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挖開了,他們怎么還沒有進去?”
顧芳瑜看著白蓮教等人將通道挖開,顯露出下方的一扇石門,雖然門被打開,但是卻沒有進去,目光有些疑惑。
“你們盜門的書籍上沒有記載嗎?”顧川看著她道。
顧芳瑜瞥了一眼,噘噘嘴:“記了我也沒怎么認真看,怎么,你知道?”
“當然!鳖櫞c了點頭。
顧芳瑜有些不信:“說說看?”
顧川悠悠道:“之所以不能立即進入,原因有三。”
“一者,古墓歷經千秋,歲月塵封,其內空氣久不流通,稀薄且或含毒氣。
朱砂等防腐之物,歷經時光侵蝕,極易揮發(fā),一旦吸入,恐有中毒之虞。
古人有云:“慎之又慎,以防不測!惫蚀,需待空氣流通,毒氣散盡,方可安步入內!
“二者,古墓內微塵遍布,貿然進入,恐傷及身體,引發(fā)不適。
再者,古墓結構復雜,歷經滄桑,或有坍塌之虞,若急于求成,踐踏其間,或傷自身,故需靜待塵埃落定,觀察清楚,再行探索!
見他說的頭頭是道,準備挑毛病的顧芳瑜倒是說不出什么挖苦的話來,便問道:“那第三呢?”
顧川看向她,微微一笑道:“三者,古墓乃先人之安息之所,應懷敬畏之心,古人云:“死者為大”,對逝者尊重,乃人之常情!
“不過這第三條,對白蓮教的人應該是沒有意義的,不然也不會想著來盜墓斂財了!
待說完之后,他看著顧芳瑜,唇角微揚問:“怎么樣,我說的可對?”
“對對對……”顧芳瑜無奈的應聲,目光看向王陵所在,轉移話題道:“他們快要行動了,我們什么時候過去?”
“不急,讓他們先進去,古墓中大多有防止盜墓的機關,他們先將機關觸發(fā)了,我們也免得涉險!
沒過一會兒,邵空鳴等人陸續(xù)進入了古墓入口,門外僅留了幾個負責看守的白蓮教教徒。
見此,顧川他們又等了稍許,而后他才起身道:“可以了,我們也準備進去吧!
話音落下,他先行往前走去,顧芳瑜和秦緋煙她們跟在身后。
“什么人?!”
待他們靠近,那幾個看守通道的白蓮教教徒立刻就發(fā)現了,其實也沒有遮遮掩掩,就直接走來,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。
沒人說話,秦緋煙拔出背后的血鳳刀,一個踏步飛奔過去。
那幾個白蓮教徒見狀,拔劍準備抵抗,卻見英姿颯爽的女俠迎面橫劈一刀,血色刀光閃過,幾個白蓮教徒哀嚎一片,紛紛倒地!
干凈利落的解決了看守,秦緋煙收起血鳳刀,轉身看向顧川道:“古公子,我們可否留人在墓門外看守?”
留人是一定要留人的,就怕里面出了什么意外,觸及到那種沒辦法從里面打開的機關,留在外面的人也好想辦法營救。
顧川正思索著,一旁的顧芳瑜立馬舉手道:“那個……我留在外面吧?你們進去,我?guī)湍銈兺L!”
“不行!鳖櫞ㄏ胍矝]想就搖了搖頭。
顧芳瑜瞪著眼,道:“為什么不行?你難道還怕本姑娘跑了嗎?我解藥還沒拿到,要是跑了豈不是必死無疑?”
“不是怕你跑了,只是這古墓內機關重重,我們這兒就你有經驗,不帶你進去要是在里面碰到什么機關,也沒人知道解決之法!鳖櫞ㄕf道。
風水他還能說道說道,畢竟也是看過不少書的人,但是里頭那些機關什么的,可就觸及他的知識盲區(qū)了。
“你不是什么都略懂嗎?”顧芳瑜聞言,哼哼道:“這天底下還有你不知道的了?”
“略懂就是略懂,意思就是什么都懂一點,但是什么都不精!鳖櫞S意的說道。
顧芳瑜嘆了口氣,問:“那我進去了,誰在外面守著?總不能叫你這兩個侍女守在外面吧?沒了她們,若是碰上白蓮教那幫人,誰來抵抗?”
她話音落下,一旁的巳蛇便開口道:“本座可不是她的侍女!”
“本座?”顧芳瑜訝然的看著她,面向顧川:“你這侍女來頭還不。俊
顧川點點頭:“是有些來頭,所以不太方便露面!
巳蛇:“……”
“行了,也不用商量誰進去了,我們都進去,守在外面的人我自有選擇!鳖櫞ㄋ餍哉f道。
眾人聞言面面相覷,秦緋煙也忍不住問:“古公子,我們都進去,那還有誰能守在外面?”
顧川將目光落在步景身上,揚了揚下巴示意:“喏,這不就是嗎?”
“它?”眾女看向步景,都是瞪大了雙眼,顧芳瑜尤其不可置信:“你確定讓一匹馬守在外頭?要是我們遇險了,你確定它能搬來救兵嗎?”
顧川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沖步景道:“步景,要是太陽下山之前,我們還沒有從古墓里出來,你就回悅來客棧,找夏長君過來,知道了嗎?”
顧芳瑜:“……”
秦緋煙:“……”
巳蛇看了一眼旁邊的阿竹,見她好像并不意外的模樣,便也就安心下來,這個一直跟著他的啞巴都不擔心,那想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內。
或許、可能、應該,這匹馬真能聽得懂人話?
“聽懂了就點個頭,下次還給你用紫氣淬煉一遍!鳖櫞ㄑa充一句道。
步景一雙偌大的眼睛頓時一亮,打著響鼾點了點頭。
“它……它真能聽懂你的話。俊鳖櫡艰ひ姶艘荒,一臉震驚的問道。
“別糾結這個了,再不進去可就沒時間了!鳖櫞ǖ故菦]有多做解釋,轉身朝墓門走去。
顧芳瑜和秦緋煙聞言,都是從步景的身上收回目光,而后立即跟上了顧川的腳步。
“原來你把這匹馬帶過來的目的是這個?”
顧芳瑜這才恍然的說道,她就說又不是特別遠的路程,顧川為什么來的時候還非要帶上一匹馬。
“嗯!鳖櫞ㄎ⑽㈩h首,用折扇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,道:“記住了,我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,做了那就一定會有意義!
“你說話就說話,敲我作甚?”
“這也是意義。”
我讀書少,你別騙我……顧芳瑜漲紅了臉,滿腔的怒氣堵在嗓子口,差點沒罵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