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,銀杏樹下,顧川看到了被綁的嚴嚴實實的斗笠中年。
他現(xiàn)在倒是沒有戴斗笠了,不知道被誰摘了扔在一邊,那斗笠還破破爛爛的,遭了不知道多少罪。
“沈仇是吧?”
顧川在椅子上坐下,悠悠開口道。
沈仇聽到這聲音,低著的腦袋終于抬了起來,看著眼前悠哉的顧川,一股無名怒火霎時升起,咬牙切齒:“顧!川!你該死!”
天知道他這幾天是怎么過來的?
在那位殿下給的宅子里時,時刻都要提防被人下毒,等逃出來了之后,又要和其他宗師打!
他都已經(jīng)逃出皇城了,結(jié)果還是擺脫不了追殺,直到那時他才知道,原來罪魁禍首是顧川!
這家伙,將他的兵器列為天下第一,還杜撰成對實力有著極大的增強效果!
增個屁啊!
他用這破棍子二十多年了,能不知道它有沒有增幅?那兵器譜上都是胡說八道!
可,這些解釋的話說出去沒人信啊,他們寧愿相信是沈仇把真的盤龍棍給藏起來了,都不愿意相信那本來就是根普通的百鍛鐵!
“閣下過來,就是為了咒我嗎?”顧川微笑著問道。
沈仇瞪著他,一雙眼睛通紅:“你堂堂柳先生的學(xué)生,如今的文道天驕,用這般的下作手段,難道就不感到羞愧嗎?”
“你腦子有問題是吧?”顧川冷笑一聲道:“你都跑過來刺殺我了,我還用得著跟你講下不下作?”
沈仇一下沉默,卻沒料到他會回答的這么直接,這人一點文人的操守都沒有嗎?
他凝望著顧川,眼中流轉(zhuǎn)著復(fù)雜的情緒,語氣中已流露出幾分屈從:“顧公子,是非曲直,此刻我無心與你過多爭辯,此番較量,終是我落了下風(fēng)。”
“今日前來,唯有一事相求,能否請顧公子高抬貴手,將那榜單之上的內(nèi)容撤去?”
顧川眉梢微挑,似笑非笑地回應(yīng)道:“哦?撤去榜單?那你昔日刺殺我的舊賬,又該如何清算呢?”
沈仇聞言,神色一凜,隨即沉聲道:“沈某愿對顧公子進行賠償,無論是金銀珠寶,還是其他珍奇異物,但凡沈某所能拿出,皆可拱手送上,以表誠意!
顯然,他來之前就已經(jīng)想到了要付出的代價。
顧川聞言,呵呵一笑:“金銀珠寶?你如果仔細打聽過便知道,我名下有三月商會,日進斗金,這些東西我都不缺!
沈仇臉色頓時一僵,他還真不知道這個,只得問道:“那顧公子想要什么?”
顧川目光深邃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:“我要你成為我的鷹犬,將你所知悉的一切悉數(shù)告知于我!
沈仇心中一松,只要事情尚有轉(zhuǎn)機就行,于是點頭應(yīng)允:“那就按照顧公子所言!”
顧川臉上笑意更深,他輕輕揮手,吩咐道:“來啊,給我們的沈宗師服毒!
沈仇愕然,雙眼瞪大,望著步步逼近的程伯,滿臉困惑:“顧公子,這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沒什么,只是毒藥而已,吃了沒關(guān)系的!
什么叫毒藥而已?沈仇嘴角一抽,還吃了沒關(guān)系,什么毒藥吃了能沒關(guān)系?
顧川淡淡道:“此毒并無即刻致命之危,三個月后不吃解藥才會毒發(fā)身亡,只要按時服食解藥,就不會死!
沈仇默然,事已至此,他還有什么選擇的余地呢?只能眼睜睜看著程伯將毒藥喂進自己嘴里。
“咳咳!”
沈仇輕咳一聲,凝望顧川道:“毒藥已經(jīng)服下,還望顧公子能信守承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