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北要救人,那肯定要跟對方交戰(zhàn)。
雪狐受傷,身份她心腹的郊狼一直都懷恨在心,他也是個爺們兒,當(dāng)然希望能報仇!
尤其是龐北的實力,他還是知道的。
安東列夫都在拿他沒轍,摩爾罕現(xiàn)在聽到他的名字就頭疼。
讓他們雙方對上,誰死了,他都挺開心的。
郊狼看向龐北,他接著問:“就你們兩個?”
龐北點點頭:“對,兩個人就足夠了,人帶多了,容易暴露目標(biāo)。你帶路吧!”
郊狼點點頭,他只是帶著一支G43就跟著龐北一起出發(fā)了。
摩爾罕他們活動的地方,是一片已經(jīng)荒廢的礦區(qū),這片礦區(qū)很大。因為開采,這里已經(jīng)荒了,地面上只有不多的干枯野草,還有就是礦渣。
表面上看,這里沒啥,但實際上,這里是一片連綿的礦山。
里面很多山被挖的千瘡百孔的,礦洞四通八達(dá)。
這就是他們能在這里盤踞的重要本錢。
誰來都不好使,他們可以藏起來。
這地方,方圓百里都是山,山頭都已經(jīng)發(fā)黑,河流也早就被污染。
而且這里千溝萬壑,地形復(fù)雜,想要從這里找到一群人,還真的太難了。
所以,有個向?qū),還真的挺重要的。
那些人,其實現(xiàn)在估計也沒走多遠(yuǎn),有向?qū)Ф疾缓米撸蛣e說沒向?qū)н追著一個人打。
這估計現(xiàn)在都跑丟了。
他們自己能不能找到路都說不準(zhǔn)。
路上,龐北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少的新彈孔,看著這些彈孔。
“他們走的是這邊!”
郊狼一愣,他看向龐北疑惑道:“你光靠這些痕跡就能判斷在哪兒走?”
龐北點點頭:“當(dāng)然。”
這一句當(dāng)然,給郊狼聽的后脖子的汗毛都炸起來了。
人能做到這種程度么?
他也當(dāng)過兵,當(dāng)然知道這是線索,但……
這要是人家故意造假的呢?
可龐北的判斷依據(jù),可不是片面的看到彈孔那么簡單,他是從回射的角度。
畢竟雙方是在互射,是什么口徑的武器造成的,龐北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。
打回來的槍,明顯是五三式騎步槍。
也就是莫辛納甘,而打過去的,應(yīng)該是點四五的口徑,彈孔都不一樣的。
還有就是地面上有痕跡,跑起來如果是逃命,腳下都很用力,所以腳印較深,這道痕跡,會延續(xù)向追蹤者的視野盲區(qū)才對。
不可能是一條路不停跑。人能跑得過子彈么?
這不開玩笑?
龐北一路沿著方向追。
雖然雙方跑了很久,但一路打打停停的,甚至在路上看到了血跡。
龐北斷定,這是真的沒走遠(yuǎn)。
有傷員,這就不可能走得太遠(yuǎn)了。
看來,格莫爾是打傷了追殺他的人!
走了一會兒,龐北抬起手,他示意后面的兩個人都停下。
甄挽月跟著龐北很久了,所以她下意識地找掩體,躲避起來。然后開始警戒,替龐北放哨。
郊狼也是老手,他也找到一個掩體。
只有龐北蹲在地上仔細(xì)地觀察,郊狼很疑惑地問:“發(fā)現(xiàn)了啥?”
“距離不遠(yuǎn)了,地面上的出血量不少,而且還有繼續(xù)追下去的痕跡,肯定不是目標(biāo)的,而是追擊一方有中彈的!
“前面那是什么地方?”
郊狼看看龐北手指的方向,然后低聲說道:“前面是南礦區(qū)最大的深井,再向前走,就是一個叫克鎮(zhèn)的地方,那一片礦區(qū)城鎮(zhèn),只不過那邊距離我們這里至少要四十公里左右的樣子,能到那邊么?”
龐北看了一會兒,他低聲說道:“那肯定到不了,但應(yīng)該是朝著那個方向沒錯了!”
“咱們現(xiàn)在差不多走了五公里左右了,但路不是直著走的,我估計著,已經(jīng)進(jìn)入到縱深差不多兩公里左右的深度!
郊狼又是一愣。
這種地方,他竟然還有方向感?
沒錯,他們現(xiàn)在所處的位置,直線上與集市只有兩公里。
可看看龐北,他這么年輕,這么會有這種能力的?太不可思議了吧!
甄挽月看向龐北,她對這邊也很熟悉:“要是再走一段路,我們應(yīng)該會看到一座礦山,那山上到處是洞,很容易用來躲藏,如果是我的話,我被追擊,我就在那邊跟敵人周旋,距離我們大概還有五公里的距離!”
龐北思索了一下,他左右看看說道:“嗯,你說的沒錯,如果是我,我也這么做!”
說罷,龐北用手指了指前方:“一定要小心,走!”
龐北繼續(xù)往前走,三人小組快速地在礦區(qū)內(nèi)活動,速度非?。
對于龐北和甄挽月的腳力,郊狼都有點懵了。
這是人么?
咋感覺他自己跟著兩個牲口在趕路?
這兩個人的速度飛快,根本就看不出來累。
明顯,他們經(jīng)常長途奔襲,五公里距離,在他眼里是行軍距離,可在面前這兩個人的眼里咋跟沖鋒距離似的?
這是要干啥!
這追著追著,郊狼甚至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,但他不想被龐北和甄挽月看扁。
畢竟,他可是代表了雪狐的。
就在郊狼快熬不住的時候,突然這兩個年輕的牲口停下來了。
郊狼沒差點哭出來。
可算是停下來了。
他們這是干啥呢?
也把自己當(dāng)牲口了?
龐北趴在一堆礦渣堆后面,他小心翼翼地觀察前方。
郊狼不敢吭聲,他知道,一定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。
“啪!”
“噠噠噠!”
是槍聲!
步槍的響聲,間隔非常大。
應(yīng)該是在利用地形和敵人周旋,而沖鋒槍回?fù)舻捻懧暶芗,顯然是打算一波打死對方。
甄挽月興奮地說道:“找到了!果然沒走遠(yuǎn)!”
郊狼看著興奮的二人組,他有些無語,接著潑冷水:“聽聲音,人不少,都是自動武器,咱們就這么幾個人,怎么救?”
龐北和甄挽月相視一眼,二人都笑了。
郊狼疑惑地看著他們:“笑啥?有啥好笑的?”
龐北用手指了指周圍說道:“這地形這么復(fù)雜,制高點還不少,他們要是有狙擊手,能糾纏這么久么?”
甄挽月跟著點頭:“是啊,這種地形,狙擊手只要控制制高點,對面就危險了!”
郊狼嘆氣:“你們啊,一開槍不就暴露了?也就開槍有優(yōu)勢,知道大概方向,人家不撲過來?他們也有不少掩體的!”
龐北笑了一聲:“是嗎,那就看看誰的本領(lǐng)更強了,再說了,這種地方,對我倆來說,那就是如魚得水,做夢都找不到的作戰(zhàn)主場!”
郊狼愣。骸澳恪闹鲌?”
“這是我們的地盤!”
甄挽月則跟著一臉自信地說了句:“我說,你聽說過游擊戰(zhàn)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