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港區(qū),治安局。
曹陽是第一次來,以前的時候,最多遠遠瞅上眼,還不敢離太近。
在北港區(qū),毫無疑問,對普通人而言,這就是維利亞港口最大的權(quán)力機關(guān)。
什么市政廳,總督府,統(tǒng)統(tǒng)都要靠邊站。
北港區(qū)的普通人,得罪了市政廳或是總督府的人,或許還有救,但要是敢得罪治安局的人,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條。
“站住,想干什么?”
北港區(qū)治安局門口的守衛(wèi),攔住曹陽,冷著臉質(zhì)問道。
曹陽瞇著眼睛,明顯能感覺到他們的眼神,在姬娜和碧莎翼身上掃描。
男人嘛,心里在想什么,大家都懂。
別以為北港區(qū)治安局的人,都是什么正人君子,他們守規(guī)矩,只是相對的。
否則當初,伯尼能成為金發(fā)露西背后最大的靠山嗎?
“沒干嘛,過來找季局長敘敘舊,怎么,你也想一起進去喝杯茶?”
曹陽笑呵呵說道。
守衛(wèi)臉色略微一僵,打量著曹陽,疑惑問道:“找季局長?可有預約?”
曹陽瞇著眼睛,笑道:“找季局長喝杯茶,還用預約?得得得,你也別亂問了,問多了問少了對你都沒什么好處,不讓我進去,你就進去幫忙替我通報一聲,讓季局長親自出來接我!
譜擺的這么大?
門口的守衛(wèi)還真被曹陽的話給嚇著了,立馬陪笑起來:“哎呦,瞧您說的,是屬下招待不周,盤問是例行公事,您跟我請!”
如果真是季局長的貴客,那守衛(wèi)這般沒什么差錯,總不能讓季伯長親自出來迎接這個小年輕不是。
如果他不是什么貴客,哼,那既然進了治安局,也就別想那么簡單就出去了,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,裝逼是有代價的。
曹陽笑著點頭,倒沒多說什么廢話。自己也犯不著跟治安局門口的守衛(wèi)起沖突不是!
季伯長雖然只是北港區(qū)治安局的局長,在整個維利亞港口官員體系里,最多算是中層,可在北港區(qū),人家絕對是妥妥的一號人物。
不要說在北港區(qū),在整個維利亞港市井坊間,季伯長的名氣也絕對不小。
人家以前是維利亞港口緝妖處的處長,要身份有身份,要戰(zhàn)力值有戰(zhàn)力值,誰敢輕易小瞧!
北港區(qū)高樓大廈并不多,而治安局這棟七層的高樓,已經(jīng)算是雄偉。
“曹陽?”
還沒走到治安局大廳,正好碰到了第四治安官大隊隊長珍妮特。
珍妮特疑惑打量著曹陽,詫異的問道:“你怎么跑這里來了?有事?”
曹陽瞇著眼睛,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,不答反問道:“你這是剛從外面趕回來?”
珍妮特冷著臉點了點頭:“沒錯!”
曹陽笑著道:“那正好,就麻煩你帶我去見見季局長吧,我想跟他討杯茶喝!
“跟我?guī)煾赣懕韬龋俊闭淠萏劂读讼,歪了歪頭,抬手朝門口領(lǐng)路的守衛(wèi)揮了揮手。
守衛(wèi)如同大赦,朝曹陽示好陪笑著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身小跑了回去,看樣子真是個大人物,還好沒招惹人家。
珍妮特看著曹陽,壓低聲音問:“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?”
曹陽笑著朝她招招手,示意她過來,自己悄悄告訴她。
珍妮特走過來,側(cè)耳傾聽。
曹陽在她耳邊,用蚊聲說道:“是啊!”
兩人挨著的距離很近,以至于曹陽說話時,從嘴里冒出來的熱氣,都能清晰吹到珍妮特耳朵上。
珍妮特臉上微紅,抬頭看著曹陽:“完了?”
曹陽攤手無辜說道:“要不然呢?”
珍妮特輕輕跺了跺腳,知道自己被這家伙給耍了,他壓根就沒想跟自己交實底。
“哼!”
珍妮特冷哼一聲,抬手示意:“曹親王,您,里邊請吧。”
曹陽似笑非笑的嘟囔了句:“下次見了本親王,得跪下舔我的腳背。”
說完,大步朝著治安局內(nèi)部走去。
珍妮特用力翻了翻白眼,暗自罵了句,不過還快步追了過去。
“你到底聽到了什么消息?”
“說一下嘛!”
“找我?guī)煾负炔瑁偛粫䴖]有原因吧?”
珍妮特跟在曹陽身后,忍不住低聲詢問道。
對此,曹陽瞇著眼睛,就是不講,氣得她半死。
進到升降梯,直接來到治安局大樓頂層。
“我?guī)煾笡]在辦公室,你先在這里坐坐,我去幫你喊他過來!”
珍妮特直接把曹陽領(lǐng)到季伯長辦公室里,不過這時候,季伯長在樓下。
由此可見,珍妮特在北港區(qū)治安局的地位就比較特殊,換成別人,季伯長的辦公室,在沒有見到本人之前,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就帶著陌人生進來。
曹陽道:“順便告訴季伯長,我想看看那只‘暗妖’,方便的話一起抬過來!”
坐到季伯長辦公室沙發(fā)上,曹陽沒有要跟珍妮特出去的意思。
不是很方便,但是季伯長想要把人那只暗妖從下面抬上來,卻只是一句話的事情。
珍妮特皺眉望著曹陽,這小子果然探聽到了消息,自己就說,他不會無緣無故跑過來,要跟自己師父喝茶。
“我?guī)煾覆灰欢〞饝?yīng)!”
曹陽笑著搖頭:“你只管去通報,他要不答應(yīng),回頭我自然會用大公爵的身份,壓死他。”
珍妮特:“……”
翻了翻白眼,轉(zhuǎn)身朝外面走去。
北港區(qū)治安局監(jiān)牢。
“曹陽?他親自來了?還要見這只暗妖?”季伯長茍不言笑的臉上,露出絲疑惑,詫異的說道:“他怎么知道關(guān)于‘暗妖’的事情?”
說話間,抬頭朝實驗臺對面站著的瑪茜看過去。
瑪茜急忙搖頭說道:“我去曹陽那里索要犁海龍血液,可沒透露關(guān)于暗妖的消息!
季伯長收回目光來,他知道瑪茜不可能撒謊,說沒有透露,一定就不是她透露出去的。
轉(zhuǎn)頭對著實驗臺旁邊一名身穿白大褂的老者問道:“洪老,這只暗妖還有救嗎?我要一句準話!”
被叫洪老的人,沉默少許后,才嘆了口氣說道:“老夫?qū)W藝不精,無法醫(yī)治,魔藥對她的幫助也不會很大,九成概率救不回來了,剩下一成,除非是有奇跡!”
季伯長點了點頭,沉聲吩咐道:“來人,把這只暗妖抬到我辦公室里去!”
說完,自己扭身率先朝外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