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正國一下子就明白,龐北為啥在這里作妖。
合計是因為這事兒。
畢竟,龐北是真的把林紅霞當(dāng)姐,這事兒他可是知道的。
姐姐結(jié)婚,弟弟沒有不跟著扯皮的。
更何況,還整這事兒。
龐北沒把人扣押直接關(guān)起來都不錯了。
肖正國嘆氣,他連忙解釋:“林副團!這都是誤會,我說給她介紹的對象是我們旅廣播站的播音員!小陳同志。陳潔。”
“她父親跟霍寶龍的父親是同事,兩個人之前就說過,他爹是我姐夫,所以我才管這件事的!
林紅霞看看陳潔,又看看霍寶龍說道:“可他怎么進來的?”
“咳!他批文是政委給發(fā)的,我讓警衛(wèi)員親自接他過來的。路上都是按照流程弄的!
林紅霞聽后松了口氣說道:“那行吧,你們先聊,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肖正國也弄得不好意思。
他瞪了一眼霍寶龍:“給我起來!少在這兒給我丟人現(xiàn)眼的!去旅部說!”
說著,霍寶龍被帶走,林紅霞也松了口氣。
好在不是特務(wù),最近龐北這么坑特務(wù),她真的擔(dān)心特務(wù)會想辦法報復(fù)他。
林紅霞的擔(dān)心,不無道理,此時此刻,被他坑得最慘的三人正坐在同一個房間里。
壁爐中的火焰升騰,太鼓還是老樣子,看著波瀾不驚。
而那神秘的女特務(wù),坐在中間,她手中拿著一份文件笑吟吟地說道:“太鼓先生,最近你這日子,看起來不太好?”
太鼓干笑兩聲,接著有些不屑地?fù)u頭說道:“要說傷的重,那還是……上次的突擊作戰(zhàn),對我和二先生的傷害比較大。至于安東列夫那個莽夫,他也就是個小打小鬧,無關(guān)癢痛!
另外的女子舉起熱咖啡品了一口,她微微一笑道:“我們的敵人,應(yīng)該是龐北。這個龐北不死,我們怕是永無寧日!
“噗……我倒是見過,是個不錯的人。不過,我的看法跟你們二位不太一致!”
太鼓皺起眉頭,他疑惑地看向女子:“閣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龐北,動不得。沒錯,他很狡詐,也很陰險。會打仗,對我們是威脅,對安東列夫,難道不是威脅么?”
太鼓眉頭一皺:“嘶……閣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們要養(yǎng)肥龐北,讓他嚴(yán)重地威脅到安東列夫的安全,那時候,只要我們放一把火,那就熊熊燃燒。猜忌才是人類之間最無解的毒藥!
而這個時候,一名黑發(fā)女子走進來。她神色冰冷地走到女人身邊:“我們的軍火丟了!
女人嘴角上揚,她輕聲說道:“哪一批?”
“送去給洛薩的那一批,好像是跟進入到黑市的一批貨搞錯了,目前還在找,黑市上并沒有出現(xiàn)我們的武器!
太鼓緊張地看著女子:“閣下,黑市的雪狐可是跟龐北穿一條褲子的!這批軍火沒有出現(xiàn),可能已經(jīng)落在了他的手里面。”
“緹娜,你有關(guān)于這方面的情報么?”
緹娜搖頭,她冷著臉說道:“我們沒有任何線索證明他們拿到了這批軍火,而且我說的黑市不只是這邊,而是泛指。你有點太過激動了太鼓先生!
神秘的女子輕聲說道:“嗯~~我倒是嗅到了一絲有趣的味道,如果這批軍火他拿走了,卻沒有聲張我倒是覺得那才更有趣,反正都是那些大老爺們拿來制造混亂的,給誰不是給呢?我們也得完成我們的KPI的,你說是吧緹娜副組長?”
緹娜深吸了口氣,她接著說道:“雅典娜,但愿你不是在玩火!
女子抬起頭,她微笑著看向緹娜露出一抹讓人琢磨不透的笑:“呵……玩火?緹娜呀緹娜,如果燒到自己身上的,那才叫玩火,而我們應(yīng)該叫做縱火!
雅典娜,就是她的代號。
太鼓還有二先生都對她非常懼怕。
因為這女人實在是太難纏了。
她的身世神秘,行動神秘,而且腦子絕頂聰明。
如果說,他們之中能有誰可以克制龐北的話,那一定是雅典娜!
至于她的真名,這還真的沒有人知道。
甚至沒有人知道她是哪國人,到底是為了誰而效力。
至少現(xiàn)在,身為CIA的緹娜對她的來歷三緘其口。
這女人簡直就是渾身是迷。
不過,太鼓曾經(jīng)聽二先生說過一些線索,那就是這女人應(yīng)該不屬于某個國家,她甚至還是許多國家的通緝要犯,而且這女人特別會偽裝,會易容,所以至今為止,根本就沒人知道她到底是誰!更沒有見過她真正的面容。
這,包括緹娜也在內(nèi)!
雅典娜笑呵呵地端著咖啡杯說道:“目前我們的目標(biāo)是調(diào)查遠東的情況,你們想要活,就要靈活一些。太鼓先生,你的組織不能再按照之前的發(fā)展思路進行了,如果那樣的話,你早晚會被安東列夫和龐北給活活夾死。而且,你現(xiàn)在沒有誰會承認(rèn)你的,不如就搖身一變,成為這里的黑勢力。遠東的海岸到處都是這樣的貨色,你扎根在他們之中,就會變得眼線眾多,很難有人能真的傷到你。安東列夫那傻小子,也不能!
太鼓點點頭:“嗯,我知道。”
一旁的二先生則低聲說道:“我們是無法那么做的,畢竟我還是要聽上峰調(diào)遣,跟流氓地痞混在一起,不光是局座不能同意,甚至是老師在天之靈,也只怕是不會瞑目的!
雅典娜咯咯一笑:“二先生,我也沒說讓你這么做呀?我們本來就是合作,我也不過是建議。但你完全可以把自己偽裝成東南亞的商人,畢竟,他們需要出海,需要能走更遠。東大不同意,那就只能找一些其他的替代,你利用這樣的身份,那不是特別容易的事情么?”
二先生嘴角上揚,她輕聲說道:“確實,這樣還有一層可以尋求庇護的身份。不愧是您!”
雅典娜沒說話,而是輕聲嘆氣:“我們接下來的目標(biāo),就是促使他們在秋收之后,都能積攢力量。既然大興安嶺附近打不起來,總有干柴烈火的地方存在。這樣的機會,我們不應(yīng)該錯過,我說得對嗎?諸位?”
太鼓與二先生相視一眼,接著二先生輕聲說道:“我同意,不過……上峰命令,要我給龐北找些麻煩!
“呵呵呵……”雅典娜笑出了聲。
她看向二先生說道:“說說看,你想做什么?”
“偷襲甘河鎮(zhèn)。雨季一過,我們可以去甘河放一把火!
二先生露出一抹笑意,而雅典娜則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:“請容我說一句。你的上峰,還真的是個可愛的蠢貨。”
“你!”二先生顯然是被雅典娜的話激怒,可雅典娜不以為然地輕聲說道:“做了又能如何呢?龐北的根不在那邊。你們這樣做,也只是暴露自己的行蹤,最后被激怒的狼王會尋著騷狐貍的味道,給你們一鍋端了……”
二先生蹙眉看向雅典娜:“閣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你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,不自量力是加速死亡的催化劑。你們不是有這樣一句話么?知己知彼,百戰(zhàn)不殆?上А愕纳戏,并沒有這樣的優(yōu)點。而且,我重申一遍,不要隨意激怒比你強大對手,那樣只會讓他加大除掉你的決心。會死的很難看!特種作戰(zhàn),你們比他差得太遠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