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時候,她伺機而動,定能攀附大人物。
只有到了那時,她才能報仇!
只是眼前日子實在難熬。
趙懷安對她的態(tài)度很是奇怪。
自她醒來,他問了一些奇怪的問題后,就對她不冷不熱的。
任由那老婆子和趙雨燕作踐她,他心情好時,會幫她說兩句話。但大多時候,他都選擇視而不見。
她得想個法子,把趙懷安治服帖。
她現(xiàn)在有的,無非就是美貌。
她自信,對于這種從鄉(xiāng)下來沒見過世面的,趙懷安逃不過她的手心。
心里有些可惜,本想著把這身子留給以后有權(quán)勢的人,畢竟這是她最大的籌碼。
但目前這種日子,她過夠了!
洗了衣服,她去了廚房。
她不會做什么好吃的,何況趙家窮,也沒什么好食材,便做了一碗粥。
趙懷安正在書房看書。
他的書房很暖和。
雖然沒有金絲炭,但是燃著木炭。
“叩叩叩!
“進來。”
蘇悅端著煮得軟糯的粥進了書房。
“公子,喝點熱粥,歇歇吧!
“放下吧,我等會兒喝。”
蘇悅特意梳妝打扮了一下,卻見他看著案頭,頭也不抬。
她走近,放下粥。
見他在作畫,畫已經(jīng)做好,正準(zhǔn)備題詩。
“白雪卻嫌春色晚,故穿庭樹作飛花!
趙懷安終于抬起頭。
“此句甚是貼合,沒想到蘇姑娘還通詩書!
蘇悅想到曾經(jīng),眼中一片黯然。
“悅兒以前也曾是飽讀詩書,誰想家道中落,才會.....”
她沒有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,若是說了,他便知曉她不堪的身世。
與其那樣,還不如讓他以為她是富貴之家的姑娘,因為家道中落才淪落至此。
看著女子眉眼如畫,肌膚勝雪。
眉頭微皺,眼中含淚。
又見她原本白玉般的柔荑變成如今模樣,頓時心中憐憫。
“既然你通詩書,以后你就在書房伺候筆墨。”
蘇悅心中得意,果然沒有男人能逃得過她的攻勢。
“可是老夫人......”
什么老夫人,就一個鄉(xiāng)巴佬,見到人家家里下人喊主母夫人,她也端起了架子,讓她這般喊。
“娘那邊我去說!
“悅兒謝過公子!
蘇悅穿得本就不多,這件外衫是特地選的。
她一俯身,頓時領(lǐng)口微微張開。
趙懷安呼吸一滯。
蘇悅假裝不知,起身見他看著她。
“公子?”
趙懷安回神,把眼睛轉(zhuǎn)向別處。
不斷告誡自己,他是要考取功名的,不能被美色所絆!
“公子,粥快涼了!
日子就這樣一晃又過了幾日,轉(zhuǎn)眼便是十月。
這段時間,大雪不斷,朝廷的炭火卻遲遲沒發(fā)下來。
究其原因,內(nèi)務(wù)府上報,往年金絲炭出自南汾窯,趕制出來卻大雪封路,運輸困難。
皇帝嘆了口氣,還好去年余下的,足支一晝夜,應(yīng)該可以用到開春。
大臣就讓他們堅持一下,用木炭算了。
不好的消息一個接著一個,南邊旱澇災(zāi)害導(dǎo)致百姓顆粒無收、正鬧饑荒的折子終于傳到了皇帝案頭。
皇帝當(dāng)即召集大臣,商討對策。
當(dāng)夜蘇父回府已經(jīng)快子時。
接連幾日蘇父都早出晚歸,偶爾見之一面,都見其愁眉緊鎖。
這日夜里,蘇父回府,徑直去了書房。
蘇璃讓廚房做了羹湯,提著到了書房。
見有人進來,蘇父抬頭驚訝道:“璃兒?為何還不歇息?”
“爹,快把蓮子羹喝了,暖和暖和。”
蘇父面露欣慰,接過食盒,打開蓋子。
“璃兒有心了,雪夜寒涼,快回去睡吧!
蘇璃走過去為蘇父捏著背道:“爹,是不是最近在為南方饑荒一事發(fā)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