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芝芝看著顯示器里的貓族青年,她臉上的笑容愈發(fā)明顯,連忙將門打開:“零!”
居然是零!
他怎么會來?
前不久余芝芝還邀請他,但是被對方婉拒了。
貓族青年一路風塵仆仆,他行了一個見面禮:“晚上好。”
原來是晚上了……
余芝芝側(cè)過身,她看著御零走近院子,心里有著難以抑制的喜悅。
“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!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余芝芝總覺得零在刻意躲避她。
尤其是邀請被拒絕后,她失落了很久。
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讓貓貓的好感度漲起來。
“怎么會呢!庇憧聪蚨䴓牵涞卮扒皝辛⒅坏郎碛,“領(lǐng)主小姐如果想見我,直接來神殿幻境就好。”
“那不一樣~”余芝芝雙手在身后交握,她步伐輕快的跟在貓族青年身旁,“每次在圓桌幻境都待不了太久!
“你又那么忙,想和你說話都說不了兩句。你這次怎么會來海底呀,是要完成神殿的任務(wù)嗎?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,就像上次在太陽嶺那樣,我很愿意的。”
見到貓貓實在開心,余芝芝像倒豆子一般說個不停。
御零臉上的笑容不變,他溫聲提醒:“尤森殿下……在嗎?”
余芝芝的腳步驀地一頓,她抬頭看向二樓的房間,落地窗那里空無一人。
壞了!
她光顧著說話,把森森忘了。
自己剛才說的話,森森都聽到了嗎?
余芝芝的步伐肉眼可見的慢了下來,她走上臺階,用手指著通往二樓的旋轉(zhuǎn)木梯:“從這里上去,尤森殿下他在二樓!
話音剛落,就聽到了腳步聲從樓上傳來,由遠至近。
尤森的身影逐漸出現(xiàn)在余芝芝的視野里。
他剛起床,身上還穿著寬松的淺色居家服,他神色淡然,抬眸看向突然到訪的貓族青年,對方的臉上是友善的微笑,卻讓他心底極其不舒服。
“你醒啦?”見到尤森,余芝芝忍不住走了過去。
尤森收回視線,他垂眸看著面前的小雌性:“他怎么會來?”
少年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滿,卻又像是在撒嬌:“不是答應我了,不管他們的嗎!
余芝芝連忙撇清關(guān)系:“我不知道啊,我沒跟任何人說。”
她沒有告訴任何人,自己要跟森森來海洋之心。
神赫大人現(xiàn)在可能已經(jīng)知道了,但那是尤森聯(lián)絡(luò)的他,因為泉眼以及深海帝國內(nèi)部出現(xiàn)叛徒,怎么都繞不開他的。
御零解釋:“芝芝小姐什么都沒告訴我,我這次來,是專程找你的。在此之前,我已經(jīng)跟你的哥哥溝通過。他沒告訴你嗎?”
哥哥?神赫大人?余芝芝頭上的兔耳微動,難道在更早之前,大鯊魚就發(fā)現(xiàn)了這邊的情況?
尤森冰藍色的眸子微暗。
說什么?
他的“好哥哥”什么都沒說,看來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。
尤森微微抬起下顎,他看向客廳的棕皮沙發(fā):“請坐!
余芝芝主動去廚房:“你們慢慢聊,我去煮茶哦!
她從櫥柜里端出精致的茶具,回頭看到那兩道身影面對面坐在沙發(fā)上,他們都沒有刻意回避,余芝芝能聽到二人的聲音。
——果然是跟泉眼有關(guān)。
余芝芝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,她看著沸騰的茶水,思緒一下子就飄了很遠。
應該……會沒事的吧?
她微微屏住呼吸,將煮好的茶放到托盤上,慢慢端起后朝著他們走去。
尤森的余光一直留意她的舉動,見她過來,站起身從她手中接過托盤:“我來吧!
余芝芝微微抿唇:“廚房還有三明治,你要吃嗎?”
“不用了,我還不餓。”尤森的語氣輕和,他好像完全忘記之前的不愉快,嘴角揚起一絲弧度:“你要不要多睡一會兒,還是,想留下來聽一聽?”
“我……我不困!庇嘀ブポp聲回應。
尤森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她的手腕,將她拉到了自己身旁坐下。
托盤里除了茶,還有幾塊蔓越莓餅干。
尤森拿起一塊遞到了她手中。
“你喜歡的!
余芝芝接過,她臉上露出甜膩的笑容:“嗯~謝謝森森。”
尤森:“明天再去一趟雜貨店嗎?”
“好呀,我們?nèi)タ纯从卫习逶趺礃恿,傷好了沒有!庇嘀ブサ男睦锏拇_還惦記著雜貨店老板的情況。
兩個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聊著日常,一言一語都帶著若有似無的甜蜜,怎么看都是一對感情極好的小夫妻。
坐在對面的御零,安靜的看著。
他很久沒見到小兔子了。
自從太陽嶺一別,也只能在新聞上得知她的消息。
兔族小雌性原本看著他雙眼放光,開心的不行,恨不能圍著他轉(zhuǎn)幾圈。
但這會兒,卻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人魚殿下身上,完全將他這位“客人”拋之腦后,置之不理。
貓族青年坐姿不變,他垂眸,視線落在面前的茶杯上,熱氣騰騰的茶霧幾乎要遮住他的視野。
他就這樣聽著小兔子左一句“森森”,右一句“森森”,這樣甜蜜的稱謂,真是讓人……
羨慕啊。
當余芝芝吃完第三塊蔓越莓餅干,她突然意識到,零不是要找尤森談?wù)聠幔?br>
她連忙說:“森森,你、你們還是接著聊吧?”
尤森慢條斯理的拿起干凈的紙巾,輕輕擦拭她的手指:“沒什么好說的,反正他跟元帥大人已經(jīng)商量妥了,無非就是告知我一聲。御零使者,多謝你特地來這一趟,泉眼之事,我會處理好!
神赫真是怕他不用心,還將這個特殊的貓族青年找了過來。
尤森的心底泛起一絲酸澀,不就是,在眾目睽睽之下,從別的雌性手里搶奪了這位嗎,不就是達成了契約嗎,不就是為他生了三只小貓崽子嗎,不就是——
見到他開心的尾巴都搖起來了嗎。
嘁。
尤森心里咬牙切齒,表面上卻還是偽裝大度。
他才不會在蜜月的時候吵架,把芝芝往外推。絕不會讓那頭大白鯊如愿。
尤森慢慢擦拭小兔子指尖上的碎屑,他低頭,輕輕地吻上她的手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