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猴戲,深入人心,每個人都很震撼、驚艷。
還有人追問:“等會兒還演嗎?”
“不演了,猴子們要休息。太過于吵鬧,猴子疲倦不堪,不聽馴化,會失控傷人!倍倌棠陶f。
眾人了然,略感遺憾,卻也不再追問什么了。
盛柔貞一個人站在陸家后花園的池塘邊,用力咬住了后槽牙。她很想去找人,又擔(dān)心過猶不及。
陸菁那件衣裳,為什么沒有引得猴子發(fā)瘋?
盛柔貞借口噴香水,給她衣服上沾了混合米酒的猴奶,那是戲班喂養(yǎng)小猴子的。
扮花臉的母猴,一直在哺育她的小猴子,停了很長時間訓(xùn)練。突然毫無征兆帶走了它的小猴,控制住了它,它卻焦躁不安。
等它嗅到了小猴的味道,一定會撲上去尋找,想要撕開陸菁的衣裳,撓花她的脖子或者臉。
“小血光”,應(yīng)驗在陸菁身上的,怎么沒了?
驕陽溫暖,篩過梨花樹的枝丫,落下斑駁。
盛柔貞一個人站了半晌。
直到有人站在她身后,低聲問她:“想什么呢?”
盛柔貞猛然回頭。
她瞧見了景叔鴻,眼中的厭煩一閃而過。
“……你怎么來了?”盛柔貞收斂情緒,問他。
景叔鴻:“聽說你來了,特意過來看看你!
訂婚后,盛柔貞總避免和景叔鴻見面。她的不耐煩,遮掩不;而景叔鴻脾氣暴躁,說幾句話,感受到了她的抵觸,就要發(fā)脾氣。
兩人聚了幾次,不歡而散,盛柔貞現(xiàn)在避免和他見面。
他們還有三個月就要正式結(jié)婚。
“你去找朋友玩吧,我想一個人靜靜!笔⑷嶝懙。
景叔鴻:“我陪陪你。你在想什么?”
“沒什么,剛剛的猴戲很有意思!笔⑷嶝懯媪丝跉,打起精神,“你想去跳舞嗎?”
“好。”景叔鴻大喜。
顏心、夫人和張南姝在宴會院子旁邊的小樓休息。
夫人坐在那里,表情很安靜。
張南姝想說什么,顏心沖她擺擺手。
“姆媽,不用擔(dān)心!鳖佇淖诜蛉伺赃,輕輕握住了她的手,“我可以對付那妖道!
又說,“他是個小人,他有破綻。旁人可能不知道,但我知道它在哪里。”
夫人抬眸:“你知道?”
顏心:“姆媽,我不是金柳先生的弟子,但我真的認識金柳先生。我聽先生說過霄云道長。而金柳先生,他是真正的高人,他能偷窺天機!
夫人微訝,臉色緩和了一些,問她:“你有應(yīng)付之法嗎?”
從午飯后到現(xiàn)在,夫人滿腦子都在轉(zhuǎn)悠著破解之法。
今天賓客幾十人,想要弄出點事很容易。
夫人也明白,一個道士的推演,不是當天見效的。為了“戲劇化拔高自己”,今天肯定安排了人做戲。
現(xiàn)在把盛柔貞扣起來,也為時晚矣。
今天阻止顏心來參加宴會也不可能。
哪怕顏心不來,霄云道長也可以指名道姓說她是災(zāi)星、妖孽。
顏心不在場,連自證的機會都沒有;而這次不成功,還有下次。
夫人不愿逃避。
她和顏心一樣,知道問題要及早解決。
“我有!”顏心道,“姆媽,我要借這次機會,重創(chuàng)這個道士,您等著看!”
夫人定定看著她:“好,你要當心!
張南姝在旁邊瞧著,突然說:“豬豬,我快不認識你了。”
又問她,“需要我做什么嗎?”
“不用,我搞得定!鳖佇男Φ馈
顏心還小睡了一會兒,精神飽滿;夫人和張南姝說了半下午的閑話。
等顏心起床,陸家傭人服侍她梳頭更衣,她們?nèi)チ搜鐣䦶d。
瞧見顏心進來,眾人想起午飯前霄云道長的話,屋子里安靜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