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風(fēng)或許曾經(jīng)也說過一樣的話,只是現(xiàn)在也要栽了。
陸仁這孩子還小,且看他再過幾年,會不會被某個心儀的女子纏住再說。
忽的,遠(yuǎn)處的人群中一陣騷動。
顧川幾人尋聲望去,卻見一群人往一處涌去,有人口中高呼,激動異常。
“莊行首來了,傳聞中的江南第一美人,早就神往已久,沒成想今年的七夕盛會她也會來!
“據(jù)說是有富商花了重金請來的,與她一同來的還有徐州那位琴道大家,當(dāng)世樂家大賢,這下可熱鬧了。”
“莊行首既然來了,想來那位蕭家才子也不會缺席,早聽聞這位才子時常流連風(fēng)月之地,一朝得見莊行首之后便一發(fā)不可收拾!
“哈哈哈,蕭大才子作詞不知多少,只為求能入莊行首帳內(nèi)一見,至今未能得愿,卻是不知此次七夕盛會能否得償所愿了!
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更何況是傳聞中的江南第一美人,便是沖著這名頭,也足以令人神往。
不只是青年才俊,便是那些官眷佳人,也忍不住投去目光。
陸仁沒什么想法,只跟顧川介紹道:“顧兄,這江南行首莊晚云原是一風(fēng)月之地的頭牌!
“哦?”顧川聽著,面露詫異之色。
見他如此,陸仁嘿嘿一笑:“顧兄可是在想,這等風(fēng)塵女子,為何還有如此多人傾慕?其實她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,曾經(jīng)也有江南富商想要買下一夜,只可惜在那之前,這位行首就被人給贖了身。”
“為她贖身的人來頭不小,不過盡管贖了身,莊行首依舊往返江南各地的風(fēng)月之地,她臉上從來都遮著輕紗,從不以全貌示人,即便如此,那半面的傾城之姿,也讓無數(shù)人為之傾倒!
顧川聽完,倒是好奇的看著他:“這些消息,你都是從哪兒聽來的?”
他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,這些事遠(yuǎn)在江南,不用心打聽,只怕皇城內(nèi)的人很難知道的如此詳盡。
陸仁卻是一臉得意的笑道:“這都是我姐夫告訴我的,他名下幾家酒樓便在江南,自是能知道。”
勛貴之所以是勛貴,便是他們所積攢的財富和人脈足夠的廣。
在大衍朝,似衛(wèi)國公府那般沒落都能有不斐的錢財,更遑論蒼家一脈的這些風(fēng)頭正盛的了。
他們手中的資產(chǎn),若是認(rèn)真清算,任何人都會嚇一跳。
顧川不覺得奇怪,點了點頭問道:“那位當(dāng)世樂家大賢又是什么來頭?”
他話音剛落,不等陸仁回答,一旁的慕仙兒便搶著開口道:“屈靜白屈大家你都不知道?”
顧川看向她:“我應(yīng)該知道嗎?”
陸仁投去目光,看著慕仙兒,問他:“顧兄,這位是?”
“我的丫鬟,也會彈幾首曲子。”顧川隨口說道。
陸仁看著慕仙兒背后背著的古琴,似乎明白了什么,沖顧川擠眉弄眼:“顧兄,莫非你也瞧上了那兩桿槍?”
顧川搖了搖頭道:“這次參加盛會的才子佳人如此之多,還有樂家大賢,可不敢奢求!
他轉(zhuǎn)過頭去,又對慕仙兒說道:“你既然知道,且說說這位樂家大賢是何來歷?”
見他真不知道,慕仙兒不知該說什么,只翻了個白眼,頗為無語道:“屈靜白,徐州廣陵人,曾以一曲日月同天,將一位宗師打的經(jīng)脈盡斷……”
“等等!”
她話都還沒有說完,就被顧川打斷了,他抬手狐疑道:“你剛才的意思是,靠一曲琴音,就將一位宗師擊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