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來看,壽命對曹陽身邊陣營里的人而言,還算不上什么大問題,因為畢竟是初期,但越是往后,這個問題也就會越發(fā)嚴峻。
或許到時候,就是反吞曹陽自己的導火索。
他現(xiàn)在有多意氣風發(fā),那時候就會有多凄慘窘迫。
“在活著面前,其他規(guī)則都是能轉變的,未必是絕對,但是跟死亡相比,活著會更讓人心動!
曹陽自言自語嘟囔著,從椅子上站起來,伸了伸懶腰。
倒不是他不信任這些服用過魔藥的手下,只是不想去辨別人性試探人性。
當然,就算事情發(fā)生,也是十幾年甚至是二十幾年以后得事情。
現(xiàn)在還是曹陽最風光無限的時代。
……
斑鳩是一尊傳奇級暗妖,哪怕是在邪惡深淵里,威名也非常大。
她并不是陷入昏迷,是重傷之下,為了不必要的耗費,而進入了 假死狀態(tài)。
在假死狀態(tài)下,斑鳩對外界并不是一無所知。
所以,在北港區(qū)治安局里季伯長等人的話,被曹陽帶回來后,曹陽跟她說的話,她心里其實都一清二楚。
包括被姬娜帶到海上,喂下魔藥,再被扔到海水里面!
魔藥強大的能量在體內翻滾,澎湃的能量瞬息之間就已經傳遍全身,修復重傷破損之處。
作為一名傳奇級暗妖,斑鳩已經能感受到虛空中無形的枷鎖存在,哪怕沒有凱瑟琳感知那么明顯,也能隱約明白虛空中是什么。
在被魔藥修復身體的同時,虛空中那種無形的東西,也像繩索般,一道道把她所捆綁起來。
站立在幾百米深的海水里,斑鳩睜開了眼睛,一抹紫色猩紅,魅惑妖艷。
“好強大的魔藥!
斑鳩自言自語嘟囔著,背后細長尾巴,抖動了兩下,抬頭朝著海面姬娜所站的方向看過去,歪頭,眼神里呈現(xiàn)出一股思索神態(tài)。
姬娜雖然看不到海水下面的暗妖,但隱約能察覺到她已經醒了,并且,應該比以前更加強大。
站在海面之上百米處高空,安靜等待著,她知道暗妖不可能一直在水下,也不會悄無聲息的溜走,因為她的氣息還在。
……
昭洛噗嗤,嘔了口鮮血。
面色冷漠的抬手把嘴角的血漬擦了下去,四下里打量著。
昨夜,在幽靈迷霧里面,也不知道是該說漢格斯號獵妖船運氣好,還是該說它運氣差。
在確定無法離開幽靈迷霧之下,漢格斯下達命令,對外發(fā)射了一枚‘破魔3’型蒸汽導彈。
本來對這枚蒸汽導彈寄予厚望,希望打開幽靈迷霧,為漢格斯獵妖船贏得一線逃出升天的機會。
可這枚蒸汽導彈,好巧不巧的,正好打中了‘翔鶴號’蒸汽航母幽靈船。
迷霧散去,看著近在咫尺的‘翔鶴號’,漢格斯以及漢格斯號獵妖船上的船員,無不目瞪口呆。
“頭兒,好,好,好像是一艘幽靈航母!”手下的船員,嘴皮子都開始不利索。
漢格斯更是差點沒有把自己舌頭給咬掉了,誰能想到,一下子竟然摸到了老虎的屁股。
等獵妖船上得人反應過來,幽靈航母上也有動靜,直接調轉船頭朝著漢格斯號獵妖船撞了過來。
跟‘翔鶴號’幽靈航母相比,漢格斯號獵妖船就像是個襁褓中的嬰兒。
被‘翔鶴號’幽靈航母,一下子就給撞的四分五裂,水手船員落水的落水,借機蹦上翔鶴號幽靈船的,蹦上了翔鶴號幽靈船。
落水后,如果離不開幽靈迷霧,也等于是死路一條。
反倒是跳到幽靈船上去,或許還有可能獲得一線生機。
漢格斯號獵妖船剛被翔鶴號幽靈航母撞沉,維利亞港口的蒸汽機甲編隊就殺了過來,與之交戰(zhàn)到了一起。
昭洛也就是那個時候,上到‘翔鶴號’幽靈船上來的。
在‘翔鶴號’幽靈船上,到處都是腐尸怪,骷髏兵,各種各樣的深淵生物。
從昨晚到現(xiàn)在,昭洛不是在戰(zhàn)斗,就是在準備戰(zhàn)斗,她已經有點快要熬不住了。
這條幽靈船很大,要不是昨晚上維利亞港口的軍隊,給它造成了些重創(chuàng),對方無暇顧及船上的人,說不定這會他們已經是一具具尸體。
想要活下去,就得找機會從幽靈船上下去,否則早晚還是要死的。
九奈真帆抬手一巴掌拍死一名漢格斯號上跳過來的水手,掀開他天靈感,生食腦花,甘甜的滋味,讓她有些上癮。
人類的鮮血和腦花,是她的最愛。
“這些可愛的爬蟲,咯咯,一個個都還挺能躲的,喜歡這種游戲嘛?”
舔了舔嘴唇,扔掉尸體,九奈真帆朝著前面走去,她能嗅到,在翔鶴號上還有活著的。
雖然翔鶴號后撤千里,但是目的不改,而且這次從深淵里面出來,并不是想打閃電戰(zhàn),露個頭就走。
是想打一個持久戰(zhàn),否則也不會是,翔鶴號,大吉牢頭號,福特爾基號傾巢而出。
除了三大幽靈船航母以外,這次深淵里還出來了許多嚇人的東西,兵種數(shù)量都是一觸即發(fā),開啟大戰(zhàn)的節(jié)奏。
甚至就連統(tǒng)領,都是深淵里一位史詩級大人物。
身穿鎧甲的水菊彩花,跟在幽靈船上狩獵的九奈真帆不同,她對血肉腦花這些東西,并不感興趣。
而之前,她也只是個骷髏小兵,在‘翔鶴號’上本來就沒有什么特權。
這點不同于九奈真帆與綾子,不過綾子已經離開了‘翔鶴號’,現(xiàn)在并不在船上。
而在翔鶴號上,服用過魔藥的人,就只有九奈真帆和暗夜水菊彩花兩人。
不,還有第三人。
昭洛再次嘔血,臉色蒼白如霜,她知道自己要完了,已經是油盡燈枯。
這時候,她想起了與維利亞北港區(qū)那家魔藥店之間的賭約,想到了那瓶‘賒賬’過來的魔藥。
沒有任何遲疑,抱著死馬當活馬醫(yī)的心態(tài),昭洛拿出魔藥來,仰頭一飲而盡。
在服用之前,她并沒有抱有太大的期待,一家小魔藥店的產品,再強大,還能強大出花來了嗎?
好像……還真能!
昭洛瞪大眼睛,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,感受著體內魔藥的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