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顏心回答,他已經(jīng)利落解開了她的衣襟。
被窩的確不涼。
禽獸再體貼,也不過是一只溫柔吞噬的獸。
她只不肯把自己給他。
不管他怎么說,怎么磋磨,她獨獨不肯走那一步。
景元釗笑她掩耳盜鈴,顏心卻說:“我不能有孕!
一點風險也不能有。
她絕不敢再養(yǎng)孩子,這是她心中最大的恐懼。
景元釗拉過她的手……
舒爽夠了,他又拉過她的手,教她如何探究她自己的隱秘。
顏心對此,頭皮發(fā)麻。
兩人就這樣折騰了一個多小時,終于平息后,她累得眼前發(fā)昏。
景元釗抱著她去洗澡,浴缸里準備了熱水;回房時,馮媽替他們換了干凈的床單被罩。
顏心腦袋空空。
她又一次得到了極致的快樂,而且很疲倦,毫無心事在他懷里睡著了。
景元釗半夜起身,悄無聲息下樓,從小角門出去,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翌日,黎明時蒙蒙亮,顏心醒了過來。
她躺著沒動。
枕邊,似沾染了一點淡淡的煙味。極淡,甘冽好聞,給了她一夜的安穩(wěn)。
她沒有做夢。
“……顏菀菀死了,夫人會不會讓他和柔貞訂婚?畢竟,柔貞從小作為督軍府未來女主人栽培的,現(xiàn)在又沒其他阻力!
一切都回到正軌上,顏心現(xiàn)如今和景元釗的這種關(guān)系,盛柔貞會恨不能撕爛她吧?
盛柔貞的性格,多少有點好勝的。只能她贏過旁人。別人超過了她,她就會不高興。
若有人搶了她的東西,那她會恨之入骨。
顏心現(xiàn)在理解了前世她對顏菀菀的恨了。
早飯,顏心和張南姝去夫人那邊吃的,盛柔貞、景元釗和督軍都在。
他們在商量出行。
“去哪里?”顏心問。
夫人要去城郊的龍華寺上香。
“柔貞去念書的時候,我在龍華寺給她點了一盞長明燈,保佑她平安!狈蛉苏f。
景元釗接話:“她出去念書,您給學校捐了一大筆錢;派了八個人出去照顧她,置辦宅子。
甚至買了個工廠,結(jié)交倫敦的人脈。就這樣,柔貞還能有什么不平安?”
夫人:“……”
景督軍咳了咳,瞪了眼兒子:“你當著我的面,頂撞你姆媽?”
景元釗立馬說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我只是說,柔貞平安與否,不是佛祖的事兒,何必又去麻煩它?”
盛柔貞抿唇笑。
她對景元釗說:“大哥,這是姆媽的心意。你還不知道吧,龍華寺有很好吃的素齋,姆媽一直很喜歡;
昨日,有個小沙彌來送點心,告訴姆媽說,后山的紅梅全開了。姆媽是想帶咱們?nèi)ネ嫱,吃喝、賞梅。”
景元釗:“那的確不關(guān)佛祖老人家什么事。”
夫人也笑了。
督軍就說:“難得年關(guān)空閑,一家人出去逛逛!
又道,“叫上遠山。珠珠兒、南姝,你們倆也去!
顏心和張南姝都道好。
“龍華寺每年到了紅梅盛開的時節(jié),做一種梅花頭油。他們的蒸淘方法不一樣,做出來的頭油特別香,城里作坊無人能及!狈蛉说馈
——很多有趣的事。
龍華寺在城郊,開車過去約莫一小時。
城外的路不好,顛簸得人要發(fā)昏。顏心和張南姝乘坐一輛汽車,她快要把早飯吐出來了。
到了山腳下,有和尚特意等候著,抬了軟轎,要接督軍等一行人。
夫人卻拒絕了。
她說:“山里頭的氣味好,聞一聞對身體無壞處。我想爬上去!
幾個人便開始爬山,身后跟著一個班的勤務兵。
盛柔貞挽著夫人,顏心和張南姝走在她們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