塵鏡一聽,頓時心臟像被撕開一樣難受。
轉(zhuǎn)瞬又醒悟過來,冷笑的打量碧落:
“我?guī)熥鹗且粋潔身自愛的女人,沒有跟江凡成親前,是絕不會把自己交出去的。”
“你死了這份心好了!
碧落呵呵一笑:“誰說要她自愿了?”
塵鏡目光一凝:“你想對我?guī)熥鹱鍪裁??br>
“我不信,你一個八竅元嬰,還能強迫我?guī)熥!?br>
碧落道:“我的道,是心火之道,能讓人產(chǎn)生男女之間的沖動感!
塵鏡聞言反而笑了起來:“天大的笑話!”
“一個元嬰境,妄想用瘋意控制一位化神尊者!”
“你可真會想!”
碧落似笑非笑了下:“用不著控制她!
“我只需要勾起她一點情欲即可!
塵鏡皺眉。
瘋意的確能稍稍影響一下尊者,但也只是剎那間的事,很容易就會被尊者鎮(zhèn)壓下去。
這點情欲根本不起作用。
除非……
驀然間,他想到了什么,不由倒抽涼氣。
臉上彌漫著慌張之色:“你……你難道……”
碧落笑了起來:“沒錯!
“聽你師尊剛才講,你以一縷心孽尊者的領(lǐng)域為報酬,出賣了我凡弟。”
“心孽尊者的領(lǐng)域,能夠無限放大人性的陰暗面!
“你說,若是在你師尊動情時,我催動心孽尊者的領(lǐng)域,身受重傷的她,還能控制自己嗎?”
嘶!
塵鏡臉色大變,低吼道:“你敢!”
碧落揚手就給了他一耳光,冷冷道:“為什么不敢?”
“你出賣我凡弟,你師尊又忘恩負義的追殺他!”
“現(xiàn)在,讓她陪我凡弟睡一覺,既是對你的懲罰,也是讓你師尊還債!”
“兩全其美!”
塵鏡又驚又怒:“你不會成功的,我?guī)熥鸩粫研哪踝鹫叩念I(lǐng)域給你!”
碧落淡淡道:“我自會想辦法!
“你只需好好看著就行!”
言畢,一腳將其踹暈過去。
密室。
云裳仙子檢查完江凡的傷勢,緊皺的柳葉眉輕輕舒展開。
“江郎體內(nèi)有很多回春丹的藥力,性命無憂!
“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,你們不必擔(dān)憂,都散了吧!
“我一人來照顧他就行!
其余人離去,唯獨真言尊者帶著慚愧留下。
“我等他醒來,交代兩句就走。”
云裳仙子點點頭,若有深意的注視她。
“你和江郎之間,和解了?”
若是以往的真言尊者,早就喊打喊殺的剪掉江凡命根。
哪會自己一身重傷不顧,將他送回來?
又哪里會帶著慚愧?
真言尊者輕輕點頭。
云裳仙子眼中的意味更深了:“只是和解?”
真言尊者頭低了一下,莫名的有些心虛。
而她此時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密室有點眼熟。
正是當(dāng)日她和云裳仙子,共同侍奉江凡一夜的密室!
今日,又是他們?nèi)齻同處此間密室。
這讓她微微發(fā)慌。
這也太巧合了吧?
看著真言尊者的表情,云裳仙子心中有數(shù),微嘆道:
“就知道你們最后會變成這樣!
真言尊者心虛的解釋:“我跟他之間,不是你想象得那樣!
“我無意跟你爭搶他,你不用擔(dān)心。”
云裳仙子輕輕搖頭:“不用解釋,我懂!
“早在你對江郎喊打喊殺的時候,我就猜到,你早晚會如我一樣淪陷。”
“因為,你對江郎有多敵視,等你發(fā)現(xiàn)他多好時,就越難自拔!
“就像當(dāng)初的我一樣!
真言尊者想辯解,卻發(fā)現(xiàn)無從否認起。
因為她愿意和江凡冰釋前嫌,就是受到江凡人格感染所致。
她望向江凡的臉龐。
當(dāng)真如云裳仙子所說,曾經(jīng)覺得這張臉有多可恨,了解真實的他后,就會有多欽佩。
不過,她覺得自己和云裳仙子不一樣。
她很冷靜,并未產(chǎn)生男女之間的愛慕。
她不會像云裳仙子一樣,淪陷為江凡的女人。
至少現(xiàn)在不會。
“凡弟怎么樣了?”碧落匆忙入內(nèi)。
對這位語氣不善的妖族,真言尊者讓開路,以免又被她看不順眼,冷言冷語。
“江郎休息一會就好。”云裳仙子道。
碧落輕輕點頭,目光落在真言尊者身上,臉色不善:
“心孽尊者是我凡弟的師尊。”
“他的遺物,都該由我凡弟來繼承,對吧?”
真言尊者沒有多說什么。
自云朵上招來心孽尊者的遺體,指了指他懷中的轉(zhuǎn)運鎖,以及手指上的空間儲物戒。
“這些都是江凡的!
碧落卻又把手伸了過去:“還有那道領(lǐng)域,也該是我凡弟來繼承!
真言尊者猶豫了一下。
嚴格來說,那縷領(lǐng)域是她從塵鏡手中繳獲的,不在遺物范圍之內(nèi)。
但她心中有愧,哪敢為這些本就不太重要的東西計較。
于是爽快交出了那枚玉簡。
東西到手,碧落心中一寬。
“云裳,你去看看綠珠醒了沒有!
“我來照顧一下江凡!
云裳仙子心中詫異。
碧落怎么會跟她爭搶照顧江凡呢?
她是江凡的女人,是最應(yīng)該留下來照顧江凡的,碧落一個已婚的沒道理跟她搶吧?
妙目一轉(zhuǎn),她頓時猜到,碧落是要做什么不太方便的事。
需要將她支開。
再看一眼沒有被支走的真言尊者,又猜測到應(yīng)該會跟真言尊者有關(guān)。
她不假思索,道:“好!
反正碧落又不會傷害江凡,她想做什么,就讓她做吧。
出門時。
云裳仙子發(fā)現(xiàn),塵鏡就被鎖在密室外的石柱上。
嘴巴被封住,不能說話。
其神色十分焦急,拼命掙扎,鼻孔里發(fā)出嗯嗯嗯嗯的聲響。
眼中還有著急切的哀求。
像是十萬火急一般。
云裳仙子略一思索,猛然明白碧落要干什么。
她轉(zhuǎn)身就想回去阻攔,可轉(zhuǎn)念間,又停下了腳步。
“于情而言,碧姐做得沒錯!
“于理來說,天機閣多一個化神境的強大女人,有好無壞!
念及至此,就踱步離去。
留下塵鏡瘋狂的用鼻音,試圖提醒里面的真言尊者快跑。
可,真言尊者對此一無所知。
她正忐忑的望著碧落,直覺告訴她,碧落是沖她來的。
但。
奇怪的是,碧落沒有理她。
而是安靜的坐在江凡床前,靜靜看著他凹陷的胸膛。
真言尊者一臉不解。
她哪里知道,此刻的碧落正通過江凡的傷勢,幻想江凡遭遇了怎樣的危險。
又不斷想象,塵鏡是怎樣卑劣的陷害江凡,讓他兩次陷入絕境中。
再想象真言尊者是怎樣不知好歹,江凡救了她,她不感激,反而喊打喊殺。
一次次的刺激下,讓她內(nèi)心情緒波濤起伏。
終于,一盞茶后,其憤怒達到最大時,屬于八竅元嬰的瘋意,就被激發(fā)出來。
一層波動散發(fā)開,同時掃過江凡和真言尊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