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氣定神閑,眼神溫柔安靜。
眼波清湛,陽光下盈盈欲碎,這讓她眼神天生柔媚多情。
初見她的男人,許會下意識覺得她輕浮浪蕩。只因她這張臉、這雙眼,太過于綺麗。
周君望卻倏然冷靜了幾分。
她的鎮(zhèn)定,安撫了他。
“吐血的情況分很多種,如果有空閑,我可以慢慢告訴你。周太太的吐血,我能治。不是絕癥!彼p輕柔柔說。
天大事,彈指可破。
周君望浮躁的心緒,被撫平了。
“大小姐,能否麻煩您去請脈?我阿爸那邊,我會穩(wěn)住他。若他說話不中聽,您不要放在心上。”周君望道。
“好。”顏心道。
她叫半夏去拿了她的醫(yī)藥箱。
周君望對她的干脆,略有點意外。他還以為,顏心會讓他先回去處理好家務事,再來請她。
不成想,她二話不說,就要跟著他去。
顏家的少神醫(yī),不管醫(yī)術如何,這份醫(yī)德值得稱贊。
汽車上,周君望沒心情閑聊,一路沉默。
到了周公館,在門口遇到了周君望的弟弟周牧之。
周牧之上次被顏心點破他穿肚兜睡覺的事,看到她還是很尷尬。
他不和顏心說話,只是對他大哥說:“你敢請她?當心阿爸發(fā)脾氣!
“阿爸人呢?”
“出去了,好像是有點事。這會兒小姨睡了!敝苣林馈
周君望:“你去望風,如果阿爸回來,及時通知我。我?guī)Т笮〗氵M去!
又看向顏心,“對不住,大小姐。”
顏心:“治病要緊,不用講什么禮節(jié)。你既開口,我能做到就會盡力,這個你放心。”
周君望看向她的目光,變得格外深長。
他好像,從另一個方向看向顏心,覺得她那張秾艷的臉上,有了圣光。
“快請。”周君望道。
他把顏心請了進去。
他弟弟周牧之愣在原地:這是請醫(yī),還是做賊?
是否太兒戲了點?
“……不對啊,我怎么成門神了?萬一阿爸以為我放進去的,挨打的不是我嗎?”周牧之突然反應過來。
他原地跺了跺腳。
又被他大哥算計。
事已至此,沒辦法了。周牧之讓人去守住門口,自己往外面找他阿爸。
在垂花門口,遇到了他阿爸。
“阿爸,我有個秘密想要告訴您!敝苣林f。
周龍頭蹙眉:“以后再說!
“很重要的秘密!”周牧之道。
周龍頭看向他。
周牧之神秘兮兮:“我看到趙令銅的四姨太偷人。”
周龍頭很想一棍子敲死他。
他因為太太的病,心浮氣躁,偏偏這個逆子不停跟他說些狗屁倒灶的事。
“阿爸,那個四姨太,她和曹大頭搞一塊兒去了!敝苣林终f。
這兩個人,都是青幫的堂主。
周龍頭陰惻惻看著兒子:“你再廢話一句,老子斃了你!
“您對這個沒興趣?那您想知道,曹大頭偷的那批貨,藏在哪里嗎?”周牧之又說。
“什么貨?”
“就是小姨生病這段日子,丟了一批貨,大哥和副龍頭不讓告訴您。我覺得吧,曹大頭肯定知道。
他們這些老油子,死活不肯講的,但他的姘頭未必清白。不如把那個四姨太抓起來,拷打一番!敝苣林f。
周龍頭被他說得一個頭兩個大:“你都在說些什么鬼?”
“您喊個人問問。別喊大哥,他不會告訴您的!敝苣林f。
周龍頭讓自己的隨從,去找了副龍頭。
他暫時被穩(wěn)住。
周牧之松了口氣,有點得意:“這么足智多謀的弟弟,哪里選的呢?我哥真走了狗屎運!
周龍頭臨時轉了腳步,去外院和副龍頭說話,內院安靜了。
顏心坐在周太太的床側,給她診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