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歲進了關卡,拍馬繼續(xù)趕路。
與此同時,一封密函從九空城主府內發(fā)出。
......
南疆四王爺府書房。
書案后坐著一個四十多歲、面容和善的男子。
邪魅的英挺劍眉,細長蘊含著銳利的黑眸,都顯示著這人不似表面那么簡單。
此人正是梁韶!
梁韶看著手中的信,皺了皺眉頭。
“四哥,怎么了?”梁唯見他臉色不好,問道。
梁韶冷聲道:“天祁把王歲放了。”
梁唯驚訝道:“放了?”
“嗯,而且看起來沒吃什么苦,連他回南疆的快馬都是天祁準備的。”
梁唯皺眉:“這太奇怪了!
梁韶暮光幽幽的道:“去把王歲一家請來王府做客,王將軍在外殺敵,本王怎好不替他照顧好家中老小?”
梁唯遲疑道:“四哥,萬一冤枉了他......”
梁韶舉手示意他住口,“你了解本王!
寧可錯殺,也絕不放過!
梁唯拱手道:“是!”
梁韶看著梁唯出去的背影,良久,起身朝梁玄廷的院子走去。
“王爺!辨九娝M來連忙行禮。
“世子今日有起色嗎?醒來過嗎?”梁韶點頭,隨后問道。
“回王爺,世子今日清晨醒來過一次,不過很快又睡過去了!
“你下去吧!
“是!”
梁韶上前坐在床沿上,看著自己兒子蒼白的睡顏,目光沉沉。
此次失算了,本想讓他去立下戰(zhàn)功,以后也好順理成章的坐上那個位子,派了三十多萬將士,還把王歲和梁唯派給他,卻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。
天祁璟王再厲害,可天祁的兵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南疆的,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差錯,讓三十萬五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!
正在此時,梁玄廷皺了皺眉頭,哼哼出聲。
梁韶輕輕拍著他的臉頰,“廷兒,廷兒醒醒!
梁玄廷艱難的睜開了眼睛,突然的光亮又讓他閉上了眼。
等適應了一些,才慢慢睜開。
“父......父王!
才喊了一聲,梁玄廷額頭的冷汗便冒了出來。
“別說話,你傷得太重了!
廷兒和天祁真是相克,第一次從天祁回來也是一身是傷。
這天祁欺人太甚,他備好了聘禮讓廷兒去提親,他不舍得嫁公主便罷了,還下此狠手。
這一次更甚,差點要了他的命!
“梁玄廷忍著胸前的疼痛,咬牙道:“父王,你要給我......報仇!......君陌、君陌......”
“好好好,你別說了,父王都知道!你放心,父王不會放過傷你之人!”梁韶連忙安撫他。
梁玄廷眼中布滿了血絲和恨意,直直的看著帳頂。
梁韶問道:“廷兒,你覺得王歲此人可有外心?”
梁玄廷看著自己父王,眼中有疑惑。
“王歲被天祁所擒,天祁竟毫發(fā)無損的把人給放了!
梁玄廷睜大了雙眼。
難怪,他下令屠城時,王歲那老家伙死活要阻攔,還說什么‘有違天道’、‘百姓何辜’。
不管他做什么決定,他都有說辭,原來,他早就生了反心!
難怪他三十多萬大軍會一敗涂地!
梁玄廷是一個極其自負之人,他經歷了這么大的失敗,還是敗給君陌,他一直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。
現在有這個借口,他才不管這是不是真的,便主觀上相信了!
“父王,他......有反心!”
一句話,便給王歲判了死刑。
梁韶點頭道:“你好好休息,父王去忙了!
梁韶起身,走出了房間。
靜靜的站在廊下良久。
王歲這些年跟著他確實沒少出力,可這人知道他太多事情。
現在與天祁一戰(zhàn),一開始出兵時,朝中大臣本就有微詞,此次大敗,眾臣與百姓對此都極度不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