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,她的名字也從沈家改到了陌凌的府上。
后來她紅杏出墻,做了對不起陌凌的事情,又被趕了出去,此后,她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家。
一個被夫家休棄的女人,注定是毫無地位,一生漂泊。
但沈如墨不一樣,他是男兒,怎能說脫離就脫離?沈青鸞也定然不會真的讓他走,不然日后,誰來接濟她?
在趙皇后的心里,即便沈如墨沒有做出偷竊的事情,但這些年身為沈家唯一的兒子,沈然肯定給他的銀子不少。
連沈慈都有那么多零花,沈如墨怎么可能少,那些銀子還不是都用來接濟沈青鸞了?
沈然也悄然松了口氣,現(xiàn)在他就這么一個兒子,當然是不希望他脫離沈家。
再者,天下無不是的父母,就算此次是他和白月錯了,那沈如墨也沒有資格指責父母。
正當沈家的人將要散去的時候,一聲熟悉的聲音陡然從后方傳來,讓沈然的身子僵了僵。
“怎么,我們還沒有來,你們就打算走了?”
趙皇后在聽聞這聲音之后也是一怔,心里涌上一股怒意。
這沈青鸞,真的是不知道找個臺階下,非要找不痛快!
如今有太后護著她,陛下又是個孝順的,以后等陌凌登基,她以為她還有好日子過?
趙皇后轉(zhuǎn)眸望去,視線落在了沈青鸞的身上。
沈青鸞的容顏上揚著淺淺的笑意,一身墨綠長裙,發(fā)上別著一根木色釵子。
在她身旁的是沈如墨,少年的臉色已經(jīng)恢復了不少,俊美如玉,又尚顯幾分青澀。
白月的眼睛都瞪大了,不敢置信的看著沈如墨。
當日沈如墨受了如此嚴重的傷,按理說,他應該恢復的最慢才是,為何今日卻能完好無損的出現(xiàn)?
她的手指緊緊的攥住了掌心,連呼吸都有些困難。
該不會是那藍若影死前還藏了什么好東西給沈青鸞?那該死的賤人,難不成不知道她的所有東西都是屬于沈家,她還有什么資格私藏?
白月的臉色由青轉(zhuǎn)白,再從白轉(zhuǎn)青,深深呼吸了一口氣,才壓住內(nèi)心的憤怒。
沈然也有些驚訝,他沒有想那么多,只是冷著一張臉,問道:“沈如墨,告訴我,你是真心想要脫離沈家,還是沈青鸞這個女人逼迫你的?”
沈如墨的目光清冷,面無表情:“我在沈家,只有一個親人,那便是我的姐姐沈青鸞,她若是不在沈家,我留著也毫無意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