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林嘚瑟地推了推眼鏡:“北哥啊,我講的都是科學,而且這些資料你都沒看呀?”
龐北撓撓頭:“沒看,我哪有時間看?誰寫的?”
“當然是卓雅祭司拿出來的報告的,她對這一帶的所有水文,地理環(huán)境,還有季節(jié)變化的匯總報告,都整理在一起了,形成了一份興安嶺北區(qū)自然條件基礎(chǔ)調(diào)查報告。要不是有這份報告在,我還真的不敢嘗試隨意開荒的!這不單單是卓雅祭司的記錄,還有巴爾肯老師對近十年大興安嶺自然環(huán)境的調(diào)查匯總,這是有年代變化和推測的,甚至是土層變化,還有整體的歷史氣溫變化的匯總!
“我還以為你是知道他們有這樣的能力,才專門安排他們進行對我們的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進行的匯總調(diào)查的!
龐北都懵了……
是,他是讓安排了這事兒。
但……
龐北就是覺得他們會這個,就先安排唄!總得有點事兒干啊!不能天天在家跳大神吧?
沒人告訴他,卓雅和巴爾肯這師徒倆,這么牛逼啊!
有了這些報告在手,那心里可是有底的!
哪里能開荒,哪里不能開荒,哪里可以嘗試著臨時開荒但后期必須要退耕的。
他當時就想這么多,沒想到……
好家伙!卓雅,巴爾肯外加上徐林,這一組合……
乖乖!
這是組合出來了什么神仙配置?
龐北搓著手說道:“我說徐神,那要是這么看,咱們今年的目標是不是起步破萬?”
徐林想想,然后拿出筆記本說道:“你讓我算算!”
說著,徐林真的就不搭理龐北,低頭開始苦算。算了一會兒,接著徐林推了下眼鏡說道:“一萬噸糧食,北哥,你這是瞧不起人啊?可以再放肆一些!
“兩萬?”龐北有些沒底氣地問。
徐林從他的單肩包里拿出另外一個小本本,翻了幾下之后說道:“去年我們勉強達到了兩千噸,今年的糧食保六是穩(wěn)妥的,爭八,那是為了給我們一個美好的愿景。但實際上是不可能做到的。外加上下根河,我看了一下去年的產(chǎn)能報告,三兵團農(nóng)場是八百七十噸糧食,而我們需要管的人口在六萬八千多人,按照每天每人一斤糧食的配給算的話,我們自留的糧食就要保持在六千五百噸的存量!
“今年三兵團農(nóng)場的產(chǎn)能,如果精耕的話,我們可以保證在至少一千五百噸的產(chǎn)能,也就是說,我們要在三兵團農(nóng)場和我們的產(chǎn)能保底之下,在其他生產(chǎn)隊的總量上交到3000噸即可。而除了我們之外,還有大大小小農(nóng)場差不多有十個,平均到每一個農(nóng)場的產(chǎn)能要求也就是在三百噸的底線上。這還是說,就這,還不用包括生產(chǎn)隊的產(chǎn)能!
龐北眨眨眼睛,他接著說道:“三百噸糧食,對這些地方農(nóng)場來說,是不是有些難?”
徐林點頭,他倒也不自大的說道:“對,地方農(nóng)場主要是生產(chǎn)積極性不高,還有就是……總是喜歡聽風就是雨,胡作蠻干,反而導致了土地產(chǎn)能下降的問題。我認為,要統(tǒng)一進行管理,不要讓他們胡作非為,種地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!北哥呀,要是能集中大家伙的努力,我們搞出三千噸公糧任務(wù)不是什么難題,也不需要餓得哭爹喊娘的!”
龐北深吸了口氣,接著說道:“問題就在于上交公糧配比要按照這個配給量分到各家各戶,其余的全部上交,今年只能這樣管制,然后投放在市場里,一定的配給額度,作為冗余配置。分發(fā)糧票,來維持我們的生活需求!
徐林很滿意地拍拍龐北:“看來北哥也是懂得尊重客觀現(xiàn)實的,這就很好!當然,保六破八我竟然是把話放出去了,那自然是有底氣敢試試的!要不就成了你口中說的吹牛逼了嗎?”
龐北吃驚地說道:“你還真的敢整。俊
徐林呵呵一笑:“你不是曾經(jīng)說過,沒有追求的人,和一條咸魚有什么區(qū)別嘛?今年我們整個北區(qū)破萬勢在必得,我認為有必要把目標放在一萬五千噸的目標上,這樣我們就有充足的儲備糧作分別配置在我們的糧倉之中,防止來年重新出現(xiàn)旱情,減緩我們的糧食供給壓力。”
“對了,你算過咱們這邊戍邊戰(zhàn)士們的口糧么?”
徐林笑道:“要是不算他們,我們是不可能達到七萬人這個量級的,實際上我們本地人口數(shù)量只有五萬余人,我將戰(zhàn)士的口糧標準按照雙倍計算的!
龐北滿意地點頭:“不錯,還是老徐你靠譜!你既然能給我托底了,那我搞糧食還是搞錢~~是不是就自由一些了?再說了,我咱有錢的話,搞來更多的農(nóng)機和化肥~~”
徐林眼睛一亮,他拉著龐北的胳膊:“北哥,不開玩笑,多搞點!你這里越多,我能搞出來的東西越多!”
龐北用拳頭用力地捶了兩下胸脯:“放心,哥不會讓你失望!”
徐林開心的一笑,他用力點頭說道:“行,我相信你。當然啦,北哥啊,咱們要是真的能搞點外快回來補充,那也是沒有問題的呀!畢竟,你搞回來的那些外快,那可都是細糧!咱們的是粗糧的!”
龐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:“哈哈哈,對對對!我要是逮著機會,我肯定弄,你放心吧!”
“沒有能在老子面前溜過去的肥肉!但是吧,咱們現(xiàn)在主要的目標是先把基礎(chǔ)設(shè)施搞起來,把產(chǎn)業(yè)做起來,有錢了,咱們就能鼓搗一些新鮮玩意回來。你說對吧?”
徐林用力點點頭:“對對對,這倒是對的,畢竟……外快不需要我們?nèi)シN啊,等好了咱們就去收好啦!”
龐北沒好氣地指了指徐林說道:“你小子啊,就是學好不容易,學壞一出溜!”
徐林呵呵一笑:“北哥啊,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,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!”
龐北指著門外,沒好氣兒地說道:“滾滾滾~就TM那老子在這兒尋開心!
看徐林還沒走的意思,龐北直接踢了一腳他的屁股:“滾蛋!干活兒去!三千噸公糧呢!”
“不是,北哥你這叫卸磨殺驢啊!”
“滾——湊,老子卸磨殺驢咋了,我告訴你啊徐林,我今天可是剛解決了一個變態(tài)的案子,轉(zhuǎn)對你這種白嫩奶油小生下手的人。你說的,近朱者赤近墨者黑~~嘿嘿~”
徐林嚇得嗖的一下跑了,邊跑還邊喊:“乖乖隆地咚,北哥!你這不是近朱者赤?你這是進去者赤啊!”
結(jié)果,房間里傳出龐北的咆哮和一只飛出來的鞋子:“滾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