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沅硬生生躲開,蘇詠梅就沒能撞到她,反而是重重的撞到了蕭寶珠的馬,一時之間蕭寶珠被從馬背上硬生生的甩飛出去,落在了地上。
蘇詠梅沒有想到宋沅竟然還能躲開,整個人頓時目瞪口呆,驚恐的看著蕭寶珠摔在地上,面色慘白。
幸虧千鈞一發(fā)之際,青寧公主府上的侍衛(wèi)已經(jīng)趕下場中,其中一個人抱住了馬頭,硬是將蕭寶珠的那匹馬給抱住了,沒能前進半步。
貴女們一時都驚魂未定。
齊昭君看看蘇詠梅,再看看蕭寶珠,最后目光落在了宋沅身上,趁著大家都下馬的功夫,看著宋沅笑著問:“沅姐兒,你這手騎術(shù)是跟著誰學(xué)的?”
宋沅面不改色的從馬背上下來,憐惜的摸了摸陪著自己大放異彩的白馬,淡淡的說:“跟我哥哥學(xué)的。”
蕭寶珠摔得不輕,公主府來了人將她給抬下場了。
蘇詠梅如喪考妣,怨恨的盯著宋沅,壓低了聲音問她:“你怎么不去死?!”
為什么要避開?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去死呢?!
宋沅充耳不聞,這世上什么人都有,總有些人不把人當(dāng)人,為了自己的利益覺得別人的命都是草芥的。
她看向了高臺上的蘇氏。
迎著她的目光,蘇氏僵硬的扯了扯嘴角,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。
母親分明說一切都準備好了,可還是讓這個死丫頭避開了!不僅避開了,還讓她出了這樣的風(fēng)頭!
她心中像是壓了一塊千斤重的石頭,正想跟女兒說幾句話,一回頭才發(fā)現(xiàn)宋清秋竟然還沒有回來。
去出恭去這么久?!
她一時有些心神不寧。
忽然之間,有人飛奔著跑到了青寧公主身邊,驚道:“殿下,惠芳園走水了......”
“什么?!”青寧公主面色大變:“惠芳園還養(yǎng)著皇兄最喜歡的那只祥瑞,快,快救火!”
說完自己也馬上站了起來,快步朝著惠芳園去了。
公主殿下都去了,二皇子跟謝景昭也都對視了一眼緊隨其后。
貴夫人們自然也都急忙跟上。
馬球場上風(fēng)云突變的時候,原本說去出恭的宋清秋沒有去后院貴女們換衣休息的地方,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走,公主府的別莊占地極大,越是往西走,人就越是稀少,宋清秋步子走的極快,等到走到一處假山時,才皺著眉頭抬頭看了一眼建造在假山上頭的亭子,有些遲疑的提著裙擺上了亭子。
亭子里頭卻空無一人,秋分睜大眼睛,有點害怕:“姑娘,這里沒人。”
公主府別莊大,哪怕是下人再多,這樣的盛會,也是不能顧及每個角落的,這些沒人照管的地方實在有些嚇人。
秋分忍不住提醒了一聲。
宋清秋冷冷的瞪了她一眼,又順著另一條路下了假山,里頭瞬間便暗了一片—————原來這邊的假山下面遍布著高大的竹子,幾乎將天都給遮住了,所以便顯得陰沉。
她走了一小段路,看到路的盡頭有一處用籬笆圍出來的院落,頓時便心中一喜————應(yīng)當(dāng)就是這里了。
果然,還沒走幾步,院門就被打開,她被一只大手給扯了進去。
秋分嚇得魂飛魄散,小聲的喊了一聲:“小姐!”
宋清秋鎮(zhèn)定的聲音從門里傳來:“我沒事,你在外頭守著!”
秋分打了個冷顫,慢慢的挪到了旁邊蹲下。
而此時門里跟門外是兩個世界,宋清秋被男人壓在門上,發(fā)出一聲悶哼,緊跟著便雙手撐著男人的胸膛抵觸著他的親近,眼角眉梢都是嬌媚,語氣慵懶的嘲諷:“墨哥哥才剛對著我的時候,可是陌生高貴的緊,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......叫人家傷心的很呢!”
沈墨邪魅一笑,挑眉看著她嘖了一聲,俯身湊近她,忽然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。
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,女人對于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男子總是不同的,宋清秋嚶嚀了一聲,撐在沈墨胸前的手也沒了重量,整個人都軟倒在了沈墨懷里。
沈墨熾熱的舌尖一點一點在她的耳邊打轉(zhuǎn)兒,順著她的脖頸再一路往下,雙手也沒有閑著,輕車熟路的挑開了她的盤扣。
宋清秋哪里受得住男人這么挑撥,頓時雙眼迷離的攬住了他的脖子,呼吸粗重的喊了一聲:“墨哥哥......”
兩人干柴遇上烈火一點即燃,弄出來的動靜讓外頭的秋分也忍不住紅暈滿面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宋清秋才撐住了沈墨的手,壓低了聲音提醒:“小心孩子......”
提到孩子,沈墨眼里的柔情便盡數(shù)退去,他垂下眼遮住眼里的冷淡,一面整理衣裳一面問:“宋沅是怎么回事?怎么忽然變了個人似地,是不是你跟她說過什么?”
宋清秋見他剛親熱完便提起宋沅,臉上就染了幾分怒氣:“我能跟她說什么?她現(xiàn)在又不是只對你這樣,對上我娘跟我更是跟條瘋狗似地,我們還百思不得其解呢!”
沈墨心中一動,皺著眉頭正要說話,便忽然覺得肩膀處傳來一陣酸麻,緊跟著眼前便模糊起來,暈倒在了地上。
宋清秋原本還正在抱怨的,等到見沈墨忽然倒下去,一時也是嚇得魂飛魄散,急忙撲倒在他身邊焦急的喊:“墨哥哥,你沒事吧?你可別嚇我。
沒說幾句,她也一頭栽倒在沈墨身上。
等兩個人都倒在地上之后,兩個身形高大的護衛(wèi)從院里的竹子后頭出來,其中一個摸了摸自己耳朵:“他娘的,被迫看了不干凈的東西,回去得洗洗眼睛,否則長針眼!
“別廢話了!”另一個更瘦削的男人咳嗽了一聲:“擎風(fēng),你抱沈墨進去,我把這姑娘也弄進去,快些,時間快來不及了!
擎風(fēng)原本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模犚娺@話卻并沒耽擱,麻溜的把沈墨給提了起來扔在了房里的床上。
等到三九將宋清秋也并排放置在床上,擎風(fēng)才小心的關(guān)上了門,沖著擎風(fēng)使了個眼色,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