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報解除,大家繼續(xù)各自做各自的。
張許法知道這飛機不是沖著他們來的,心里似乎也好受點。
但也只是好受那么一點點。
龐北折返回家,呂秀蘭看到龐北回來了,緊張地走過來說道:“哎呀,小北!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為啥有警報?是敵人打過來了么?”
這不怪呂秀蘭緊張,他們現(xiàn)在所處的位置是邊區(qū)附近,這能不害怕么?
兒媳婦還有身孕,這萬一出事兒咋整?
龐北笑呵呵指著天上說道:“沒事兒,一架飛機過去了,應(yīng)該不是轟炸機。具體是啥不知道,但飛得挺高挺快的,不是沖著我們來的。娘,你把心放肚子里面好了!
呂秀蘭臉色依舊有些蒼白,她苦著臉說道:“這能放心嗎?這里面天天都這樣那怎么行?”
“不只是我們拉警報了,這一片區(qū)域都拉了,你再站官屯也得拉警報!
聽到兒子這么說,呂秀蘭臉色更難看了:“這事兒這么大呢?那咱們是不是以后都不安生了?”
龐北呵呵一笑,他指著天上說道:“光聽蝲蝲蛄叫喚,還不種地了?沒事兒,該咋樣就咋樣,當(dāng)年他們在咱們頭皮上飛,咱照樣打趴了他們,那還是在境外,這要是在咱們自己的土地上,我屎給他們打出來!放心吧,有兒子呢!而且這家伙就是快速飛過去,不敢的,咱也有空軍的同志,不怕的!”
聽了之后,呂秀蘭才有所放松。
不過她發(fā)現(xiàn),兒子這段時間變化真的大!
越來越像是個干部該有的樣子了。
面對這樣的局面,他依舊不慌,他不慌,大家心里才有主心骨。
而且,兒子也越來越有軍人的模樣,軍人當(dāng)為保家衛(wèi)國而犧牲,他也是這樣。
“唉……娘也是擔(dān)心你們遇到危險,但娘也知道……我兒子是保家衛(wèi)國,娘不能拖你后腿,娘就想,孩子生下來,大一點,就讓娘帶去城里,怎么也要給你留個后啊!”
“我聽政委說,指揮部后期也要下派,到時候我就爭取一下,帶著孩子來你們這里,到時候你在前方保家衛(wèi)國,我在后方給你們帶孩子!有了后,你就是為國捐軀,香火也沒斷不是嗎?”
龐北想了想,接著看向傲蕾。
傲蕾摸了摸肚子說道:“娘說的沒錯,小北哥不管怎么說,我們的孩子生在了這個家庭,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,我還想跟著你繼續(xù)工作。咱們的工作很重要,關(guān)系太多了人了,只能做出取舍。我男人是個英雄,我不能拖累你。所以,孩子斷了奶,咱們就送給娘帶著吧!”
龐北深吸了口氣,他用力地點點頭。
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,誰讓他的爹是龐北呢?
呂秀蘭拍拍龐北說道:“好啦,你也不用自責(zé)了。這件事就這樣吧!現(xiàn)在小蕾還是要先養(yǎng)好身體,怎么也得把孩子生下來才是。
龐北沒吭聲,他看向傲蕾說道:“先不說那些,這馬上就要過年了,說這些喪氣話干啥?再說,咱們主要任務(wù)還是開荒,讓著北大荒變成北大倉!”
呂秀蘭笑呵呵地不住點頭:“對對對,小北說得沒錯。哎呀,別的不說這山里的伙食是真好。你看看小茜這丫頭,天天小嘴都不閑著!”
大家都看向小茜,小家伙完全沒有被警報所干擾,還在專心致志的盯著松花小肚呢!
“得!這饞貓……”龐北忍不住也笑了。
剛剛陰影過去,大家還是繼續(xù)準(zhǔn)備過年。這明天就要過年了。
一些東西就要抓緊開始做了,像是烀肉,還有各種菜的準(zhǔn)備都要提前開始。
從早上起來,一直到下午基地里面的肉香就一直沒斷過。
小龐茜就一直圍著廚房來回晃悠,靠著可愛混了不少肉吃。
一直忙到晚上的時候,大家還在一起聊天開暢談會。
對一整年進行自我總結(jié)。
這種會議氣氛就特別的熱鬧,也沒有啥限制,想說啥就說啥。
比如來年的目標(biāo),還有目前缺啥少啥。
有一些有志氣的,來年要爭取立功。
一些現(xiàn)實的就呵呵一笑,想要找個媳婦。
接著大家就開始哄笑,你一句我一句地調(diào)侃。
人群中,龐北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,李青和高陽的妹妹高月坐在一起,兩個人都好像特別的謹(jǐn)慎。
龐北疑惑地看過去,然后用手肘碰了下身旁的甄挽月。
甄挽月一怔,她順著龐北的眼神看過去。
“哎?他們倆啥時候湊一起的?”
龐北嘴角上揚:“我還想問你呢!”
甄挽月一臉詫異:“這關(guān)我啥事兒?李青喜歡人家?”
龐北聳聳肩:“誰知道呢,這萬人迷,鬼知道他喜歡誰。不過,這小子保密工作有點嚴(yán)啊,這TM在前線都把人家妹子勾搭來了?有種!咱就說,我姐夫高陽要是知道了,你說會不會弄死他?”
甄挽月想了想說道:“李青……不至于這么不堪吧?你們不是兄弟么?”
龐北呵呵一笑:“我要是有妹妹,我就不給他。這兔崽子不安分!”
甄挽月更加疑惑:“龐茜不是你妹妹嘛?”
“我抽你!我家小茜才幾歲?”
甄挽月逗的捂著嘴咯咯樂。龐北嘆氣道:“哎呀,李青也有對象了,徐林和張玲這不用說,明眼人都知道,就是這趙曉恬啊,對誰都還行,哎~~誰都看不上!”
甄挽月冷哼了一聲:“她看上誰了,你心里沒點逼數(shù)?”
“嘶!”龐北皺起眉頭,他看向甄挽月瞅了瞅:“嘖嘖,甄挽月同志,咱就說,你這滿嘴的逼話都跟誰學(xué)的?”
甄挽月也沒客氣,直接小手指向龐北。
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林姐說的!
龐北瞪著眼睛,就是說不出來什么。
相比這里的熱鬧,其他地方可沒有這么熱鬧。
尤其是,傲拉哈拉。
明明過年了,但哈拉之中依舊安安靜靜的。
時不時還有一些孩子的哭聲,好像是要吃的。
但大人也不管,急了就揍一頓。
不是不想給,是真的沒有啊!
在曼子炕上,一老一中年人面向而坐。
老者點著煙袋鍋子,瞇縫著眼睛說道:“哈木圖,我知道你說的是啥意思,但這不是我能決定的。畢竟事關(guān)重大!”
哈木圖呵呵一笑,他提著酒笑呵呵的說道:“我也就是來看看,不是您老人家想的那樣!我們剛過完年。他們漢人啊,明天過年。喜慶著呢!所以老爺子,我話呢就先放這兒,畢竟龐北莫昆達(dá)是尊重你們自己選擇的。是想著過好日子,還是想著過苦日子,都是你們自己看著辦!”
“畢竟啊,我們現(xiàn)在可不缺人啦!”
哈木圖說到這,他呵呵一笑。
老者渾身一顫,他看向哈木圖:“你這話啥意思?不缺人?那他們把吳克堯部帶走是為了啥?”
哈木圖噗嗤一笑,他抱著肩膀說道:“二龍山的人,下山了!而且我們,也補充到了不少人。用不上了!”
“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