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是落在寧淺的身上,準(zhǔn)確來說卻是落在寧淺被遮擋著的脖子上。
寧淺的頭發(fā)發(fā)尖有些微卷,而且?guī)е稽c板栗色,倒是卻不是染的,而是向來都是這般樣子的。
夏云初都還說過,像寧淺這樣的頭發(fā),不用染別人都會認(rèn)為是染了的,不過挺好看的。
“不熱啊,前幾天頭發(fā)都是扎死來的,所以今天想試一下披散著頭發(fā)的樣子,等會兒如果太熱了,我就扎死來就好了。”
寧淺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綻,對薄靳言笑了笑道。
薄靳言也沒有懷疑什么。
一連好幾天過去,脖子上的傷口也慢慢的結(jié)痂了,只不過還有一道淺淺的痕跡能夠看得出來是受過傷的。
不過還好,這幾天薄靳言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她有什么不對的地方。
寧淺把頭發(fā)扎了起來,那一點被劃傷的痕跡顯得格外的注目。
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敲。
“進(jìn)來!
夏云初從外面走了進(jìn)來:“淺淺,你的傷好了嗎?”
“已經(jīng)好得差不多了,就是還有一點點痕跡而已!
“這個給你,這個應(yīng)該可以祛除你脖子上的疤痕的!毕脑瞥跄贸鲆粋小瓶子遞給寧淺。
“這是什么東西?”
寧淺有些疑惑的接過夏云初手上的東西。
“我找我哥要的,這個東西挺好用的,你先試試看!
“謝謝你云初!
是一種白色的膏藥,有淡淡的清香味,擦在皮膚上也有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,像是很快就被吸收了。
“還真不錯!
寧淺擦好之后把小瓶子還給夏云初。
夏云初:“這個你留著吧,要多擦幾次才有效果的,而且我哪里還有。”
見夏云初這么說,寧淺也沒有在推脫,把東西給收下了。
翻了翻日歷,今天就是二十三號了,想到今天晚上要和薄靳言一起去薄家老宅,寧淺覺得有些激動,又有些忐忑。
想來,這還是她第一次去薄家老宅。
就在寧淺想著事情的時候,手機鈴聲的響起打斷了寧淺的思緒。
“干嘛?”
寧淺沒好氣的接通了電話。
自從上次洛時景和她打完電話之后她就把電話存了起來。
“寧胖胖,你是不是已經(jīng)忘記了今天要來接我的事情了?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要上飛機了,你可不能放我鴿子!”
洛時景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,清潤的聲音帶著絲絲不滿。
糟糕。
寧淺還真的忘記了這件事情。
上次和洛時景通完電話之后,因為太過于氣憤,以至于洛時景說的什么,都已經(jīng)被她給忘到了九霄云外。
后面薄靳言又和她說要去老宅,她就一心撲在了去老宅的那件事情上面,所以……
見寧淺這么久沒有說話,洛時景心里已經(jīng)猜想到了什么,她果然沒有放在心上!
如果不是他打電話去的話,估計寧淺還不知道今天是他回國的日子。
洛時景深吸一口氣:“反正你今天要來接我,你自己可是答應(yīng)了我的,不能反悔。”
寧淺:“我今天有事,所以我把你的那件事情給忘記了,我今天可能來不了了,我下次再請你吃大餐好不好?今天我確實是來不了了!
寧淺也很是頭痛,誰能想到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事情呢。
她也很惆悵啊。
“不行,你明明就是先答應(yīng)了我的,你要反悔嗎?”
寧淺揉了揉太陽穴,剛好這個時候薄靳言的消息也發(fā)過來了,下班之后他來接她。
“你幾點的飛機?”
“馬上,估計下午四點會到!甭鍟r景的聲音響起。
“那我來接了你之后你自己回去行不行?我今天是真的有事,下次在給你賠罪!
寧淺算了算時間,五點下班,薄靳言過來的話也會要一些時間的,她接了洛時景之后便回來應(yīng)該能趕得及,沒什么太大的問題。
“哼!
“你就說行不行,不行我就不來了!
“行,但是到時候時間地點得我來定!
“行行行,你說什么都可以!
這個時候,寧淺哪能有不答應(yīng)的道理。
掛斷電話后,寧淺揉了揉眉心,怎么事情都在今天給堆上了呢。
給薄靳言回了一個消息,然后便開始工作,還專門調(diào)了一個鬧鐘,等會兒去接洛時景的。
寧淺走之前和寧翊說了一聲。
“洛時景和你聯(lián)系了?”寧翊問了寧淺一句。
“嗯,還有,他今天回國,讓我去接他,簡直是哪個性格和小時候一模一樣,煩死了!
“去吧,好歹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,對人家友好一點!
寧淺氣的炸毛:“我對他還不友好嗎?我今天還有這么重要的事情我都去接他了!
“好了爸爸,我走了!
“好。”
寧淺剛到機場的時候就接到了洛時景的電話,看來她來的時間還挺準(zhǔn)的嘛,不多不少,剛剛好。
寧淺接到了洛時景的電話,說了自己的位置,然后便看見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朝著自己走了過來,臉上帶著一副墨鏡,手上提著一個銀色的箱子,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裝,整個人看起來青春又靚麗。
寧淺的目光全放在洛時景的身上去了,絲毫沒有看見旁邊有人把兩人的一切都目睹了。
“寧胖胖,你有沒有想我?”洛時景跑到寧淺的身邊,箱子一下子就被他給丟在了腳下,整個人都朝著寧淺撲了過來,把寧淺抱了一個滿懷。
寧淺皺眉,推開洛時景:“簡直就是重死了,起開。”
“不行,你說你有沒有想我?說了我在起來。”
“想想想,天天都在想行了吧?”
寧淺無奈的道。
“這還差不多!
洛時景這才放開了寧淺。
寧淺翻了個白眼看著洛時景,朝著洛時景的后面看了一眼:“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嗎?洛伯父和洛伯母還有洛大哥沒有回來嗎?”
“沒有,他們要晚一點才會回來,我這不是想你了,所以才回來得這么早嗎?驚不驚喜,意不意外,感不感動?”洛時景在寧淺的面前晃來晃去,墨鏡下的那張臉格外的嫩,就像是一個高中生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