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趙懷安作為君洄的心腹,又長著張無害的臉,背地里替君洄做了不少骯臟事。
有幾個支持君陌的老臣就是這樣不知不覺的毒發(fā)身亡的。
這時太醫(yī)院的邱太醫(yī)拿著藥箱進來了。
蘇璃喊了聲:“邱伯伯。”
邱正善慈眉善目,點了點頭,道:“丫頭,你真有把握嗎?若是出了岔子,你就推給我吧,反正老夫一把年紀了,不在乎這條命了!
蘇璃心頭微熱。
太醫(yī)院這幫子人都是自視勝高的主兒,給臣子看診是屈尊了。
所以她臉毀了,父親進宮求太醫(yī)來府上,都請不動,只有邱伯伯前來。
只因邱太醫(yī)與外祖父是故交。
這次這些人也當(dāng)縮頭烏龜,竟然推了年紀最大的邱伯伯前來。
既然這些人認為她救不回太子,會殃及前來助她的人,那她偏要把太子從鬼門關(guān)拉回來!
這個天大的功勞到時候有邱伯伯一份,讓他們后悔死!
“邱伯伯,你相信我,我可以解毒。把你的銀針借給我吧!
看著蘇璃如此自信淡定,邱正善心頭不由得放松了些。
那幫子人吃著皇糧,竟然還不如一個丫頭有擔(dān)當(dāng),遇到事情只想著怎么把自己撇干凈。
邱正善把針包遞給蘇璃道:“丫頭,太子的毒已經(jīng)浸入五臟六腑了,你打算怎么救?”
蘇璃道:“還來得及,心脈還未受損,我先施針護住太子的心脈,再逼出毒素,施針時伴隨劇痛,邱伯伯你負責(zé)看住太子,讓他不要在迷糊間咬舌!
邱正善眼睛一亮,驚喜道:“你竟然能用金針護住心脈?這針法老夫只是聽說過,還不曾見過!”
蘇璃淡笑道:“我也是偶然學(xué)得,邱伯伯,咱們開始吧!
邱正善點頭,鄭重道:“開始吧!
蘇璃解開太子上衣,開始施針。
隨著一根根針施下,太子的表情逐漸痛苦。
邱正善一開始還捏的住太子的下顎,不讓他咬舌。
但隨著越往后,太子的疼痛感增加,他開始用力掙扎。
突然掙開他的手,眼看就要咬到舌頭。
邱正善驚呼:“太子殿下!”
邱正善眼疾手快,把自己的手掌塞了進去。
隨著他的一聲悶哼,鮮血順著太子的嘴角流下。
邱正善忍著手掌的劇痛,任由太子咬。
蘇璃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上方一眼,她專心的找穴施針,已經(jīng)是滿頭大汗。
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,屋子內(nèi)太子的掙扎幅度漸漸小了。
門外的眾人則是等得萬分焦急,都死死的盯著那扇門。
快一個時辰過去了,云妃道:“怎么這么久?蘇小姐的醫(yī)術(shù)到底行不行!”
帝后坐在椅子上未開口。
君陌道:“沒有動靜,也許是個好現(xiàn)象!
又等了近半刻鐘,房門總算從里面打開了。
蘇璃和邱太醫(yī)從里面出來。
眾人一擁而上。
“怎么樣了?”
“太子還好嗎?”
皇后一見蘇璃滿臉慘白,面無表情,頓時一個踉蹌差點跌坐在地上。
還是香荷及時扶住她才沒跌倒。
云妃立刻道:“你看,我就說蘇小姐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解毒呢......”
蘇璃抬眼,見眾人一臉悲傷,仔細看,云妃眼底壓著欣喜。
君洄倒是一副痛失兄長的模樣。
蘇璃心底冷笑,果然會演戲。
“太子沒事。”蘇璃淡淡道。
“太子殿下去得冤......什么?沒事?!怎么可能?”云妃滿臉不敢置信。
皇后頓時活過來了一樣,上前握住她的手道:“你說什么?”
蘇璃忍著皇后指甲陷入的疼痛,淡笑道:“臣女說,太子沒事,毒已經(jīng)解了十之六七,再開個藥方,清了余毒,殿下就徹底沒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