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秋最喜歡聽的話,沈墨當然都知道的清清楚楚。
聽見這話,她吸了吸鼻子,軟倒在了沈墨懷里。
沈墨抱著她輕聲笑了起來:“娘子,春宵一刻值千金,咱們就別為了那些無謂的人傷神了,如何?”
宋清秋被他親的迷迷糊糊,也不知道何時,身上的衣衫竟然也褪下了,聽見沈墨這話,云里霧里的點了點頭。
床邊一對嬰兒手腕粗的龍鳳喜燭散發(fā)著昏黃的光,屋里的聲音逐漸令人面紅耳赤。
呆在外頭的刑姑姑眉頭一皺,看了秦媽媽一眼便想敲門。
卻一把被秦媽媽給拽住了。
她不由得看向秦媽媽。
秦媽媽卻咳嗽了一聲:“洞房之夜,有什么事也等明天再說。”
“姑娘還懷有身孕呢!”刑姑姑盡職盡責:“怎可如此由著姑爺?shù)男宰雍旌氐?姑爺也太性急了些!?br>
是性急嗎?
秦媽媽面色有些凝重。
她倒是覺得沈墨不是性急的人,再說,再性急也不會在妻子懷孕三月還行房的。
真正愛重妻子,怎么會如此?
這個姑爺,只怕是個心機深重的。
她心里清楚的很,便咳嗽了一聲搖了搖頭:“現(xiàn)在進去不是時候,明天提點提點姑娘,再跟都督說一聲吧!
跟著宋清秋這些天,秦媽媽對宋清秋的性子也有了些了解。
這姑娘可不是個知道好歹的。
本來就被沈墨迷得七葷八素的,對沈墨的話言聽計從。
連都督都縱容她。
更別提自己這些當下人的了。
貿(mào)貿(mào)然去說這些話,宋清秋只怕不會領(lǐng)情,還會反過來覺得她們事多呢。
還不如把話跟真正聰明的人說。
刑姑姑雖然心里也還是有些不安,但是也知道秦媽媽說的是,便不再多說了。
一夜過去,宋清秋迷迷糊糊睜開眼睛,就見沈墨正站在窗邊。
她想到昨晚的那些舉動,忍不住羞澀的咬了咬唇,又覺得小腹有些墜脹。
忍了忍,她才輕聲開口:“墨哥哥,你在看什么呢?”
“你醒了?”
見宋清秋醒了,沈墨急忙轉(zhuǎn)身,坐在了宋清秋床邊,唉聲嘆氣的:“都是我的不是,你還懷著身孕呢,我.....”
他嘆了口氣:“可是我實在是太愛你了,見到你,便忍不住.....”
忍不住什么,不言而喻。
宋清秋只覺得甜蜜至極,羞澀的垂下頭低聲說:“不怪你,我,我也愿意的!
沈墨這才攬著她。
郎情妾意,氣氛好的很,宋清秋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做兒媳婦的責任,溫柔體貼的主動開口:“先起來罷,還得去給父親母親敬茶呢。”
新婚第二天,新媳婦兒要給公婆敬茶,再認男方這邊的親戚。
這是約定俗成的規(guī)矩。
成親之前,這些宋清秋也是都學過的。
沈墨卻有些遲疑。
宋清秋立即便睜大了眼:“怎么了?是不是你們家還是不認?”
“不是,你想哪兒去了?”沈墨皺著眉頭,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:“就是,就是有些難處......”
宋清秋立即便追問:“到底怎么了,你難道跟我還不能說實話?”
沈墨耷拉著眉眼,很是愁苦的樣子:“不是,是.....是我娘,你也知道,昨晚岳父大人跟她鬧的十分不愉快,我娘那人心眼兒小,回去就病倒了!
他面色有些難看的說:“我之前為了活動活動,所以用了我母親的三萬兩私房銀子,之前我娘也從來未曾提過這件事,出了這件事之后,我娘見我一味的護著你.....所以催促我要銀子了!
沈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宋清秋:“清秋,是我沒用,我一時難以籌措到這么多銀子還給母親,害的你要受委屈了!
原來是為了這個。
宋清秋不屑的挑了挑眉,一股子護犢子的心情油然而生。
她的未婚夫是為了她才這么為難的,也是為了她才會跟劉氏據(jù)理力爭。
為了她能夠跟母親對抗呢!
可見沈墨到底有多愛她了。
這足以讓她感動了。
她笑瞇瞇的從枕頭底下將那一沓銀票拿出來甩給沈墨:“先拿了這銀子去還母親!”
她心里萬分不屑。
不就是銀子嗎?
她有的是!
易求無價寶,難得有情郎。
銀子在愛情面前算什么?!
沈墨皺眉推卻:“這怎么行?!我怎么能要你的銀子?!這像是什么話,你快收回去!”
他顯然是生氣了。
越是如此,宋清秋心里越是愛重丈夫的人品,她也一把攥住了沈墨的手,堅決將銀票塞給了他:“你拿著!我們已經(jīng)是夫妻了,我的銀子不就是你的銀子?!”
沈墨拿著銀票,一臉的感動和復雜。
宋清秋則認真的看著他:“成了親,我跟你便是夫妻,夫妻是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。你的母親會找你要這些銀子,那是因為她根本不如我愛你!你還給她,咱們沒什么虧欠她的,她自然也不能給咱們臉色看!”
沈墨驚呆了。
他想過自己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會感動宋清秋,卻沒想到會這么容易。
容易的簡直過頭了。
還別說,宋清秋這番話說起來真是很感動人的。
他拿過銀票,很是為難:“可是,這也不只三萬兩,太多了!”
“剩下的,你拿去買些田地鋪子,也是咱們自己的私產(chǎn)了。還有,你平時也要出去應酬,這些不都得用銀子?”
宋清秋沉浸在賢妻良母的夸贊里頭,一心一意的幫沈墨打算。
沈墨果然更加感動,一把死死地抱住了她:“清秋,我以后一定不會負了你!”
宋清秋瞥了他一眼,面色紅紅的哼了一聲:“諒你也不敢,再說,我難道只有這么點銀子?我爹爹的以后都是我的,聽說我爹爹手里百萬家產(chǎn)呢!”
有時候沈墨都分不清宋清秋到底是真的聰明還是真的蠢了。
如果聰明的話,怎么會這么好騙?
可如果笨吧,她又知道給你畫餅,拿胡蘿卜在前頭吊著你。
可不管是真的聰明還是假的聰明,銀子卻是實打?qū)嵉,沈墨對這門親事真是再滿意不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