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即便它們并無神異之處,只是兩桿普通的長槍,但就沖著武帝用過的名頭,也會讓人趨之若鶩的。
“想必在場諸君對這兩柄長槍的來龍去脈,已了然于胸,本王便不再贅述!
寧王含笑而言,其目光隨即轉向顧川所在雅間,繼而道:“其中一桿長槍的歸宿,想必眾位心中已有定數(shù)!
言罷,崔義隨即展顏笑道:“王爺所言極是,以顧公子之才情橫溢,這詩詞之彩頭自然非他莫屬!
此言一出,眾人紛紛附和。
“理應如此,顧公子榮膺魁首,我等皆無異議!
“顧公子此等絕世佳作,若不能拔得頭籌,誰還有資格問鼎呢?”
王爺聞聽此言,頷首道:“既然諸位均無異議,那這桿黑纓,便歸顧公子所有了!
說罷,他揮手示意,侍從即刻抬著那桿漆黑如夜的長槍,緩步向顧川所在之處走去。
寧王又將視線移向月牙,在眾人殷切期盼中緩緩開口:“今日所奏之曲,皆令本王心曠神怡,尤其以三首為甚,真是難以抉擇啊!”
聞聽此言,眾人皆會心一笑,誠然,那三首曲子皆為難得之佳作。
不論是屈大家之作,還是那位掩面女子所彈的班赤遺作,亦或那首前所未聞的名曲,皆令人嘆為觀止。
寧王沉思片刻,終得一策:“這樣吧,本王雖善聽曲,但對曲樂之道卻略顯生疏,幸而此間有屈大家在座。”
“屈大家乃當世樂家大賢,技藝精湛,由他來評選最佳之作,諸位意下如何?”
崔義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,隨后點頭贊許:“王爺此法,確實公允!
雅間之內(nèi),王鴻聞言頓時雙眸放光。
“好,妙極!”他所贈之曲由屈靜白彈奏,且屈靜白本身便是當世樂家大賢,技藝超群。
二者相得益彰,自是不遜于任何人。
先前他尚存些許擔憂王爺之偏好,此刻卻是心安了。
畢竟屈大家總不能不給他父親幾分薄面吧?如此一來,這曲樂之彩頭理應歸他所有了。
就在寧王話音甫落之際,對面雅間之內(nèi),一道身著銀色斗篷的身影緩緩踱出。
迎著眾人殷切的目光,斗篷下傳出沙啞的嗓音,“既蒙諸位抬愛,命我品評,那我便一一道來!
“班赤之遺作,誠然妙絕,然因創(chuàng)作倉促,曲譜中尚存些許瑕疵,此曲情感澎湃,已達巔峰之境,但對技巧之要求卻略顯寬泛!
“吾所奏之曲,亦出自某位大賢之手,且歷經(jīng)歲月而不絕,然其神韻略顯不足,又非該大賢成名之作,故而稍遜一籌。”
屈靜白將兩首佳作一一品評,言辭懇切,既無貶低他人、抬高自己之嫌,亦無過分自謙之態(tài)。
眾人聞言,紛紛點頭,以為其言甚是。
稍頓片刻,屈靜白轉向顧川所在雅間,滿懷好奇地問道:“至于最后一曲,吾尚有一事不明,還望顧公子不吝賜教!
顧川聞訊,起身而出,頷首致意道:“屈大家但問無妨!
“顧公子,此曲源自何處?”屈靜白疑惑道:“此曲我從未耳聞,然其精妙絕倫,已躋身世間最佳之列,想必是出自某位大賢之手!
此言一出,眾人也心生好奇,紛紛將目光投向顧川。
顧川微微一笑,坦言道:“不瞞諸位,此曲乃我無意中得之,我有一摯友,深諳此道,卻淡泊名利,不為世人所知。”
屈靜白聞言,嘆息道:“能譜出如此絕世之曲,卻隱于市井,豈不可惜?”
顧川笑道:“屈大家,世間并非人人追求功名利祿,淡泊明志者亦不乏其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