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舒月見他這般,也有些忍俊不禁,又有些心疼,問道:“你笑什么?”
“開心!鳖櫞ㄒ琅f笑著,停不下來了。
良久,他總算平復(fù)了些,便問:“我給你的那本書,你可曾看過了?”
“未曾!鄙n舒月?lián)u了搖頭,轉(zhuǎn)過頭看向一旁的桌上,伸手將那本書拿了起來。
“且打開看看!鳖櫞ㄕf道。
蒼舒月看著他,又看向手中的書,只見上面寫著《孫子兵法》
“兵法?”
蒼舒月眸光微動,翻開一頁,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映入眼簾。
“兵者,國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
故經(jīng)之以五事,校之以計而索其情:一曰道,二曰天,三曰地,四曰將,五曰法……”
除了這些,還有密密麻麻的注解,和一些心得,可見寫書之人的用心。
只看了一眼,蒼舒月便知道,這是一本足以傳世的兵書,便是與曾經(jīng)的兵家圣人所著的兵書相比,也絲毫不會遜色。
甚至,猶有勝之。
只是,面對這樣一本兵書,蒼舒月沒有多看,而是將它緩緩合上,望向眼前的少年。
此刻,什么都沒有他重要了。
“怎么不看?”顧川有些疑惑的問。
她手撐著下巴,望著他,唇角噙著一抹笑:“看你!
……不行了,顧川覺得自己好像又要忍不住笑了,可是扯著傷口真的很疼,他得忍住。
“好好休息!
蒼舒月為他掖好被子,旋即站起身來,大夫說了,他要好好休息。
已經(jīng)夠累了,就讓他且睡個好覺吧。
“舒月……”
在她轉(zhuǎn)身之際,顧川又開口,待她轉(zhuǎn)過身回望,他問道:“若,我沒有走出皇宮……”
蒼舒月沒有回答,只是朝他走了過來。
俯下身,貼近——
顧川瞪大了雙眼,只覺得一片溫潤,觸之及分。
“愿,與君赴死!
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。
等顧川回過神來,佳人已經(jīng)離去,那唇間的芬芳卻仍然繚繞不散。
顧川帶著笑,沉入夢鄉(xiāng),今夜的夢,應(yīng)當(dāng)是極好的。
……
少年夜闖皇宮,面見陛下的消息。
以一種十分夸張的方式,迅速的傳遍整個皇城的上層,他們通過各方渠道得知了這一消息,今夜不知多少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。
“顧川?就是那個陛下賜婚,要和蒼舒月成婚的紈绔?”
“他夜闖皇宮,還要見陛下?”
“他這是要做什么?”
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紈绔了,他被柳先生收入門下,還能說出那等圣人之言,分明是個才子!
“就算如此,他也是一介白身,去見陛下豈不是尋死?”
“想必,是因為蒼舒月出征之事,我得到消息,陛下似乎有意對蒼家動手!
“難道他還想為蒼家求情?他算什么,一個沒有半點功名的白身,哪來的膽子?”
……
“最新的消息,那顧川活著出來了!”
“聽說身上都是傷,想必是受了刑,可是陛下居然沒有殺了他?”
“你們懂什么?蒼舒月將要出征,陛下留他一命是為了穩(wěn)住蒼家!”
“也對,這時候確實不便殺他!
“就算沒死,想來也是不好受的,宮里的刑罰也足以讓他喝一壺的了!
“且看明日如何,陛下臉色必然是不好看的!
……
翌日。
結(jié)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,朝會上,宇文元朔沒有大發(fā)雷霆,只商議了一些出征的事宜。
然后,他身旁的內(nèi)侍,便當(dāng)著文武百官的面,念出了一道旨意。
當(dāng)聽到那道圣旨的內(nèi)容之后,整個朝堂都靜默無聲,針落可聞。
所有人都瞪著眼睛,眼里盡是不可置信。
那道旨意的大致內(nèi)容是,從今日起,除非是造反,否則終大衍一朝,不得對如今蒼家所有人動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