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海,廣樂侯。
顧川受了他這一禮,笑著道:“舉手之勞罷了,只要侯爺沒事就好!
“還未請教公子姓名?”
“顧川!
“原來是顧公子!弊诤Pχc頭,但笑著笑著便僵了下來:“顧……顧川?與蒼……舒月有婚約的顧川?”
顧川似是沒有看到他的神情,坦然點頭道:“正是在下。”
都說那顧川是個不學(xué)無術(shù)的紈绔子弟,宗海見眼前的少年,卻覺得這謠傳似乎也不可信。
而且,他手下還有這等劍道高手,也不是什么簡單之輩啊。
宗海的思緒飛速閃過,卻是很快回過神來:“顧公子,若是有空還請到我府上,本侯自當(dāng)好好謝過公子救命之恩。”
顧川沒有應(yīng)下,只道:“侯爺言重了,您為大衍立功無數(shù),便是何人見了也不會袖手旁觀的!
宗海聽出話中的意思,便點了點頭,旋即又有些疑惑道:“顧公子,方才那人?”
“真相如何,侯爺應(yīng)當(dāng)清楚。”顧川沒有賣關(guān)子,點明道:“若是蒼將軍出事,此番受益者會是何人?”
宗海略作思索,道:“公子的意思是,那扮作蒼將軍的人,乃是異族奸細(xì)?”
“這便不得而知了。”顧川搖了搖頭,并未再多說什么,只叮囑道:“侯爺,如今多事之秋,還是小心為妙!
說罷,他便牽著小橘轉(zhuǎn)身離去。
望著他的背影,那貴婦人走向前來,對宗海問道:“侯爺,方才出手之人當(dāng)真不是蒼舒月那殺星?”
宗海雙眼微瞇,沉聲道:“不會是她,我與蒼家無冤無仇,她沒必要來殺我。”
而且,這刺殺的手段太過拙劣。
若是蒼舒月想殺她,大可不必親自前來,便是她手下的親兵也能將他殺了。
這刺殺之人,真正的目標(biāo)顯然不是他,而是想通過他的死,來嫁禍給蒼舒月。
“那……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?若是殺手再來……”
貴婦人話還未說完,宗海便抬手打斷:“我們什么也不用做,此番顧川既然已經(jīng)察覺,必然會將此事告知蒼家!
“有蒼家出手,那背后之人便不可能得逞!
良久,清風(fēng)觀的道長姍姍來遲,一名青衣道袍的中年道士上前問道:“侯爺,您沒事吧?”
“暫且無礙!
清風(fēng)觀的道士也習(xí)武,方才宗海遇襲的第一時間,也有道士上前幫忙。
只是他們實力低微,根本就不是那殺手的對手,如今地上也躺著幾個清風(fēng)觀的弟子。
那殺手目的明確,并不想招惹清風(fēng)觀,只是將他們打傷,未取其性命。
宗海如何,顧川并不關(guān)心。
他領(lǐng)著小橘和阿竹,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下山回家。
“阿竹姑娘,你可能看得出來,那出手之人的底細(xì)?”顧川思索著,對一旁的阿竹問道。
阿竹搖了搖頭,回道:“用的尋常劍法,看不出來。”
聞言,顧川也沒有覺得意外。
既然敢來刺殺一位侯爵,自是做足了準(zhǔn)備,不可能讓人尋著蹤跡看破身份。
風(fēng)雨欲來……顧川暗嘆,他不想蒼舒月上戰(zhàn)場,也有人不想讓她出征。
只是他是為了蒼舒月的安危著想,而暗處的人卻是怕她壞了好事。
“是異族細(xì)作、還是白蓮教?”
如今有理由針對蒼舒月的,便只有這兩個勢力了,若是以往可能還有皇室,但如今外敵環(huán)伺,皇帝也不會蠢到自斬大將。
前兩者,又屬白蓮教的可能性最大,它們是最盼著大衍崩塌的。
只要蒼舒月此次不能出征,那么北邊的戰(zhàn)事就會陷入糜爛。
就算最后蒼鎮(zhèn)南出手,哪怕能力挽狂瀾,大衍也會元氣大傷,到那時白蓮教自然就有了更多的機會。