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幾日,他頻繁來松香院,想要顏心拿出錢給他。
他聽說三哥偷了顏心的錢,比顏心還肉疼。
早知道這錢會丟,還不如他多磨磨顏心,把錢要過來。
他花了,好過便宜了三哥。
故而,他打定主意,要把顏心剩下的錢拿到手。
他第四次來的時候,小奶狗糯米沖他叫,去咬他的褲腿。
“這狗昨天偷吃了一只發(fā)瘟的雞。四少,你當心點別被它咬到了。”顏心說。
姜寺嶠一驚。
顏心這次沒有去跟老太太告狀,而是去告訴了大太太。
“……姆媽,您能否讓賬房上多給四少一點錢?他一直算計我的。我的錢,被偷了一半,剩下這一半斷乎不敢給任何人!鳖佇恼f。
大太太一肚子火。
她又沒辦法對著顏心發(fā)作。
故而她把姜寺嶠叫到跟前,臭罵了姜寺嶠一頓。
連日積壓的怒火,大太太都發(fā)作在姜寺嶠身上, 把姜寺嶠罵得狗血淋頭。
姜寺嶠第一怕父親,第二怕大太太,嚇得膝蓋都軟了,跪下給大太太磕頭,說他再也不敢了。
他終于消停。
轉(zhuǎn)眼到了八月,姜公館終于安靜了幾分。
姜云州掀起的波瀾,暫時平息了。
隨著他的“離開”,姜公館在重新洗牌。
大太太強撐著,像個沒事人?蓪W醫(yī)的顏心看得出,大太太虛了很多,睡眠不足。
生活一點點改變。
“……就做一雙鞋吧!鳖佇穆牭匠躺┻@樣說。
她問:“什么做鞋?”
“快到您的生辰了,馮姐問我送什么禮。往年,我們都是送鞋襪!背躺┑馈
顏心這才想起,她快要過生日了。
她是八月初九生的。
“滿了十八!背躺┬Φ溃耙蝗杖沾罅!
滿十五及笄,代表成年了,是大生日。往后其他的生日,都不算很重要。
時間沒什么意義。
“是啊。”顏心說,“今年的長壽面,還是您做吧。您做的比較好吃!
程嫂道好。
她們說著話,白霜低聲告訴顏心,她需要出去一趟。
顏心問她去干嘛。
“那邊傳信給我,少帥回來了。上次用少帥的人,我需得去匯報一聲!卑姿馈
顏心了然。
她想了下,又告訴白霜:“我殺姜云州那件事,你也如實告訴他,不需要替我隱瞞!
白霜道是。
她走后,顏心靜靜出了一會兒神。
今生和前世的對照,越來越偏離了。
晚些時候,白霜回來了。
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,景元釗跟著她一塊兒來了。
顏心微訝。
景元釗根本不顧傭人們都在,進門就摟抱了她,將她打橫抱回了房。
顏心:“你……”
唇被堵住,聲音淹沒在他的親吻中。
他吻著她,手從衣擺下面往上游走,低低叫著她:“珠珠兒,我很想你!
顏心抵住了柜子,無處可退。
他去解她衣衫。
顏心:“不行!景元釗,這樣不行!”
“那你把手給我!彼⒅讌f(xié),“珠珠兒,你摸摸我,我快要燒起來了!
顏心始終不太敢發(fā)出更大的聲音。
臥室內(nèi),她被他扔到了床上,衣衫凌亂著。
待他終于平息時,顏心的唇被他吻得有點發(fā)麻;手指腫脹。
屋子里全是男人的味道。
還有煙草淡淡的清冽。
她被他摟在懷里,沒動,沒什么力氣,心情也黯淡。
“……聽說你殺了人?”景元釗發(fā)泄了,恢復了理智,問她。
顏心不想回答。
“真不錯!本霸撔Φ,“白霜跟我講的時候,我還以為你只將他送走!
女人會一時心軟。
顏心這才開口:“桑枝是死過一回的,磺胺搶回來她一條命。不僅僅我想要他死,桑枝也想要他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