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幫我送五彩靈鹿?”柳傳圣愣住了。
張正元和聶靈霜都是一臉的不解之色,都不明白,屠宰場又腥又臭,徐長壽沒事攬這活兒作甚。
“呵呵!”
徐長壽淡淡一笑道:“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以后想承蒙柳師兄照顧,有比較好的任務(wù),優(yōu)先介紹給我!
“好說好說!
柳傳圣笑了:“如此,有勞徐師弟了,你先去幫我送過去,等送去之后,再回來結(jié)算任務(wù)!
屠宰場又腥又臭,柳傳圣本來就不想去,既然有人愿意幫忙,他當然不會拒絕。
當然,柳傳圣也留了個心眼。
為了防止徐長壽私吞五彩靈鹿,先不給他結(jié)算任務(wù)。
“張師兄,聶師姐,有勞二位在此稍候,我去去就來。”
“嗯,我們等你!
“徐師弟快去快回!
二人雖然不明白徐長壽為何執(zhí)意要送五彩靈鹿,但也沒多說什么。
“好的!”
徐長壽揮揮手,邁步走出執(zhí)事大殿。
然后祭出飛行葫蘆,朝儲秀峰飛去。
沒錯,屠宰場就在儲秀峰,這是為整個宗門提供肉食的地方。
之所以設(shè)在儲秀峰,是因為儲秀峰最沒有發(fā)言權(quán),宗門所有臟亂差的東西,幾乎都在儲秀峰。
“哇!快看,是飛行器啊。”
“飛行葫蘆啊,這位師兄太瀟灑了!
“我什么時候能有自己的飛行器就好了!
來到儲秀峰,徐長壽特意在以前居住過的庚子院上空飛過。
下方的院落中,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少男少女,這是所有山峰最弱小的一個,也是所有雜役弟子夢開始的地方。
此處,充滿了朝氣,充滿了幻想和憧憬。
殊不知,這些人的夢想,會隨著時間的流逝,被慢慢地磨滅。
“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孩真好!
看著下方的少男少女,徐長壽微微搖頭,加速到了屠宰場。
腥臭的味道沖天而起,徐長壽差點沒被熏暈,太味兒了。
屠宰場是個巨大的院子,院子里擺放著堆積如山的靈獸尸體,偶爾也會有看到活著的靈獸。
整個院子里,到處都是血紅色的土地,這里早已被鮮血浸染。
院子正中央,有塊巨大的木板,十幾個神情麻木的雜役弟子,揮舞著手中的利刃,圍著木板,解剖模木板上面的靈獸的尸體。
徐長壽收了飛行葫蘆,來到這些人的身旁,對于他的到來,這里的人并不太當回事。
有的人抬頭看了一眼,然后便繼續(xù)解剖尸體,有的人則干脆連頭都不抬。
徐長壽掃了一眼這些人,這里的大部分人,修為都不太高,基本上都是煉氣九層,煉氣十層一個也沒有。
在這群人中,徐長壽看到了一個禿頂?shù)那嗄,二十七八歲的樣子,看起來有些熟悉。
這人的修為,同樣是煉氣九層。
徐長壽來到他身旁,仔細地看了好幾眼,眼熟是眼熟,就是忘了在哪兒見過。
此時,禿頂?shù)那嗄暌荒樀钠>牒吐槟,根本沒有注意到徐長壽,如同傀儡人一樣地熟練地解剖著靈獸尸體。
他的身上,沾滿了已經(jīng)凝固的血液,一雙手完全是暗紅色。
“這位師弟,你有何貴干?”
院子的一角,有座涼亭,涼亭中的躺椅上,躺著個白白胖胖的青年,這青年修為不俗,煉氣十二層。
明顯,此人是這里的管事兒,見到有陌生人來屠宰場,他慢悠悠地走過來。
“請問是趙師兄嗎?小弟姓徐。”
“我是趙堃,你有什么事?”白胖青年警惕地開口。
徐長壽微微拱手,笑道:“是柳傳圣柳師兄,托我往這兒送東西!
“原來是柳師兄讓你來的,你要什么東西?”趙堃臉上的警惕之色,這才消失。
“五彩靈鹿!
“五彩靈鹿捉到了,太好了!快給我!”趙堃露出喜色。
徐長壽直接拿出儲靈袋,遞給了趙堃,后者看了一眼,滿意地點點頭。
“趙師兄,冒昧問一句,這五彩靈鹿,要送到哪里去?”徐長壽隨口問道。
趙堃臉一寒:“徐師弟,這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,你的任務(wù)是送五彩靈鹿,不該你管的少管!
徐長壽微微一笑,拿出幾塊碎靈石,悄悄塞給趙堃。
趙堃的臉色馬上變了,熱情道:“這五彩靈鹿,是送給太一峰!
徐長壽緊接著問道:“送到誰手里?”
趙堃:“黃仙貴。”
黃仙貴……
聽到這個名字,徐長壽心中暗喜。
黃仙貴姓黃,八成是黃天郎家族的子弟,既然五彩靈鹿要送到他的手里,那么必然,他會直接或者間接地能接觸到血櫻花。
甚至有可能,趙堃口中的黃仙貴,就是血櫻花的看守人。
總算有點眉目了,不容易啊。
徐長壽露出笑容:“趙師兄,我還沒去過太一峰,你送五彩靈鹿的時候,能不能帶著我?”
綠仙宗所有的山峰,都是全宗門開放的,唯獨太一峰是個例外,太一峰禁止其他峰的雜役弟子進入。
原因很簡單,太一峰的有很多宗門高層的道場,怕有人亂跑,打擾大人物靜修。
“不行不行!”
趙堃搖頭:“太一峰禁止外人進入,萬一被發(fā)現(xiàn),你我都要被處罰。”
“趙師兄,您通融一下……”
徐長壽拿出一塊靈石,塞進趙堃的手里,并說道:“趙師兄,實不相瞞,我最大的夢想就是進入太一峰,分配事務(wù)的時候,我沒少走動,可惜,沒被分配到太一峰,我們別的意思,就是想去太一峰看看,了卻心愿。”
“這樣。
趙堃猶豫了一下,然后道:“行吧,你可以跟著去,有人問起,你就說你是屠宰峰的幫工!
“明白!
“你這身衣服不行,等著,我?guī)湍阏乙簧。?br>
不大會兒,趙堃找了個血跡斑斑的道袍,遞給了徐長壽。
還好,道袍雖然有血跡,但是被洗過了,并沒有血腥味。
要不然,穿帶血腥味的道袍,徐長壽還真受不了。
“韓宗,你來一下!
趙堃對著那群人一招手,那個禿頂?shù)那嗄,朝這么走來。
韓宗!
聽到這個名字,徐長壽張大了嘴巴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