙計先上了茶。
張南姝一邊喝著微涼的花茶,一邊告訴景元釗和顏心那女郎來歷。
“……我以前不知跟你們提過沒有,我爹爹出身并不高,家里還挺窮的。
爹爹的一個堂叔,他考了功名,到京城做了個小官。我爹爹從小比較機(jī)靈,堂叔惜才,說他種地可惜了,帶到身邊撫養(yǎng)。”張南姝道。
顏心:“你好像提過!
景元釗:“這是再造之恩。”
“我那個叔爺爺,一直都是個通透豁達(dá)之人,我很喜歡他,我爹爹也尊重他。
后來我爹爹自己考上了武備學(xué)堂,入伍后又得到了上峰的器重。我爹爹的上峰,替他說媒,讓他娶了我媽。
我外祖家扶持了他,這才有了我爹爹后來的功績。
要論起來,爹爹的第一個貴人是我叔爺爺,第二個是爹爹的上峰,第三個是我外祖家!睆埬湘值馈
“后來呢?”
“我爹爹安排好了三個堂叔的差事,也給了錢財與人脈,還做主為他們?nèi)⒂H。
三個堂叔,老二睿智機(jī)敏,如今在民主政府當(dāng)差,很是能干;老三本分寡言,忠厚慷慨。
唯獨(dú)老大,偷奸;、自私自負(fù),我爹爹屢次警告他。
他因此記恨我爹爹,卻又因?yàn)槲壹矣杏退畵,逢年過節(jié)都會來,總把我爹爹氣得半死。
方才我們瞧見那個女的,她叫張敘嬌,是這個大堂叔張海的女兒!睆埬湘f。
景元釗給顏心倒了一杯茶,也給自己續(xù)了一杯,漫不經(jīng)心說:“誰家都會出幾個不爭氣的!
“就張敘嬌,她媽只是個丫鬟出身的二姨太,她走到哪里都打著我親姊妹的招牌!睆埬湘馈
景元釗:“喲,你看不起她?這世道大變,說不定她將來會發(fā)達(dá)!
張南姝白了他一眼:“我沒那么輕狂。張家還有好幾個小姊妹,我挺喜歡的,比如說慧慧和珊珊,我們時常往來。
我恨的,是別人踩著我拔高她自己,用我的名義狐假虎威。張敘嬌總對外說我的事,每個社交場合都要講我如何跟她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